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另1個眼界
像是記憶里的往事一幕幕重現,夢裡的世界,連接著那個神秘的光亮點,夢境永遠透露著故事的終點,然而齊恆卻對此一無所知,他能做的,就只是困惑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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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怕的雨季,衝垮了大海灘的渡口,周圍密密麻麻的大小漁船,幾乎全都被損壞了,沿岸的天瞳鎮有很多人靠此為生,就這樣,包括齊勝華在內的一些人,失去了經濟來源,然而沒人知道的是,有那麼一艘船是被齊恆毀掉的,那一個暴風雨咆哮的下午,成了一個鮮有人知的秘密。
不過幸運的是,因為大海灘的渡口被毀,當地政府決定趁機建造一個更為堅固的「大海港」,這次工程將持續大約三年的時間,政府只招當地的漁民作為工人,算是短時間彌補漁民們的損失。
就這樣,齊勝華為了齊恆和齊妍妍,成了一名建造未來港口的工人,事情似乎就這樣平靜了下來……
………………
夢境一度重疊,幻化的星空與火花衝擊著齊恆的意識,那一瞬間,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而來,他的眼中再次陷入了混沌。
呼哧~
被子一下子掀開來,齊恆喘著粗氣直起身子,他抬起頭,環顧四周,家還是那個家,被子還是那個被子,只是,臉上突兀出現的汗水比以前更加密集了。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齊恆默默在腦海中回想剛才的夢,卻還是發現,像以前做夢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記憶的痕迹。
像是記憶里的往事一幕幕重現,夢裡的世界,連接著那個神秘的光亮點,夢境永遠透露著故事的終點,然而齊恆卻對此一無所知,他能做的,就只是困惑的夢。
咚咚咚……接連不斷的敲門聲迴響在耳邊。
「誰?」齊恆側過頭去。
「嗯?你睡傻了吧?還不快起,都幾點了……」齊妍妍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齊恆忽然想起來,今天星期一,該去清海十二中了。
似乎每次做這樣的夢都會影響他的記憶,每一次,都會陷入短暫的思想混亂。
齊恆使勁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他跳下床,快速穿衣……
………………
這是正常的一天,一如既往的不帶有一絲懈怠,齊恆把該做的作業都做完了,只是這平常的一天有些陰鬱,每個人臉上都充斥著淡淡的憂傷,這或許和南方接連的陰雨天氣有關,也或許和幾天前的那次海嘯有關。
「齊恆,我家裡今天有事,就先不等你啦,明天見!拜~」梁函汐從後面拍了齊恆肩膀一下,朝他笑笑。
齊恆微笑著點點頭:「再見~」
在齊恆的目光中,梁函汐隨著人群蹦蹦跳跳的出了教室門。
只過了一會兒,李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齊恆的背後,他也拍了齊恆一下,齊恆正奇怪著,卻聽見李偉笑嘻嘻的說道:「齊恆,想不想去酒吧玩玩?今天我請你!」
李偉的口氣和平常不太一樣,齊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想都沒想就乾脆拒絕道:「不想!」
「別呀,今天天氣這麼好,一起去玩玩唄,我也是第一次去,聽說……梁函汐今天下午也在那呢!」李偉說到梁函汐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看著齊恆漸漸緊縮的面部表情,嘴角露出了些許古怪的微笑。
兩分鐘后,齊恆和齊妍妍在學校門口匯合,只是今天,齊恆卻突然對齊妍妍說「姐,你先回家吧,我同學找我有事,我一會就回去。
」
齊妍妍看了一眼齊恆身旁的李偉,想到齊恆能結交到朋友不容易,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不過等齊恆他們走遠之後,齊妍妍又對他們要幹什麼有些好奇,想了想,齊妍妍也偷偷跟了上去…………
齊恆是沒去過酒吧的,但是對知識接受能力極強的他對酒吧也有所認知,在齊恆的思想里,梁函汐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因為那裡,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可是,今天李偉的話讓他產生了疑惑,梁函汐怎麼會去那種地方?李偉是不是捉弄他?可是梁函汐今天的確有事先走了,如果真去了酒吧,那我可得和她一起,保護她……
齊恆的思維天生就和別人不一樣,在路上,他不斷想象著各種可能,因為他相信梁函汐,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李偉的一句話讓他在酒吧不遠處停下了腳步。
「你看,梁函汐在那呢!看起來,還打扮的挺漂亮的…………」李偉意猶未盡的指向酒吧門口的方向,話未說完,他轉過頭來,看著齊恆臉上錯愕的表情。
齊恆的瞳孔里映射出一個穿著鮮艷衣裙的女孩,那女孩早已褪去了今天在學校穿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被濃妝艷抹到精緻的面孔和一隻牽著她的男生的手…………
李偉忽然哎呀一聲,他拍拍腦門,說道:「我作業忘學校了,我先回去了,要不改天再來吧。」
說完,不等齊恆說話,他就快速的消失在了來時的路上。
齊恆沉默著,他慢慢地走向酒吧的門口,粉色與白色的燈光交相輝映的牌子上,閃爍著「泡沫酒吧」四個大字,他站在門口,沒有踏進去半步,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梁函汐的身影和另一個人消失在拐角處。
他心裡忽然痛起來,也不知為什麼,周圍的光明漸漸熄滅,黑暗將他包裹,眼前的酒吧門口漸漸變得模糊。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梁函汐會這樣做。
「說好的喜歡呢?說好的喜歡呢?說好的在一起呢?說好的彼此呢…………」一連串的問號在齊恆的腦海中肆虐,然而他來不及思考,腦海的劇痛便將他淹沒了,只是,在這最後,他好像看到了齊妍妍在向她跑來。
「姐……姐……「
………………
不遠處,高磊李偉躲在角落冷眼看著這一幕,李偉哈哈大笑起來:「我就說吧,這小子經不住打擊,嘖嘖……真可憐。」
李偉假惺惺的搖搖頭,然後討好似的看了身旁的高磊一眼。
「說請你就請你,走吧,我們去裡面看看,興許還能和梁函汐打個招呼呢!」
不自覺地,高磊的臉上也浮現出得逞般的笑容,他抬起腳,就想往酒吧走去。
「等等,先別過去……」李偉忽然攔住了他,高磊皺起眉頭,順著李偉的目光卻看到一個人影奔向齊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