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正面衝突（上）
第五章：正面衝突
展會當天，凱通所有人都到了展館，大家做了分工。孔凡浩和展雲飛在幾個門口附近看著，胡曉磊在亞科展台附近守著，汪楠在凱通展台。新加坡展是區域最大的通信展，一年一度，周邊很多國家相關領域的人都會來辦展和參展。地點就在金沙對面的會展中心，孔凡浩來過幾次，對這附近比較熟悉。展會第一天通常人是最多的，今年也不例外，一大早就已經很擁擠了，人來人往。有腳步匆匆，穿著西裝連跑帶走的，那肯定是辦展的工作人員；有眾人擁簇，貴賓開道的，那肯定是來參展的客戶或官員；還有背著相機各個展台竄來竄去的，那肯定是記者或者市場分析師。這一次對孔凡浩來說確實特殊，沒有陪同客戶，也沒有在展台給客戶講解，而是在門口仔細的尋找客戶。
10點半左右，孔凡浩所在的正門，來了兩輛黑色的賓士S600，兩輛豪華轎車立刻引起了孔凡浩的注意，同時看到門口也過來了幾個人迎接。第一輛車停下后，後排第一個出來的就是鄭不凡。來了，總算露面了，孔凡浩邊打電話邊走過去：「汪總，來了，A入口。」這時，巴通猜也從第一輛車出來了，後面車裡達溫茫和彭家偉也同時下車了。孔凡浩往車這邊走，顯然彭家偉也看到他了，給旁邊亞科的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幾個人就在孔凡浩的前面形成了一道隔離，鄭不凡就要帶著客戶進去。孔凡浩再也不願丟掉機會了，已經找了兩天了，就大聲喊：「巴通猜先生，巴通猜先生」。
巴通猜轉過頭看到了他，主動停下了腳步，等他過來，看到這情形，亞科也不好再硬攔了。孔凡浩跑過去，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戚一樣的說道：「巴通猜先生，我們的展台都準備好了，請到我們展台參觀下。」余光中，汪楠也趕過來了，孔凡浩繼續補充：「我們總經理也來迎接您了。」
巴通猜看著孔凡浩和趕過來的汪楠，說：「我同時接到了亞科和凱通的邀請，下飛機看到亞科的人就跟他們走了，都一樣啊，都是參加展會嘛。一會有空我去你們那看看。」
汪楠接話：「巴通猜先生，我們為這個行程準備的很多，希望你先到我們展台。。。」
還沒等汪楠說完，彭家偉就上來打斷了：「巴通猜先生，我們約的會談時間馬上到了，我們進去吧？」說著用手往前開道了，亞科的人也過來把孔凡浩和汪楠擠一邊去了，巴通猜也就沒再理他們，跟著亞科進去了。孔凡浩還想繼續追，被汪楠叫住了。
「在客戶面前，別硬逼了，感知不好。你讓展雲飛跟著他們，我們去亞科展台，在那裡等，一定要把巴通猜拉到我們那裡看下，你想辦法問到他們住哪裡。」
亞科先安排巴通猜上二樓會議室做了一個會議交流，大概半個小時后結束了，要去展台，展雲飛立即通知了孔凡浩。會談出來巴通猜旁邊多了一個亞科的人，看過去應該是亞科的高層，比鄭不凡位置要高，看來亞科也是做了嚴密的策劃的。巴通猜和達溫茫來到亞科展台後就被帶著一張屏幕、一個產品的看。孔凡浩和展雲飛他們進不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生怕再突然消失掉。亞科帶著巴通猜看的很仔細，看了半個小時左右。看到巴通猜他們轉了一圈要出來了，孔凡浩趕緊招呼汪楠一起堵了上去，亞科的人試圖攔也攔不住，而且巴通猜剛才一進來就應該看到他們了。
「巴通猜先生，現在真誠的邀請您到凱通展台參觀下，
我們一定有你十分感興趣的產品方案。」汪楠走到巴通猜面前做出了邀請。
巴通猜這時也不好拒絕了，畢竟他也心知肚明本次原本凱通邀請來的，就跟著汪楠往凱通站他走去。鄭不凡跟上來在巴通猜耳邊低聲說了句：「巴通猜先生，離咱們的下個會議，還有10分鐘就得出發了。」巴通猜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巴通猜和達溫茫來到凱通展台參觀，亞科的人被攔在了外面。前面汪楠親自帶著巴通猜介紹，孔凡浩給展雲飛使了個眼色，展雲飛心領神會，找機會拉著達溫茫和隊伍分開了一點距離，悄悄問達溫茫：「達溫茫先生，您知道我們很重視這次出訪的，現在情況讓我們很難受，還請您幫幫我們。」達溫茫這幾年一直給巴通猜做副手，也可以說一直被巴通猜壓著，在內部並沒有顯現出太大的話語權，所以亞科對他沒有那麼關注。反而是展雲飛，其他客戶做的難度都很大，就使勁在達溫茫這裡燒冷灶，關係維護的還不錯，雖然在項目決策上幫不上什麼忙，但偶爾也能通過他獲取一點信息。感覺的出，這一趟，亞科也同樣沒把他作為主賓特別關照。達溫茫低聲說：「我理解，但是下車就被亞科領走了，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凱通的人呢。現在我也是沒辦法。」
展雲飛說：「那您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住哪個酒店，哪個房間？」
達溫茫遲疑了下，悄悄說：「萊佛士酒店，巴通猜1901，我1208」說完就加快了幾步，跟上了巴通猜。
在亞科的不斷催促下，巴通猜和達溫茫只在凱通停留了15分鐘就走了，臨走時巴通猜對汪楠說：「汪，不好意思。亞科幫忙安排了和新電的交流，時間快到了，我要走了。感謝你們的介紹。」
客戶和亞科的人走了后，汪楠帶著孔凡浩他們幾個就地開了個會，他們分析，現在亞科應該已經和客戶做好了後面的行程計劃，也得到了客戶的同意，不然也不會電話和whatapp都聯繫不上，再硬掰到凱通來很難。今天也算有了點收穫，把客戶帶到展台看了一遍。下一步重要的是把準備的新項目方案和禮物交給客戶。於是制定了兩個目標：1.晚上想辦法把客戶約出酒店。2.如果約不出來，就到客戶房間聊會，需要把準備的禮物和材料交給客戶。下午孔凡浩和展雲飛先去客戶酒店踩點，然後在酒店附近守著，不要驚動亞科的人，不然他們會想辦法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