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賢淑柔美李雲嫦
東方程淡然從容,再度轉身說道:「看來閣下對李雲嫦是有意所傾,畏而不前。」
無名人神態微微自然起來,收起方才愁緒說道:「公子有所不知,四姑娘多年來對公子乃是所有思念,深情不移,公子當知,我家四姑娘乃是公子有緣人。」
東方程「哈哈」一笑說道:「我知曉了,告辭。」
東方程翻身起,凌空飛渡,瞬息走開。
李仙兒飛身前來,手持長劍,站在無名人面前,蔑視一笑說道:「兩位方才之言,本姑娘聽到清楚,看來閣下也是痴情之人,既然痴情,如此憋於心懷,這可不行。」
無名人冷冷盯著李仙兒說道:「這與姑娘無關,莫要多管閑事。」
「哼哼,看閣下模樣,並非是弱不禁風之人,倒是有男子氣概,真是未曾想到如此渺小,令本姑娘無言以對,男子漢大丈夫敢愛敢恨,既然對那位姑娘有所情懷,當訴說衷腸,博取芳心,為何要畏畏縮縮。方才那東方程不過是在套話,知曉閣下對紅衣女子暗生情愫,定然會疏遠李雲嫦。那東方程心中潔凈,看來,你家四姑娘要被東方程所丟於人世。」
李仙兒喋喋不休一番話,無名人微微躁動起來。很快,無名人一瞧李仙兒眼色,「哈哈」一笑說道:「分明是姑娘妒忌我家四姑娘,才有如此言語。」
李仙兒轉身說道:「一日為奴,終身為奴,看來閣下不過是卑躬屈膝,唯唯諾諾之人,並非真正男子漢大丈夫,本姑娘不與你這等卑賤之人言談,好自為之。」
李仙兒說完,便颯然離開。
無名人神情悲切,低著頭,微微自卑之氣便湧上心頭。此時天機子飛身前來,旋轉身子落到無名人面前。無名人立即行禮說道:「別來無恙。」
天機子露出和煦笑容說道:「無名人,莫要聽人慫恿激將之言,四位姑娘待你如何你當知曉,不過,四姑娘與東方程的確是情投意合,若是你心中陳陳不新,難以釋懷,便天巔山,莫要聽人唆使,壞了事。」
無名人說道:「我知曉四姑娘心意,更不敢奢欲求上,請公子放心,在下一定會保護好四姑娘。」
「哼哼,無名人,你不知四姑娘武功修為,她必然能在江湖上行走自如,常年來,大姐知曉汝對四姑娘深情厚誼,此次便是讓你看看四姑娘人間情緣,三生有情而已。如此能讓你也抒懷。」天機子說道。
無名人微微點頭,安然在一側聆聽。
在李雲嫦所在廂房之中,三人開始忙碌起來。李雲嫦也是趕趕手腳亂,裁剪,穿針引線,忙忙不知疲憊。
郎中夫人一瞧李雲嫦先裁剪出來是男者衣裳之後,一笑說道:「原來姑娘是要給東方公子做衣裳。」
丫鬟搭話說道:「夫人,吃飯之時,你還說紅衣姑娘嬌生慣養,不知禮數,一來便囂張在房中,要我等侍奉,現在看到了吧,人家是如何賢惠能幹。」
李雲嫦一聽,便一笑,繼續忙碌起來。
郎中夫人一瞧李雲嫦嫻熟手法,與裁剪時精湛精細的能力,甚為詫異,便問道:「看姑娘細皮嫩肉,一身富貴之氣,看來不像常做女紅之人,想不到姑娘竟然如此麻利。」
李雲嫦微停手中忙碌說道:「師父救了我們四姐妹之後,起先教會我們便是洗衣做飯,女紅刺繡,其次便是武功修養。在三位姐姐面前,我還是遜色很多,吾三位姐姐才是賢良淑慧,不過他們也有其趣。大姐深沉老練,武功修為最高,
更是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二姐冷傲忍熱心,生來便酷酷不悅,但為人心善,更是痴心不改,對一位大哥哥是至死不渝。三姐生來就開朗,善於作弄他人,性格直率,敢愛敢恨,卻心計縝密常給你無拘無束之氣,但心中相當嚴謹。而我在三位姐姐面前,不敢言語。只因我不如姐姐們。」
郎中夫人一聽之後說道:「原來姑娘還有三位姊長,看來你們四姐妹都不是泛泛之輩。」
李雲嫦說道:「並非如此,我等也是歷經磨難,飽受滄桑俗人。」
丫鬟一邊縫著碎布,一邊問道:「那姑娘心儀之人便是東方公子,這衣裳便是為東方公子?」
李雲嫦一邊忙手做事,盈盈一笑說道:「不錯,本來就是你那人,那人行走江湖一直是一件衣裳穿許久,我於心不忍而已。」
郎中夫人一笑說道:「姑娘之意,倒是合理,既然姑娘心儀於東方公子,那一粥一飯,一裳一衣,自然要姑娘操持,那便是姑娘賢惠所為,本來我以為姑娘傲骨無雙,不會想到如此溫婉之事,真是會錯姑娘之意。」
一夜不見月,陰陰吹春風。人有相思淚,星空早不見。東港程在窗前凝望外面很久時候便慢慢有些睏倦。回到床上一眠之後,已然到了東升日光,霞光普照時。東方程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便翻身起來,走到門前,打開門一看,李雲嫦此刻是清新脫俗,換了一件衣裳,黃衣裳,俏容顏。更比以前有仙氣。李雲嫦手中捧著一件嶄新衣裳說道:「此乃我邀請郎中夫人連夜趕製衣裳,看公子身上衣裳已然有些舊了,換下來,我給公子洗洗,這是新衣裳,吾裁樣而縫,定然合身。」
東方程深情悸動,見李雲嫦如此深意,便緩緩接過衣裳。深深地望著眼前李雲嫦。
李雲嫦送完衣裳之後便向自己屋子走去。此時對門李仙兒隔著花園盯著李雲嫦,紅著臉思量:「真是狐媚過人,竟然如此討好東方兄長。」
另外一間房的傻姑娘開一道縫盯著李仙兒思量:「看來東方程身邊女人要爭風吃醋了。」
東方程將衣裳沒有換上,只是放在床上,露出笑容。
此時,南山道人從外面走來,一副失魂落魄樣子。
到了屋子之後,見東方程望著一件衣裳發獃,便問道:「公子為何要如此出神?」
東方程轉身說道:「這李雲嫦真是讓人匪夷所思,昨晚非要嚷嚷去買衣裳,這那裡有她合身衣裳,結果我們找尋很久,一無所獲,李雲嫦便買了一些布匹,結果今早就做好衣裳,卻給我也做了一件。昨晚她必然是一夜未寢,想到此處,本公子實在不想讓這衣裳穿上沾染污漬。」
南山道人一看之後,驚詫不已說道:「看來姑娘真是精細做工,世上很難找到低如此精細做工衣裳,想不到紅衣姑娘看華貴一身,卻是如此賢惠,若是公子不穿,便拿來,讓貧道出去賣了,也能賺的幾兩紋銀。若是碰到識貨之人,興許會大撈一筆。」
東方程說道:「那你暫且迴避。」
李雲嫦剛剛回到房中,一瞟門門縫之中有人影徘徊,便微微一笑,說道:「仙兒姑娘既然來了,那就請進。」
李仙兒推門進入,問道:「汝知曉我在門外?」
李雲嫦一笑說道:「姑娘有劍氣,更有怒氣,我自然是知曉姑娘來到此地?」
李仙兒進入其中,坐下來問道:「姑娘,神仙之身,奈何要沉入這人間悠之中,豈知人間多磨難,人間情緣更是讓人慾生欲死。」
李雲嫦嫣然一笑說道:「那姑娘為何對東方程久久不能釋懷,看來享受人間情愛,定然是很是美妙,有人念念不忘,有人相濡以沫,有人旁側妒忌,這便是人間百態,姑娘與東方程青梅竹馬,卻並非兩小無猜。之前姑娘更是不屑一顧於東方程,更是歹毒心腸,毒藥以害。今日在此想要勸阻於我,這實在是可笑至極。」
李仙兒「哈哈」一笑說道:「這江湖上誰人無恩怨情仇,又少不了相殺相愛,我與東方程之間便是如此,昨日姑娘要買布匹,本姑娘出錢之後,東方程無所言語,便是另有深意,姑娘可耍手段,可是至始至終,或許東方程是融入我家。」
李雲嫦坦然笑著,接著說道:「汝真:不知東方程心境,取之所用,並非是公子理所當然,乃是我所有用,公子必然所辱。然不知公子用汝之金銀,心中有辱。不就是世俗之物,本姑娘未必拿不出手,日後定然會還給仙兒姑娘。」
李仙兒起身說道:「看來我今日是勸說你不得。」
李雲嫦起身說道:「仙兒姑娘當回,本姑娘並非是仙兒姑娘熟悉之人,莫要打擾本公子休憩。」
傻姑娘站在門口,盯著李雲嫦新衣裳,傻傻向前,說:「娘親衣裳好漂亮。」
李雲嫦一看傻姑娘說:「我啦,昨晚將剩下布料交給了郎中夫人,今天夫人會找你量體,給你也做一件漂亮衣裳。」
傻姑娘一聽,高興地在屋子裡面蹦蹦跳跳,大吼大叫說著:「我有新衣裳了,娘親給我做新衣裳了」
接著,向外跑去,一邊跑著,一邊喊著。
李仙兒一瞅傻姑娘高興樣子,轉身盯著李雲嫦思量:「看來李雲嫦很會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