第三十九章 寅時馬驚
禾因抬起頭望著月亮,突然發現今天的月亮很圓,現在又比之前亮了許多。而禾因的心中則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絲奇怪的想法從他的心中涌了出來。
莫非這群人是朝廷里的人?禾因現在可不敢肯定這個答案,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是這樣。
而禾因其實也是閑的沒事了,只是用來打發這些無趣的時間。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搭在了禾因的肩膀之上。
「喂!你想什麼呢?」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兄弟王澤。他看著若有所思的禾因說道:「怎麼?你也喝多了?」
「不是,而是我在想那伙人的來歷。」禾因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王澤。
「你這人真是有趣,想這作甚?」王澤壓低了聲音警惕的對禾因說:「再說了。咱們和他們又沒有什麼矛盾可言。你為何要這般執著?」
他可真是誰的心都操啊,王澤對於禾因的這一點有些想不明白。
「你說的倒也是,可能是我多慮了吧。」禾因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回答王澤。
思考了一會後,禾因便把內心的想法給王澤說了出來:「我感覺他們是朝廷里的人。」
「老禾,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何要這樣說?」王澤好奇的問道。
於是乎禾因便把方才自己的猜測娓娓道來。
「不是我說你啊老禾,你是真的有點多疑了。他們要真是朝廷里的人不就更好了,這樣的人在咱們身邊你有什麼可多慮的?」王澤對於禾因所顧慮的事情有些納悶。
就算說他們身上帶的有什麼特殊任務,也不至於對無緣無故的百姓們出手吧?甚至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們也會保護百姓們的。
而且就憑禾因這簡單的猜測也斷定不了他們這群人就是朝廷里的。
「我總感覺他們沒咱們所想的那樣簡單……」禾因目不轉睛的看著王澤意味深長說道。
「唉!」王澤聽禾因說完這句話后,便無奈的搖了搖腦袋:「得了,咱什麼也別想了。現在這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都回去休息吧。」
二人在一起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后便叫上韓昌都回去休息了。
可就在三人回去之後,一直觀察著他們的那個宋姓人卻對一旁的李公子開口說道:「李尚書,方才坐在咱們隔壁的倆男一女可能知道咱們的真正身份了。會不會對咱們有麻煩?」他探著頭在李尚書的耳旁靜靜說道。
那被叫做李尚書的男人不緊不慢的安慰著眼前的這個宋姓人:「宋衛尉,你別多慮了。那兩個人對咱們也沒有敵意。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說罷他就開始連連叫好,因為台上說書先生所講的故事已經達到了高潮。而李尚書也被這故事的精彩性給引入到其中。
正如禾因所猜測的一般,他們這群人果然是朝廷之人!
而就在方才這宋衛尉與禾因四目相視之後,他便就一直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禾因與王澤二人。心裡很是擔心這眼前的二人是另有所圖,於是才對李尚書那樣說道。
「可我覺得那二人似乎是修道之人,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宋衛尉一副擔心的模樣對著眼前正在聽故事的李尚書說道。
李尚書點了點頭:「修道之人?那這樣說的話,他們兩位可能還會幫上咱們什麼忙呢。」
「因為他們一身浩然正氣,總比咱們這些被世俗的紅塵給蒙蔽了雙眼的人強,你說是么?」李尚書依舊目不轉睛的向惶恐不安的宋衛尉講道。
宋衛尉在聽完李尚書的話後有些左右難為,一臉難為的表情。但他也沒再說什麼,而是陪著李尚書聽著台上所講述的精彩故事不為所動。
至於回到房間內的禾因與王澤二人則是各有各的想法,王澤此時已經躺在床上已經進入了溫柔鄉之中。
而禾因則躺在床上久久不能人睡,一直輾轉反側的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他被聽王澤打出的呼嚕聲吵得也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這貨心裡都裝的是一些什麼玩意?躺倒床上就睡,呼嚕聲還打的那麼大,難道他就沒有一點煩心事么?
就在禾因疑惑之際。一旁在床上打著呼嚕聲的王澤突然停止了,緊接著他猛的一起身!然後一臉惶恐不安的看著一旁正在發獃的禾因。
只見王澤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後緊張的對著禾因說道:「老禾!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你做噩夢了?」禾因滿是無奈的看著這個驚魂未定的小夥子。
「我方才夢見那伙人是來抓咱們的!對沒錯!是來抓咱們的!」
王澤跑到禾因的身旁一把抓住了他:「因為他們把王捕頭帶來了!而這個王捕頭則是一直認為咱們是殺人兇手!咱們快跑吧!你別愣著了!」
「打住!快打住!你別再晃我了。」禾因一把推開了王澤:「你聲音能不能小點,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咱們可不是殺人兇手,而且咱們也能對他們解釋這事情的經過啊!況且人家要是真的來抓咱的,那之前他們不就直接可以動手了?他們這麼多人足夠可以拿下咱們的了。」禾因搖了搖頭說道。
「再說了,人家至於把王捕頭蒙著頭來抓人么?這顯然是不可能啊!」禾因看著緩緩放鬆下的王澤繼續說道:「還說我多慮了。你這個鬼樣子不比我更多慮?」
看著眼前已經放下心的王澤。禾因也隨之長出口氣,王澤現在的這番模樣,還不如聽他打呼嚕好呢。
「你說得對,說得對。方才那個夢真是嚇到我了。」王澤頓了頓又冷不丁的說道:「你怎麼會覺得這兩個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相仿的人會是朝廷里的人呢?這可能么?」
「有什麼不可能呢,咱倆這麼年輕都有一身修為了。他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不會是朝廷里的人呢?況且一個捕頭能是隨隨便便的人家就收拾得了的?」禾因此時看著王澤的眼神都變了,他難道是剛睡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似乎並非也不是沒有道理啊。」王澤聽后頓時覺得自己恍然大悟,便對著另一張床上的禾因點了點頭。
「還得是你……」而就在這時,王澤剛想繼續開口說話。
突然樓下後院里的馬棚內傳來一聲馬叫聲,似乎是受驚了一般。要知道現在可是夜裡寅時的尾巴。
這個時辰里可是人熟睡最狠的時候,而這些動物們自然也不例外。可這後院內的馬怎麼會受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