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葉哀禪初試火槍

上回說到葉構嚎了那麼一嗓子之後，羽涵瞬間陷入一秒社死的狀態。自己以往遊歷歸來，他也不曾叫這麼大聲。難不成這回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一定是這樣！下回遊歷期間一定要常回自在門看看，免得葉構這孩子大呼小叫，搞得好像自己叛出宗門又回來勸師父投降一般。然而要不是自己手上還拎著一壇桃花雪，再加之腹中飢餓，羽涵自己都想施展時空之力追上去捂住他嘴讓他小點聲。時空之力這玩意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輕功，但是它有一個很坑爹的致命弱點，對食物消耗極大！也就是說，施展一次時空之力加速，施展完之後就得吃一頓飯！所以那個軀體很少施展時空之力，除非萬分緊急迫不得已，一般還是正常的11路行進速度。再加之作為在現代城市生活了十年的半現代人，基本上那個軀體已經很久沒見過交通用馬匹了。因此，騎馬是不可能騎馬的，以後羽涵還考慮給飛雲寨的義軍兄弟們用上機槍，把契丹人的騎兵拿來給義軍兄弟做菜！

於是乎，為了日後讓契丹騎兵給飛雲寨義軍兄弟們做菜的宏大理想，羽涵強忍著飢餓跟在葉構身後，有氣無力地喊道：「構兒慢點跑，等等師兄！」然而葉構並不知道羽涵的身體狀況，邊跑邊回頭說道：「羽師兄，你這連我都跟不上，以後還怎麼保護師姐啊？」羽涵聞言，知道現在不用時空之力怕是不行了！這事關男人尊嚴的問題，可不能叫一個孩子給看癟了，否則還怎麼帶著飛雲寨的義軍兄弟們在大宋禁軍拖後腿的情況下擊敗契丹，收復燕雲十六州？此刻羽涵也顧不得腹中飢餓，便催動時空之力三步並做兩步追上葉構，洋洋得意道：「構兒，現在你看師兄有沒有實力保護師姐？」葉構聞言，訕訕一笑，說道：「羽師兄，我能收回剛才的話嗎？」

羽涵見狀，用挎著包袱的那隻手摸了摸葉構的腦袋，說道：「構兒，下回別那麼大聲就好，師兄也不是什麼惡人歹人，你要想玩就去玩吧！我回來歇一會再去找師父！」說完，他拍了拍葉構的肩膀，說了句「去吧」，便放過了葉構。按照現代人的說法，葉構這個年齡才能稱得上還是個孩子！而現代時空某些網紅陰陽人都二三十了，依舊扭捏作態，甚至搞出了一個風某逸，直播的時候一句「吃個桃桃好涼涼」，硬是噁心了好多人。而他的粉絲卻說什麼他還是個孩子，把一個年紀在大宋朝都夠給葉構當爹的人說成「還是個孩子」，羽涵一個「剃頭匠」都看不下去。因此在那個風某逸頂著全國罵名來到他在延陵的理髮屋的時候，羽涵毫不猶豫給這傢伙理了個陰陽頭，然後便簡單給他撣撣發茬，便下了逐客令。

回到自己房間的羽涵此刻也顧不得想那麼多，剛放好行囊和桃花雪的他，在肚子發出「咕」的聲響之後，便倒在床上。這玩意，發動一回時空之力居然把自己餓暈過去了！如若不出意外，自己該是穿越者之恥了。很快，他便難忍飢餓又醒了過來。冊那，這麼餓著不行啊！得整點吃的填一下肚子，早知道在桃溪村渡口那裡買條魚好了。算了，先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食材，做些飯菜吃一下吧！於是，羽涵便趁著師姐和師兄還沒被葉構這孩子叫過來的時候，躡手躡腳跑去廚房，準備找些食材做些飯菜。不求可口，但求果腹。然而翻找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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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發覺，自己以前遊歷歸來的時候一直是吃師姐做的現成的，只有在阮先生送的莊園里才會自己做飯菜。不過日積月累，好歹手藝也還算不錯。

因此，趁著師姐還沒來，先考驗一下自己的手藝有沒有回潮吧！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羽涵找出些許麵粉和一筐雪村雞蛋，照著記憶中的手法，放油和面揉面擀麵，然後拿出一碗鹽和一碗糖，依次放入。最後在上籠蒸餅之前，取出一碗一半紅一半黑的茱萸胡椒，加入麵餅之中。那具軀體作為一個半穿越者，自然也是嗜辣的，如果不是此刻辣椒尚在重洋之外的美洲大陸，他也不必把茱萸和胡椒加在一起。按說這倒也奇怪，但凡辣調味作物，在華夏大地之上往往都有食用之外的第二種作用，那便是觀賞。從本土的茱萸，到明代傳入的辣椒，皆是如此。故而羽涵在穿越前學過的唐詩中便有那麼一句「遍插茱萸少一人」！

一切都做好之後，便是上鍋蒸餅。由於那具軀體在阮先生送的莊園里常做飯菜，故而添柴火這種事自然是手到擒來。約二十分鐘后，羽涵看見蒸汽從蒸籠里升起來，便趕緊熄滅了火。他從蒸籠中拿出一塊餅嘗了一口。嗯，又香又辣，味道好極了！此時早已飢腸轆轆的羽涵便顧不得那麼許多，便大口吃起來。吃得正起興時，忽然聽到背後一聲響如洪鐘的咳嗽。羽涵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束髮戴冠且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身後，於是便顧不得吃餅，忙屈身拱手道：「師父在上，徒兒回來的時候飢餓過度，不得已只能先來廚房蒸餅填補五臟廟。還請師父饒恕徒兒未能先行拜見之過！」

那老者擺了擺手，說道：「涵哥兒不必行如此大禮，為師不是前來問罪的。」羽涵聞言不解，便問道：「那師父您是為何而來？」只見葉哀禪捋了兩下鬍子，說道：「原本為師正在練劍，不知何時竟聞到一股香氣！所以老夫我便沿著香氣一路過來，卻不曾想撞見涵哥兒回來蒸餅吃。」羽涵聞言，瞬間直追面若重棗。空氣凝固了片刻后，羽涵開口道：「那師父以為徒兒應當如何？」只見葉哀禪見狀伸手一攤，說道：「涵哥兒給老夫一塊蒸餅，這事就這麼過去，老夫便不把你包袱里有畫著花花綠綠男女人頭的畫冊告訴雪青丫頭。」

羽涵聞言，便知道葉哀禪已經去過他的房間，翻過他的包袱。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包袱里有給人理髮用的樣書。雖說那是他準備在汴京和杭州的布局，但這玩意真不是現在就能公開的東西！所以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得從蒸籠里取出一塊剛蒸好的辣味油餅，遞到葉哀禪手上。葉哀禪拿過油餅之後，大咬了一口，嚼了幾下之後，神情忽的有些不對。他一手拿著吃了一口的油餅，問道：「涵哥兒，你剛剛做這蒸餅時，可曾加了什麼東西？」羽涵見狀，忙解釋道：「因為徒兒口味喜好辛辣，故而加了一碗茱萸胡椒！」「原來如此！」葉哀禪捋了捋鬍子，又道：「怪不得雪青丫頭上回帶回來的桃花酥也那麼辛辣，若是為師猜測不錯，那次的桃花酥想必也是你做的罷？」「師父猜的不錯，正是徒兒親手做的。」羽涵訕訕地撓了撓頭，腳底下彷彿要摳出一座羅西亞的科里馬林皇宮一般。葉哀禪一手拿著油餅，另一隻手捋鬍子的手法帶了些許顫抖，接著，他緩緩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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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蒸餅著實辛辣了些，快給為師舀些水來！」羽涵聞言，當即在廚房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端來。上了年紀的葉哀禪強忍著辛辣的刺激，一口油餅一口水，總算是把那塊油餅吃下了肚。

接著他喘了口氣，說道：「為師在江湖上立足，信用還是要講的，你那畫冊的事，為師便不講給雪青丫頭了！不過還有一時，老夫倒要向涵哥兒請教一番！」說著只見他拿出了被羽涵裝在槍套里藏在行囊中的駁殼槍，說道：「還請涵哥兒同為師解釋一下，此乃何物？有何用途？」羽涵眼見駁殼槍被翻出來了，便不打算再藏著掖著了。於是他開口道：「師父，此物可是徒兒特地從一對名喚毛瑟的兩兄弟那裡為師父您和咱自在門定製的短火槍，可裝十發彈藥，專為江湖比武準備！師父您想啊，要是您同別的門派比武，對方在劍術一道上技不如您，卻不甘心失敗，使陰招對付您，您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對方這麼不講武德卻不予以反制？有了它之後，只要對方敢暗箭傷人，師父您便可以將其一擊拿下！」

葉哀禪聞言捋了捋鬍子，說道：「好徒兒，為師當年在盛家莊沒白救你！」接著他把駁殼槍遞給羽涵，說道：「還請涵哥兒同為師說說，這短火槍如何使用？」羽涵見狀，便對葉哀禪說道：「師父，剛做過麵餅的廚房裡不便於用火槍，不如我們先移步去別處，再行測試。」「為何做過麵餅的廚房裡不便於用用火槍？」葉哀禪忽然好奇起來。只見羽涵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做過麵餅的廚房之中，空氣里有麵粉塵埃，遇明火就會爆炸。這火槍射擊，多有槍口火焰，故而容易炸膛。因此做過麵餅的廚房裡不便使用火槍。」

葉哀禪捋著鬍子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家徒兒總不會欺騙自己，便說道：「既如此，那你我便出去試試這火槍如何？」羽涵聽過連連點頭，道：「如此甚好！」接著便從廚房拖了一筐蘋果出去。到了演練場上，羽涵將兩個蘋果放到木樁之上，便開始示範如何使用駁殼槍。只見他掰開握把後部的保險與擊錘，將裝槍的木盒槍套加到握把後邊，一手抵肩，瞄準蘋果，連發兩槍。葉哀禪見羽涵操作之後，一時手癢，便提議讓他親手試試。原本羽涵也正有此意，便將駁殼槍遞給葉哀禪，順便又將操作步驟又說了一遍。隨即羽涵又拿出兩個蘋果擺上，等待著葉哀禪的動作。

只見葉哀禪照著羽涵之前的動作瞄準蘋果，連發兩槍，將蘋果打得稀爛。開出這兩槍之後，葉哀禪覺得不過癮，便同羽涵說道：「再來幾個，讓為師打個痛快！」於是，羽涵便又拿出六個蘋果擺成一線。只見葉哀禪再度舉起駁殼槍，將彈倉中剩餘六發槍彈悉數射出。看著被打爛的十個蘋果，葉哀禪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駁殼槍，捋著鬍子大笑道：「我自在門得此利器，日後定能一正江湖風氣！」羽涵見狀，便知自家師父定是打過癮了，便將兩盒駁殼槍專用7.63mm子彈奉上。接著他說道：「這些乃是這毛瑟短火槍專用的彈藥，今日一併送與師父，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葉哀禪見此，也不多說什麼，收下子彈后便將其與駁殼槍一併收入袖中，對羽涵揮揮手，說道：「涵哥兒且去吧，雪青丫頭在花田裡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