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離家
餘下的幾天，凌寒偶爾會賠妹妹在玉州逛一逛，剩下的時間基本是練一練劍術。凌寒自六歲以來便愛上了劍術，每天都會花至少三個時辰鑽研劍術，至今已經堅持十四年了。練劍是很苦的，一開始進步確實神速，甚至一度凌寒一度認為是自己是絕世天才，不過當越練越久，練到劍道幽深昏暗之處了，慢慢感覺進步很難，甚至有練了幾個月月卻感覺沒有任何進步。曾經凌寒甚至想要放棄過劍道學習。不過他有個好父母，父母總是無條件的支持與鼓勵他。給他請了很多劍道名流指導過他。還讓他明白任何學問都是先易后難，越到後面越難，到了後面，拼的是耐心和勤奮。除了練劍以外，凌寒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父親的《凌氏寶錄》身上。寶錄的基礎知識是每個凌家子弟從小便要學習的，高深知識擇是根據每個族人的天賦選擇性教導，最高深只有記錄，有些知識是除了祖師領會過。不過再難的多少有些筆記記錄在了旁邊。凌寒沒有看過初版，不過父親給他這刻印版，摸起來手感特別舒服，紙張輕柔，並且能夠感受到歷史的厚重感，把這本傳錄百年的古書的精髓復刻了出來，凌寒時常暗自稱讚這位未知的刻錄師手藝之高超。
《凌氏寶錄》是凌家老祖宗寫的不過據說老祖宗也是以另一半奇書為藍本寫的。老祖宗的名字並沒有流傳下來，因為他總是自稱凌雲子，子是戰國時期對宗師級別的人的稱呼，因此有人猜測祖師爺可能叫凌雲，祖師年輕時候周遊列國，廣泛學習。年近四十的時候才出山，沒多久就創下了赫赫威名，闖下了符合他以子自稱的戰績。當時人族四分五裂，大大小小上百個國家，彼此之間征伐不斷，更糟糕的是外周還有強族時刻威脅著人族的安全。祖師爺凌雲子出世后，與徒弟一起為人族生存和崛起做出了巨大貢獻，傳播自己了所學，拯救了不少黎民百姓，精通甲胄煉製和機關製作，提出了兼愛和止暴的口號，經常幫助小國抵抗強國的入侵，化解了許多不義戰爭。
凌寒對老祖宗還是十分欽佩的，唯一有些贊同的是，單純阻止暴力未必有用，或許更重要的是解除滋生暴力的土壤，當時人族四分五裂，或許找尋一明主，並肩作戰一起將人族整合統一，建立大一統王朝才是凌寒心中最好的出路。
今天是元宵節了，陪著妹妹逛了下花燈，猜對了不少燈謎，最後一天放鬆玩耍了一天。明天就要離開家族去往異國他鄉——南秦楚家了，說起楚家，凌寒還是多少熟悉的，畢竟母親來自楚家，而且算是楚家的核心族人。不過凌寒對楚家也是有些陌生，母親對楚家提及的比較少。一家人也去楚家玩過幾次，不過都是年幼的時候，映像並不算深刻。十歲以後就去過一次，那次是母親去世后。他那次在秦國見到那位偶爾讓凌寒魂牽夢繞的女子。後面凌寒已經十六多歲了，算是長大了，經常會幫家族做些事情，便沒有多少時間去那邊了。
「沒想到今天下了雪。」正月十六，元宵節剛過，凌寒看著窗外下起了大雪，不過大雪沒有阻止出行。清晨加上大雪，外面格外寒冷，凌寒來到了約定的地點。一臉看起來十分普通但是十分堅固的馬車停在了那裡。馬夫坐在棕色駿馬上，旁邊站著個中年男子，身材挺拔，目光如炬，正是凌寒之父凌啟天。
「孩兒見過父親。」凌寒見父親站在這裡，立刻行禮。
「無需多禮，稱早出發了，省的夜長夢多。去楚家好好表現，
不要墮了你母親的臉面。」凌父一般不會給孩子製造壓力，不過凌寒已經成長了，在他眼中甚至成才了，讓他好好表現不是壓力更多是動力。
「我會的。」凌寒自信地點了點頭。
「少爺好。」馬夫下來給凌寒微微行禮，馬夫是有些駝背的老人，頭髮已經花白，背有些駝，具體名字凌寒不清楚，家族都叫他許老，據說是凌家客卿，年輕時被仇人追殺，妻子和孩子都死在了仇人之手，後來得到了凌家救濟，幾年之後手刃了仇人，後面無處可去之後，選擇成為凌家的一名客卿，至今已經三十餘年。
「許老不要客氣，您是前輩，-不用多禮。」凌寒立刻回了一禮，許老對凌家可謂忠心耿耿，為家族發展可謂奉獻了一切，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哥，我也來送你一程了。」身後身著黑色衣裙的少女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凌寒的妹妹初雪。
「不是說怕哭鼻子不想來嗎？」凌寒看見妹妹來了，心裡還是很欣喜，不過為了避免別離之苦，忍不住打趣道。妹妹前些天說，他走的那天不會去送的，怕忍不住哭出來。
「哼，我才沒那麼脆弱，我還巴不得你走，你走之後，我才會靜下心思，好好學習本領，男人只會影響我修鍊的速度。」初雪言不由衷且氣鼓鼓地回道。
凌啟天看見兄妹倆關係如此和睦，心裡感到十分欣慰。不過還是強行打斷了兩人慾要拌嘴的趨勢，「好了，你兄妹倆別開玩笑了，天色不早了，該動身了。」
凌寒輕輕點了，「好了，我走了呦，希望下次見到了的時候，你已經是天下第一大美女了，作為你哥哥，我也倍有面子。」
「哼，我已經目標了，容貌都是虛的，實力才是王道，我現在的目標是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下次見到了我一定先把你打得屁滾尿流。」初雪插著小蠻腰說道。
「那加油吧。」凌寒走進了馬車，要離開這個生活近二十的地方了，而且必定是久別。車子很快啟動了，凌寒拉開了旁邊的帘子，向父親和初雪揮手表示再見。
「哥，一路順風，千萬別半路跌坑。」初雪看著車子慢慢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了視野所及，最後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