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春風解情愫

第96章,春風解情愫

兩人也不在酒肆之中多留時辰。更無想要知曉酒肆後院為何闊廓無邊。走到大街上,所見也正常起來,有官差巡街,有雜耍之人聚而表演。有來往之客,滿載而歸。初來乍到時那種蕭條蕩然無存。街邊更是琳琅滿目。年輕女子也紛紛上街,很隨心裝扮,花枝招展,婀娜穿行。

李雲嫦嘟著嘴,很是不喜悅盯著東方程,跟在後面,扭扭捏捏樣子。東方程前行很長一段路之後,見並肩同行無人,便立即轉身,見李雲嫦低頭,沉沉不起步,駐足問道:「為何酒肆出來便悶悶不樂樣子?」

李雲嫦抬起頭,顯得有些嬌氣,問道:「那西門絕知悉公子心意,看來公子身邊有無數美人相隨,如我這般,公子定然不放心上。」

東方程會心一笑,說道:「非我所傾愫,必不為我所留,真是的,胡思亂想作甚,看來要到西山去。」

李雲嫦「哈哈」一笑說道:「唉東方程你好不識趣,本姑娘如此美貌,你都看不上,實在是可惡。」

東方程說道:「我啦最近輕功見長,你我比試一下,看誰先到西山之巔那小屋子。」

李雲嫦一笑說道:「若我勝出又當如何?」

東方程「嗯」一聲,思索片刻說道:「若汝勝出,本公子聽你差遣,唯姑娘之令是從,可是若在下僥倖勝出。」

李雲嫦「哼」一聲說道:「你敢勝出,若你勝出的話,本姑娘便回雲天之巔,再不會見公子一面。」

東方程唉聲嘆氣,說道:「看來無論怎樣,我還是無法取勝。」

兩人笑談幾句,便輕輕翻身而起,各顯神通向西山之巔趕去。而兩人卻不走尋常路,忽東忽西,蜿蜒走位。東方程根本不是與李雲嫦所能比,李雲嫦行走如光,梭影便到。儘管東方程施展神通。還是晚到一步。見李雲嫦早就站在茅屋旁。東方程「哈哈」一笑說道:「看來本公子要聽姑娘差遣了,怪我本事不濟,實在是不能與姑娘相提並論。」

李雲嫦「嘿嘿」一笑說道:「不可抵賴,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可食言。」

東方程一看周圍,在山巔有一處樹林,東方程一瞧之後說道:「本來我們兩人是為擺脫那些追趕之人,為時尚早,在樹林那邊等到黑月會之人前來。」

李雲嫦說道:「看來的確是來早。」

兩人到了樹林之中,跳上一棵大樹,坐在樹杈橫出樹榦上,一人坐著一枝,都依偎在大樹上。微微春風在身邊吹拂。李雲嫦抬起頭望著天空說道:「真是氣人,這何時能見到百花錦繡,春風細雨,萬物勃發,如此地方讓人是不厭其煩。」

東方程說道:「不錯,人心所喜,如此蕭條之氣,的確讓人心煩意亂,說來我等當從容,包羅萬象,天地萬物本來如此,如月一般,陰晴圓缺乃是常事,不可求其一類,面面俱到方能全然融解。」

李雲嫦「哈哈」一笑說道:「我是不喜於毫無生機之時,卻喜花開錦繡之時,但花開花謝,定然是人間常事,即便不悅其落,享觀其嬌,但萬物變化便是如此,風雨當受,春冬當知,圓缺當明,我非執拗不開之人。而女子者,天生尤物,自是與美息息相關,若見有一點落美不振,亦然是心之憂,堪不知所言,憐之花謝,惜之圓缺。但如我這般,師尊教化,微有嗟嘆,卻無常愴,多是明眼之舉。」

東方程一聽,嘴角露出笑容說道:「妙觀世間萬物,利弊同在,閉闔同留,陰晴交替,四季更換,

更是相生融,相生相剋。姑娘聰明,事事能洞悉一切,而吾便有些遲鈍,不知萬物所然。」

李雲嫦說道:「休要抬於高囂,公子之才,乃是大才,豈非常人能達到境界。」

東方程「哈哈」一笑說道:「如此言語,你我有些吹捧,還是不談此類。」

李雲嫦說道:「的確你我兩人如此言談,的確是有些奇怪,那公子談談身邊美人如何?」

東方程一聽,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說道:「要從何而起,若是我一五一十,娓娓道來,雲嫦你會不會心中酸溜不甜。」

李雲嫦「呵」一聲說道:「看來公子是小覷我了,我為何要有公子所言那般,公子還是說來聽聽。」

東方程側眼一瞧李雲嫦說道:「那我從姑娘說起。」

「不,本姑娘啦,不喜歡有人在米面前說三道四,本姑娘要公子說說那傻姑娘。如今看來那傻姑娘的確是有些奇怪,莫非是公子一夜風流,留下遺恨那姑娘裝瘋賣傻前來報仇。」

東方程一聽,心頭一震,說道:「雲嫦,這可不妥,如此你會生氣。那我便會真正遭殃。」

李雲嫦露出甜馨笑容,轉著臉,傲嬌說道:「若公子今日不道明白,那我啦就會雲天之巔去。」

東方程說道:「其實姑娘還真應該回到雲天之巔去,那雲天之巔的確能讓姑娘安全一點,讓姑娘在江湖上行走,本公子心裡有我不是一個滋味。」

李雲嫦一笑說道:「然汝知曉,吾此番前來,乃是有所使命,公子卻如此言語,定然是不懷好心,方才吾談起傻姑娘,公子尚未有所應答。」

東方程深深思忖起來,然後輕嘆一聲說道:「唉!那傻姑娘的確是深藏不露,但在此之前的確是不曾相識。」

李雲嫦飛身到東方程所坐樹杈上,雙腿垂下,前後晃動,手中木劍平放在粗大樹榦上說道:「其實公子興許認識,並非是現在認識,而是在公子處處求醫那幾年,曾見過那位姑娘。」

東方程定神,思量片刻說道:「不錯,當年我病入膏肓,也是病急亂投醫,自然是拜訪很多無論前輩,也曾認識諸多女子,但並無交集,說來便有三人,其中一人便是莎婉拉,卻因當時莎婉拉飛揚跋扈,讓在下雪上加霜,另外一個是一個自身帶冰雪寒氣少女,只是有一面之緣,那位少女則是有神智,如何是一位痴傻女子?」

李雲嫦起身,手輕輕一伸,放在樹杈上木劍到了手心,穩穩站在面前說道:「肯定是那位女子。那位女子便是江湖上與我那人們傳說中虛名一樣的雪女。」

東方程微微有些沉悶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那她必然是為破解你的武功而來。」

李雲嫦一笑說道:「看來公子已然知曉那雪女來意。」

東方程說道:「不錯,雪女乃是以武痴,對武功精修定然是要登峰造極,聽聞江湖上有一位與她齊名之人,定然會前來求教,如今看來,她在等著姑娘露出破綻。」

李雲嫦「哈哈」一笑說道:「這雪女的確有意思,既然雪女與我同為江湖傳說,待此次事情完畢,定然要跟雪女切磋一下。」

東方程說道:「那萬一姑娘不能勝過雪女,那姑娘江湖傳說便會被打破。」

李雲嫦一笑說道:「我能敗,更能勝,若一人想要常勝不敗,那他必然會一敗塗地所以,公子還是莫要擔心於我,要擔心傻姑娘才行。」

東方程一聽,微微點頭說道:「不錯,能敗則能勝,能勝怎能敗,未必有長勝之人。」

李雲嫦說道:「雪女本來是江湖傳說,早就被江湖中人稱為神女,遠我出道,名聲顯赫,我並非有心掩蓋於雪女風頭,而是雲天之巔本來是一代又一代傳說,那有人便編造紅衣女子出山之事,既然有人無中生有,那本姑娘便順應眾心,便有了此名聲。」

東方程一笑說道:「看來你很是苦惱,並非是你要如此,而是卻然如此。」

李雲嫦嫣然一笑說道:「這世間有不少人背虛名背叛,一生榮耀又當如何,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雪女或許在一生要強,但依舊失敗。」

東方程起身說道:「時間尚早,那些人晚上才來,我們再在樹林之中走走。」

李雲嫦盈盈一笑,輕輕抬起步子,旋轉身子,悠悠地落到地上。東方程也跳到地上,將風月劍背到後面說道:「看來這春風稍有一些晚,我等已然迫不及待想要看百花綻放。」

李雲嫦說道:「北方大地自然是有所晚春若是在淮河以南,已然是百花爭艷時。」

東方程說道:「不錯,不愁曇花一現,只愁春風不得意姍姍又來遲。若是在雲天之巔,卻是不一樣,四季都是錦繡風景,姑娘到俗世凡塵,自然是想要看花團錦繡,一片奼紫嫣紅,我看姑娘要等上一段時日。」

李雲嫦說道:「其實人隨走隨安,或有一時不暢,未必真是格格不入。自然是要應時應景。我看這樣甚好,觀不同之景,可知不同之事,如何要自怨自艾。」

東方程說道:「看來姑娘修為的確是很高,我是自嘆不如。」

李雲嫦止步說道:「哈哈,公子並非是阿諛奉承之人,如此言談,那我可不與公子談了。」

東方程止步,深深地行禮說道:「在下嘴拙,請姑娘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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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劍風雲訣之雲天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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