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竟然是那朵白玫瑰!
鸞若作為一個非常穩健的老狗,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手實力不弱,而且看不出深淺,那他自然不會輕易出擊。
正所謂富貴穩中求。
鸞若當即帶著小黑回山,不是說可以調用寒潭底下的那位嗎?那能帶上高手平推,幹嘛要自己殫精竭慮求方法?
回到山中時,同僚基本都不在,這些人一天到晚跑來跑去,收集情報,倒是顯得他很閑。
「小黑,幫我拿著衣服。」鸞若脫下外衣,露出纖細的身軀,只不過這具兒童似的軀體上,各處布滿了暗青色的鱗片。
「這寒潭,叫困龍潭,就這麼下去,沒問題吧?」小黑有些唯唯諾諾的,那潭中人已坐潭底二十餘年,與周圍十八塊碑相伴。
這人來頭極大,追求的大道更是讓他們首領都心驚,只不過她一直沒有從入定狀態中出來,就這樣長眠於其中。
恐怕,連自我的意識和本身的實力都十不存一。
「放心,首領告訴過我怎麼能控制她。」鸞若說著,躍入潭中。
潭水冰冷刺骨,已經遠低於零度卻不結冰,頃刻間,鸞若便感到一陣刺痛,趕忙釋放出一道道靈氣衝散這些寒氣。
潭底的,究竟是什麼怪物?鸞若有些打退堂鼓了,能在這底下靜坐二十年,那種怪物,真的可控?
潭底下隱約可見十八座玉碑環繞在那人身旁,每一座玉碑上都伸出一根半透明的淡藍色鎖鏈,纏繞在那個人身上。
這傢伙,居然自願鎖在這困龍潭下悟碑……真是瘋子。鸞若內心雖然驚訝,但還是打定主意把這傢伙放出來。
冥府的人不是傻子,不可能明知他們要對溫家小姐下手而不管不顧,只派下品冥使來送死。
他們對那個年輕冥使很自信,而鸞若這邊也對這困於潭底的人充滿信心。
鸞若手背上的銘文亮起,意思地首領的劍意釋放而出,鸞若以為是要用這劍意去斬玉碑。
不曾想,水下的那道身影似是有感,一股今天氣勢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直接令潭水不停涌動。
十八道水晶鎖在一剎間碎裂。
這傢伙怎麼回事?原來想走就能走嗎?
潭邊的小黑只看到潭水衝起通天水柱,水柱落下后,一少女懸於半空,步步生蓮,踏空而下。
少女只看外表似乎只有十三四歲,一頭灰色長發,身材纖細嬌小,皮膚白皙如玉,衣裝類似於民國時期女學生的裝扮,藍色上衣配黑色長裙。
只不過進行了一定修改,服裝上的浮雲紋路,以及一些地方的裁剪使得少女更帶著一分古色古香的氣質。
只不過一條白色緞帶蒙住了少女雙眼,不知是有什麼特殊意義還是少女本就不能視物。
小黑只是看到對方,並沒有因為少女的美貌而驚嘆,反而是一副如臨大敵班的緊張模樣。
可怕的劍意。小黑只覺得對方再靠近一步,他就會被劍意斬成兩半。
灰發的少女雖是從寒潭中走出,周身缺是滴水未沾。
少女落地以後,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動作。
片刻后,鸞若才從寒潭中爬了出來。
真的是怪物,僅僅是泄露出一絲劍意,就讓潭水衝天而起,就把他弄得狼狽不堪,差一點溺死在裡面。
「敢問大人,來自何處?」鸞若換好衣服,走到少女身邊。
少女只是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有說話。
好像,沒有自我意識……鸞若做出判斷,
這位劍仙一般的人物,貌似只是靠著身體的本能在支撐著。
小黑見狀,大膽的把手伸出去,想拍拍少女的肩膀,但手指還未到,一股可怕的壓力瞬間將他壓倒在地。
「啊!」小黑痛苦的低吟一聲,這TM也太猛了吧。
鸞若默默地把手放下,幸好剛剛想動手的不是他,真是漂亮的女孩兒,就是這少女帶的刺太嚇人了。
鸞若正想著,劍仙的肚子卻響起了一陣「咕咕」聲。
然後對小黑的壓制也就結束了。
鸞若:……
二十年辟穀並不難,一直吐納靈力就可以了,但是吧,畢竟不是真仙人,肚子餓是人之常情嘛。
「劍仙大人,可賞臉一起吃個飯?」鸞若討好道。
少女是真的沒有自我的意識,所以只是對著鸞若,沒有說話。
鸞若,好吧,看來事情並不是很難辦。
……
入夜,司照人用替身符偽裝出了自己在床上睡覺的樣子,有胡汨陽和徐灃幫忙打掩護,不會被看出來。
司照人換上了下品冥使的青袍,溜出了宿舍。
青袍背後上為暗紅朱雀,下為青黑玄武,左袖綉青龍,右袖綉白虎。
因為冥使這一行,畢竟是要和死人打交道的,為了不損祖先和後人的陰德,一般是要帶面具辦事的。
司照人戴著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面具的額頭有兩角,不過一隻已經被斷,還有一道裂痕劃過左眼。
出門前,司照人注意到了行李箱中的小盒子,裡面裝著那個白玫瑰的胸章。
思來想去,司照人還是把戴在胸前,別的不說,挺好看的,而且還是司霜雪送給他的。
嗯,小妹懂事了。
想著,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小妹活潑開朗,總是很討喜,也挺黏他,不過送他禮物還是第一次呢。
戴上頭戴式的通訊器,頻率聯上了,和司照人料想的一樣,那位副手也沒有休息。
要從那些牛鬼蛇神的手下保人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司照人已經做好了連續開十天索敵領域的準備了。
「喂,聽得到嗎?」司照人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畢竟是素不相識的人嘛。
「你好,怎麼稱呼?」耳機那邊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
好好聽啊,聽著就是很漂亮的女生的聲音!清冷而不高傲。
「咳咳,你叫我初照就好了。」司照人沒有想太多,直接取了個簡單的外號。
「初照嗎?了解,那你叫我初見好了。」另一頭的女生回應道。
「初見,初照?有點意思啊。」司照人低聲道,此時他完全沒聽出來另一頭的少女,正是司見月。
兩人已經許久沒有正常的交流過,對於對方早已不再稚嫩的聲音都不大有印象。
此刻,司見月正半蹲在天台上,架起一把白色的大狙。
這把狙擊槍名為裁決預演,是光願社出品的光束武器,沒開一次槍,都要換下一枚激光發散器。
優點是威力大,命中率高,缺點是:燒錢。
好在光願社已經完成了彈藥的工業化,所以消耗在可接受範圍內。
而司見月也帶著白色的面具,配上了單兵武裝月集鴞,此時的她,長裙上覆蓋了一層半透明的晶藍色外甲,身上各處都穿戴上了白色的金屬外骨骼裝甲。
背後裝上了兩對短翼加微型的噴射器。
在外骨骼的發力加持下,即便是提著幾十公斤重的光束狙擊槍也毫不費力。
有微電流刺激肌肉,短時間內,司見月甚至可以打開基因鎖進行近身作戰。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司見月是絕對不會近身作戰的……受傷了,他會看出來的。
司見月先是用倍鏡看了一眼遠處的模糊身影,那個提著一把刀的人,就是主力?
司見月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江湖雜耍嗎?上面靠不靠譜啊?她對於所謂武功向來不是很信任,而那個人穿的奇奇怪怪的,確實難以讓她信任。
當然,不信歸不信,司見月沒有多說什麼,瞄了一眼后,就不再去看,而是開啟紅外,注意四周的動靜。
「誒,這附近有些不太友好的東西,我先開域把處理一下吧。」司照人感知到了一點邪祟的氣息,手指抵在刀格上,時刻準備出鞘。
「你發現了什麼?」司見月沒聽懂對方再說什麼,只是在尋找可疑的熱源。
「哦,就是我準備處理點東西,哦,對了,我看到你了。」司照人的感知領域已經展開到了半徑五百多米的水準。
自然也就發現了天台上的司見月。
司見月瞳孔微縮,發現她了?有沒搞錯,他們之間隔了三百米左右啊,這個距離他能看得到?
司見月把倍鏡對著司照人,對方居然正朝著她的方向招手。
司見月難掩心中的驚訝,「你怎麼看見我的?」
「你又沒有隱藏自己,就那麼發現了啊?」司照人不知道的是,他的搭檔似小姐,只是個比普通人強一點的凡人,對於暗面的事一無所知。
他以為對方是間接其他勢力派來的高手。
司見月沉默了,這個傢伙,是把她當哈兒在打整哦!(四川話)
她把倍鏡倍率調到最大,大到可以看清對方面具上的裂痕。
下一刻,司見月瞪大了眼睛,再難掩飾自己的驚訝,一臉的不可置信,對方的左胸前,正掛著一枚白玫瑰樣式的胸章……
而且是光願社出品的無銘胸章!竟然是那朵白玫瑰,她對光願社獲得勳章的人都略知一二,絕沒有這樣一號人物,那他是……
「哥哥。」司見月摘下耳機,有些出神怔怔地望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是哥哥?初照……江月何年初照人!
司見月隱約感覺自己終於接近了五年前那件事情的真相。
哥哥還有爸爸媽媽……
她皺起眉頭,有些手足無措,她這些年一直背著哥哥巡查真相,一直掩蓋自己從事的職業。
卻不曾想,是以這樣的身份接觸到這分隱秘。
她那樣追查,到頭來,真的是正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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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這書才發了幾天啊,就差不多四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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