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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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諸伏景光做搭檔的事情,西高彌世是認真的。

現在來看,諸伏景光今天邀他出來是專門來買正裝的,為了見某位警視廳的大人物。

聯想到景光未來的命運,很容易就能得到對方是來邀請他加入警視廳公安部的,說不定這就是一次面試,如果他通過了就會在他畢業之後安排給他卧底的工作。

諸伏景光必然想不到這個發展,此刻景光答應他的約定是將來做了警官,就和成為偵探的他做搭檔。

如果可以西高彌世也希望會是這樣。

可「神」會同意嗎

這個世界雖說是聯動,卻不像是合家歡的重製if線,大概率所有人的命運還要沿著之前的道路進行下去,直到終結的那一天。

彌世其實並不覺得終結是什麼壞事,可事關諸伏景光如今已經不再是隔著屏幕的紙片人,而是即使對身為可疑人士的他也會溫柔關心的熟人,他果然還有些私心。

不能改變劇情。

過去的記憶清晰地重現於眼前,讓彌世有些心煩。如果是漫畫效果,現在大概就是所謂的回憶殺。

只要神明需要,他就能清晰地回憶起過去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個細節,想忘都忘不掉。

而這種回憶,對於外人來說充其量也只是個刀子,共情能力強的人可能會感到難過;而對於他,則是重複地將他的傷口扒開。

諸伏景光看到,在和自己說過話后,彌世的臉色卻更加蒼白了,雖然笑容的弧度沒有一絲的變化,氣場也十分溫和,偏偏就有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有時候他真的會覺得這孩子是來到現實的西高彌世,因為承擔了太多,連自己的情緒也要儘可能的隱藏。

一個沒有負面情緒的朋友很好相處沒錯,可誰又不是聖人,怎麼能永遠都在微笑呢

意識到諸伏景光眼中的擔心,彌世也沒想到他如此的敏銳,該說不愧是心思最細膩的景光嗎。

正是因為景光細膩,所以才不會追問他,如果這裡的人換成松田陣平,那他今天必須要編出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能回家了。

「拉鉤。」彌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朝著諸伏景光伸出了右手的小指,話說到嘴邊還是改口了,「不用一定這樣做,但是可以的話,還是希望能答應我。」

諸伏景光將其歸結於彌世沒什麼安全感,同樣地伸出了小指,牽住了彌世的手指。

「好,拉鉤。」

和景光分開后第二天,彌世就生病了。發燒到了三十九度,連之前說好要去參加他們的畢業式都沒能去成。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幾次生病體驗的他都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只是覺得反應比平時更慢了一些。

不過因為前天晚上又是熬了通宵,原本出去了一整天已經很累了,他打算早點休息,可是閉上眼睛就在做噩夢。

最開始是溫柔地問他要不要吃甜品的景光下一秒中了彈,畫面一轉是那天和萩原一起在高架橋上抽煙的時候,萩原忽然跳了下去,水泥地突然就染紅了。還有松田,他在水族館看到封閉的水箱里沉睡著的松田,無論他怎麼做都沒辦法弄碎玻璃,以及伊達航,正在和他說著話,忽然就倒下了,接著一旁的人就告訴他沒救了。

甚至連降谷零都有份,特別ooc地抱著他哭。

彌世難受地一晚上都沒閉眼,直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然而不多久鬧鐘就響了,他想起今天要去參加那幾個人的畢業式,用清水洗了把臉決定起來。

室外氣溫接近三十度,彌世卻覺得有些冷,站在衣櫃之前思考了半天,發現這裡唯一一件厚衣服是他來的時候穿的那件恐龍睡衣。

他過來的時候是八月份,就算買現在要穿的衣服,也不會提前去買冬裝。

去借太宰的衣服嗎他一年四季都穿著大衣,應該有多餘的衣服借他吧。

彌世坐在太宰房間的門前,撥通了太宰治的電話,電話接通后,他只叫了一聲對面的名字,就失去了意識。

太宰治一晚上沒睡都在外面處理港口黑手黨的事務,不如說這才是港口黑手黨的正常作息,晝伏夜出,白天的工作甚至需要去搶。

他對晚上工作沒什麼怨言,反正這個時間正好和他現在的同居人對上了。

太宰治早上回去的時候經常能遇見彌世在吃早餐,他就順便和他一起吃了,互道早安后回到各自的房間睡覺,等醒來后再一起出去吃點什麼。

接著他去做他的黑手黨,彌世做他的夜貓子。

這種感覺意外的還不錯。

至少太宰對西高彌世的觀察期還沒過,從閱讀漫畫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又是他最不喜歡的溫柔類型,沒想到這麼久了太宰不僅沒有厭倦,反而對他更感興趣了。

在接到電話后,太宰治意識到應該是出了什麼事,腦袋裡千迴百轉了很久,連敵襲都考慮過了,硬是沒想到生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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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覺得我是紙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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