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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的小夥伴,這一分別,即是永決,而我絕未料到。
母親久久而候,七月初的時候,我們搬家了。新家也是舊家,產權是集體的,上一戶搬離了。房間有一個大間,一個小間,門口西側有半間廚房緊挨著,室內面積28平方,紅磚瓦房,外牆磚皮已經有了被腐蝕的痕迹。就這樣,媽媽爸爸和我們,高興地打掃著,我和妹妹也新奇的在新房子里尋找探秘。找什麼呢,一股新鮮勁,哪怕是舊牆貼著舊報紙的地方,我們倆也細細地研究了半天,並且咬耳商量后,又繼續探尋。直至半夜了,燈光與追光的蛾子們也還未安歇,它們堅持著鬥爭著。
發現了沒有,新家有了電燈了,一個長長的拉線開關,等候在原先床頭的位置,現在卻是主人變了,床也變了。新奇的我反覆不停地上前拉拽線,燈泡的明滅,哪怕被爸爸嚴厲地「熊「了一頓,也滅不了我心裡的黑暗。熊我,對我來說只當是開胃萊,電燈的魅力,終讓斷了的拉線被迫換新了,我的屁股間接被爸爸揍了一頓。還好妹妹躲過了一劫,個頭太矮的她拽不著,就讓我抱著她,讓她試拽幾下,妹妹很是興奮,新奇,眼睛的溜溜地看著燈泡,就象看黑夜與白天,交替得如此之快。
新家雖好,舊有舊的牽念。我問時間,我怎麼說你才好!只望您抬抬手,順我心意,讓小夥伴回到我身前。許是時間滿足了我,帶著疲倦的身子入了夢鄉。
「嗡嗡嗡「地蚊子,又飢不可待了,瞅著我和妹妹的細皮嫩肉,但我和妹妹已無所覺。
人這一生,要搬多少回家,估計誰也不知道,但迎接我們的,有滿懷期待。我只願是滿懷期待的承受,而不是無奈的被迫般承受。
世事蠅蠅苟苟,盡量讓大人們操心去吧,現在我還處在新夥伴的考驗期呢。
夜風揚揚,月季花香,花圃也移來了,可惜熟識的小夥伴卻不在!有人說得好,阻隔你我的只有距離!唉,這傷感,與離愁,只願離我們孩子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