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張萬生
有件事沈則怎麼也想不明白?毛永明追求蘇湘怡這件事應該不算什麼秘密,畢竟就算是自己這種班上的小透明也有些印象,趙成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為什麼要去作這個死?沈則想的腦袋都要破了,也想不通啊。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先把眼前這些傢伙給解決了吧。
只見走廊的拐角處,迎面走過來了兩排壯漢,一共八人,每人都穿著身整潔的黑色西裝,帶著一副墨鏡,懷中都好像別著什麼東西?應該是砍刀。
看著這架勢,沈則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又一個死去的老梗,比如「西裝暴徒」,「黑客帝國」諸類等等。
「沈則對吧?有人找你,跟我們走一趟。」人群中站出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昂著腦袋用眼睛斜視著沈則。
領頭的這個刀疤臉叫做餘慶,是張萬生手底下最得力的幾個打手之一,原本是幫著張萬生去放高利貸的,前不久剛被調到來看場子。
雖然看守雖然是件美差,也有不少的油水可以撈,可這連賭場和討債的零頭都不到,他也很納悶自己犯了什麼錯?為什麼會被調到這裡?多少有點想不通誒。
原本他還尋思著怎麼在老大面前表現一波,好讓自己轉回老本行,或者去看賭場。
這不?機會來了,自家少爺給人打了,還被人廢了四根手指,關鍵還是在自己管的地盤,於情於理都不能忍,而且只要把這事干漂亮了,自己以後指定蕪湖起飛。
鏡頭回到當下……
「我就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能什麼人找我呀?你擱這說笑呢?」沈則他就明擺著,擱著裝傻充愣,故意裝作不知道,而且模樣特別欠,狗路過都想給他來兩口的那種。
暴徒們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從懷中抽出了一把把鋥亮的砍刀,朝著沈則衝來。
「當、當、當、當……」
四把刀齊齊的落在了沈則的手臂上,就如同砍到了鐵板,餘慶和其餘幾人都傻眼了,腦袋裡都浮現出了這麼一排字,「這還是人的手嗎?」
「把刀扔了走吧,剛才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看見,如果想要繼續,我並不介意把你們全送進ICU。」
沈則並不想動手,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沒打過什麼架,對毛永明動手,完全是因為見到林羽受傷,腦子抽了才會對他下狠手的,如果是其他人,管他?關我屁事?
餘慶右手的拿著刀,站在了離沈則兩米開外的地方,低著頭默不作聲,似乎是在權衡利弊,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最後還是把刀扔在了地上,緊接著其他人也扔掉了刀。
沈則頓時也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想打,但是不想打歸不想打,氣勢還是得有的。
「不錯,還挺識相的,和毛永明說聲,如果他敢動包廂裡面的任何一個人」
「砰……!」
這包含著靈力的一拳打在了牆上,原本那一面緊密貼合的牆皮全部脫落,整個走廊都為之震了震,而沈則的手已經完全陷進了牆內,他仍面不改色的說著還未說完的話:「我保證!他的腦袋會和這牆一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他們完全無法想象,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居然有這樣的能力。
冷汗已經順著額頭流進了眼睛里,可他們竟連眨眼的勇氣都已喪失。
沈則見他們被嚇成這樣,什麼也沒說,按照來時的路向著走廊的轉角處過去,路中間的西裝暴徒也紛紛閃開,生怕自己擋住了沈則的去路。
原本好好的同學聚會鬧成了這般田地,他已經沒有待在這的必要了,而且有了自己的警告,相信毛永明應該也不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吃瓜,吃瓜,自己成瓜,真的晦氣。
二樓轉角處的廁所里,沈則一邊用手指戳著戒指,一邊小聲的在嘴裡碎碎念:「紅葉,紅葉,紅葉快出來!」
「怎麼了?」輕盈的聲音響起,是紅葉的聲音沒錯,但奇怪的是,為什麼聲音是從後背傳來的,沈則向身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
紅葉猜到了他想問什麼,於是開口解釋道:「我可以在狐言戒周身十步以內的任何位置出現。」
「跟我來!」沈則並沒有聽紅葉的解釋,牽起她的手就直奔廁所外的電梯。
「去哪呀?」到了電梯裡面,紅葉眨巴眨巴著眼睛,很是不解的問沈則。
「帶你去買衣服!」剛來的時候,沈則就在路上看到了好幾家服裝店,想著回家的時候帶紅葉去買幾件合身的衣服。
「買衣服?」紅葉在電梯里退了兩步,攤開手向沈則展示著自己身上這件復古紅裙,並追問道:「不好看么?」
「沒有,沒有,就是想帶你去買幾件新的。」沈則打著哈哈,又一把拉起了紅葉的手,嗯很香很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楷油,不對,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楷油呢?
「嗯~」只是輕輕的回應了一聲,紅葉便將腦袋轉了過去,沒有再去過問了。
……
縣南.萬生大酒店。
說是酒店,其實就是一個裝修和B格牛批一點的旅館而已,一年下來賺的錢還不到的一半。
當然張萬生也不會幹這虧本的買賣,它的作用只不過是給地下的賭場打掩護,畢竟華夏國對於賭博的態度是零容忍。
這家酒店明面著,看上去是七層樓,其實下面還有兩層地下室,負1層是賭場,而負2層是張萬生的私人金庫和辦公室。
「叮~鈴鈴~」
昏暗的房間里,桌子上的座機響起了一陣鈴聲。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些有錢的土鱉喜歡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放上那麼一台座機,人家買老式古典是用來裝飾,他張萬生倒好直接整一台最新款的電子讀表座機。
「萬爺,少爺的手讓人給廢了。」張萬生剛拿起聽筒,餘慶就給他來了條喜訊。
「永明他人怎麼樣了?」
「少爺,他沒什麼事,骨科醫生說還能接上。」
「是誰幹的?」張萬生有些惱火,他和毛永明的爸爸毛正宇是發小,早些年兩人南下去做生意的時候,出了些意外,如今他兒子手居然被人廢了。
餘慶聽到老大的語氣,連忙將事情的經過和沈則做的事,前前後後的都說了一遍。
聽完后張萬生沉默了,毛正宇死後,他的老婆把剛滿月的毛永明扔給自己后就跑了,這些年張萬生也忙著打理幫派和生意,沒什麼時間去管毛永明,只能盡量滿足他的要求,在張萬生心裡早就把毛永明當成的親兒子,但也因此才造就了毛永明囂張跋扈的性格。
不過他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做了就得付出代價,張萬生和餘慶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掛了,轉頭就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老黑嗎?聽說你那裡有國外的走私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