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沸水敢蹚
「咱們習武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憤怒,而你此時的眼裡好像只有憤怒而言了。這可萬萬不行不通啊。」
「這樣的情緒會對你的心理造成莫大的損失啊,甚至會成為你的心魔。你又何必如此呢?」宋衛尉又是一抹微笑對著緊貼著他正在發力的黑衣人說道。
而黑衣人現在哪還能顧得了這麼多,他憤怒的神情沒有一點掩蓋的意思。
黑衣人咬牙切齒的對著宋衛尉說道:「呸!你這廝的廢話真多!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要是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就留到地府去說吧!受死吧!」
黑衣人的動作沒有一絲停留,他一邊說,一邊再次對著眼前這話多的人揮舞一劍。
宋衛尉見黑衣人已經被他徹底激怒,便不緊不慢的陪他打著。因為現在的黑衣人對宋衛尉而言,已經沒了任何威脅了。再說了一個不理智的人能用出多高的功夫。
隨著黑衣人的每次攻擊,這些在宋衛尉的眼裡都算不了什麼。現在黑衣人所使出的招數還不如方才在屋內那般的厲害。
因為那時候的黑衣人還有著思考,而現在他的心裡已經被怒火佔滿了。
黑衣人的每一次攻擊都使出了渾身上下的全部力氣,照他這樣如此一直下去的話,恐怕不用宋衛尉再出手,他就會自己落敗下去。
而此時的宋衛尉則是饒有興趣的附和著他的每次攻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宋衛尉終於忍不住還手了。
宋衛尉先是與黑衣人拉開了距離,在後退幾步的同時,他就一直用著左手的刀來防禦著黑衣人的攻擊。
就在黑衣人再次劈向宋衛尉的頭頂之時,宋衛尉突然擺動起右手的刀向著黑衣人砍去。
而這時的黑衣人好像是回過了神一般,面對著宋衛尉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他登時往右閃去。
這些動作在宋衛尉的眼裡實在是太慢了,只見宋衛尉的長刀已經接觸到他的左臂之上。黑衣人的鮮血飛濺而出!自劃破的衣裳流淌到宋衛尉的長刀之上。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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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宋衛尉收刀之後,那刀上熱乎乎的鮮血正在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而這時黑衣人的眼神里則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他看著自己左臂正在流淌著血液的深深傷口,又扭頭端詳著面無表情的宋衛尉。
黑衣人長嘆了一口氣:「呼!宋衛尉果然名不虛傳。方才是我大意了,不過後面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他說罷便箭步上去。
正如黑衣人所說一樣,之前確確實實是他大意了。不過這耀眼的鮮血已經把他從憤怒之中又拉回了理智之中。
而這也正是宋衛尉所想看到的一幕,因為他不想去面對一個毫無理智的對手,那樣會顯得自己很不地道。這樣的對手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又有何區別?
不得不說這宋衛尉果然是個道義之人,在某種層次之上,他強過太多人了。
因為他方才有很多的機會可以殺掉眼前的這黑衣人,但他卻沒有那麼做。
要說這人呢,可真的是各有不同。有的人光明磊落,一生不行苟且之事。而有的人則是兇狠無比,對於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而不擇手段。
書接上文,在宋衛尉和黑衣人的纏鬥過程中,樓上的某一間客房內,有兩個人正趴在窗戶旁,目不轉睛的看著院內二人所打鬥的場景。
那這二位自然就是禾因與王澤二人了。而其餘的客官們則也是與他們二人一樣在看著,說句實話,他們都覺得此時的場景要比晚上那紅袍說書先生講的故事精彩許多。
「這人真道義啊,那麼多次的機會不殺了黑衣人,只為了能夠喚醒對手的意識。你說是么?老禾?」王澤晃了晃身旁的禾因。不得不說他可真是個性情中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夠感慨很多。
禾因在聽到王澤的話後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沒有言語。他是越看這個黑衣人,就越覺得他有些奇怪的地方。
但具體是哪個地方奇怪,禾因現在是說不出來。他只覺得那黑衣人似乎不簡單,肯定還有什麼奇異的手段沒有用出來。
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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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交手的某一個瞬間里,剛好那個地方透著光亮。禾因定睛一瞧,卻發現了那黑衣人的右手上所包裹著一層黑布,而這只是僅僅一瞬間就揮之而過。
更具體的情況沒有瞄到,只可惜這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又是黑夜。禾因只是隱約察覺到那黑衣人所被包裹的右手黑布上,有些描畫的符咒。
這時的禾因卻抄起了之前王澤所在地牢內撿到的劍,就是左貴山那把詭異的劍。
因為現在的禾因不能催動體內的陽氣為自己所用,他擔心自己的桃木劍會對付不了那個黑衣人,所以才選擇了王澤的那把劍。
沒錯,禾因這是準備要出手了。如果這是一場簡單纏鬥事情的話,禾因他是插不了手的,因為這不是他所能夠涉及的範圍。
但如果那黑衣人會些邪術的話,這就接觸到他的職責所在了,因為這些會邪術之人本就是他該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且再說了,這與黑衣人所纏鬥的宋衛尉此時卻是威風凜凜,但那黑衣人若真的是會些邪術呢?
這可真的保不準是發生些什麼意外,到時候的宋衛尉能不能打的過黑衣人可就是兩說了。
同時禾因也害怕這些普通人會受到這些邪術之人所給他們帶來的傷害,這裡面所發生的事情是不可逆轉的。
至於前文書所講述的,那晚眾名賞金獵人要消滅掉吳書生的事情則與今天截然不同,因為那些賞金獵人是要不擇手段的殺掉吳書生來賺取賞金養活自己。
所以禾因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與其不一,因為那群人是為了賺錢而活,現在的這群人則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活。
然而一旁的王澤見禾因走到床邊拿起那把劍后,就瞬間明白了禾因這是要準備做什麼,王澤苦笑了一下對著準備要走的禾因說:「你把我的劍拿走了,我待會兒用什麼啊?」
禾因聽到王澤這麼說覺得似乎有些道理,於是他上唇與下唇緊搓了一下后,便對著正在苦笑的王澤說:「你就用這個吧,興許等會兒會對你有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