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寧可孤老，不碰毒婦（2）

「聽說他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他沒錢太正常了」

「聽說他一年多都不出屋，也不賺錢，孩子都兩個了，啥都是他父母供著，真是敗家子啊」

「聽說他媳婦跟他鬧離婚呢，反正要是我有姑娘，絕對不嫁他那樣的」

常言道，牆倒眾人推，溜須拍馬的，肯定也善於造謠生事。沉默是否是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說話，讓時間去打臉才算開始成熟。

張哥說完后五分鐘吧，我一言沒發，腦海里過電影一樣，誇張點說，大哥花她身上的錢，能製造出好幾個金人了。如果小翠打胎我會不舒服，但肯定會贊同，畢竟老公沒了是事實。我大哥這，就算找不到證人，嚴重了說判個10年也就到頂了，留下的財產也夠她們花了，這是大哥第一個孩子，我想不通有什麼理由不給留下，哪怕最惡毒的巫婆都不會這階段打胎吧？

「你確定你看清楚了嗎張哥？怎麼感覺你和我鬧呢？就算是塊冰，這些年也應該讓我大哥捂的外冷內熱了吧？」嘴裡說著，但實際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不然我不會呆愣住這麼久。

「我也不相信，但我現在連她在哪個醫院做的手術都查清楚了，她本人我也見過了，我現在糾結的是該怎麼和老闆說，他那脾氣如果知道了，我擔心啊」張哥語氣更低沉了。

「你後天能去看大哥吧？我現在去J縣，萬一是個烏龍呢，萬一已經生下來了，萬一是為了保密呢？」我都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為什麼，反正就是心不在焉，想起夢裡大哥詭異的表情，我真的不知所云。

「呵呵，你哥倆真像親哥倆，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吧，到了我陪你去，晚上咱哥倆好好商量商量。」

電話結束，發現老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我說：「怎麼了？不舒服嗎？」

「感覺你好像丟魂了，我都站這麼久了，你才發現？」老婆懷疑的語氣。

「老婆，如果我現在被判刑，得進去10年八年的，你會把二寶打掉嗎？」我盯著老婆眼睛問到。

「沙比？有毛病吧？你知道孩子踹你肚子的感覺嗎？老娘辛苦這麼久，再有倆月就能卸貨了，你現在讓我打掉？」老婆就跟看白痴一樣看我。

「沒事了，對不起，趕緊歇著吧，我去找張哥，晚上不回來了。」

值得一說的是，無論我怎麼沒心沒肺，但從我倆在一起，無論怎麼生氣，我從沒有過分手的念頭，分手的話確實說過，但那也是氣頭上。不經過大腦的裝X話，說完也就痛快一下嘴罷了，第二天就得屁顛屁顛的服軟。至於挺著肚子幫我用一些砍頭息貸款什麼的就不提了，總之這輩子，我真的虧欠老婆太多，這輩子肯定還不清。

到了J縣，買了點水果，我沒找張哥，直接去了大哥家，多嘴一句，大哥把他岳父岳母接到他們家一起住，樓上樓下。按響門鈴，開門的是他岳父，表情有些尷尬說：「小昊來了啊，快進屋。」

我客氣的打招呼：「在家呢大爺，我來看看小嫂子，順便提前看看小侄子」。拎著水果就進去了。

剛到屋就喊：「小嫂子快出來，你家來客人了」。說實話，我始終抱著一絲幻想。

隨著我的叫喊，卧室門開了，女人平靜的坐到沙發上說：「來了小昊，快坐下。」

看著她平緩的肚子，我心涼了半截，勉強一笑：「哎呦喂，這才一周沒來，你就卸貨了？是小侄子還是小侄女？在哪呢？快帶我去看看。

」

「說什麼呢小昊？你不知道？」她疑惑的抬頭問我。

「知道什麼？你這是什麼表情？趕緊帶我去看看孩子呀。」我故作不知情的說，好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她。

「原來我猜錯了，老張沒告訴你啊？」

「告訴我什麼？我這幾天忙著找證人呢，哪有心情搭理他，我得趕緊讓我大哥出來啊。」我說著瞎話等她回答。

她看了我一會說：「是這樣的小昊，我沒生孩子，我給打掉了，我以為老張告訴你了呢。」

「啥？打掉了？別逗我了，你又不是小翠，行了小嫂子，趕緊帶我看孩子去吧，我看看小傢伙。」我故意以小翠嘲諷了她一下。

她明顯尷尬了一下，深吸口氣：「是真的，我也不瞞你了，你最了解堅哥，我不認為他還能出來，我自己也考慮了很久，畢竟和他離婚了，沒必要再留下孩子和他有牽扯了。」

「我大哥肯定是誤判，說他打人我信，說他殺人我不信，一個假離婚讓你給我弄的迷糊了，說的就跟真事一樣，行了，別鬧了，我這段時間沒休息好，趕緊帶我看看孩子，我一會回去補覺了。」我開始沉下了臉。

這時候大哥岳父說：「昊，你嫂子說的是真的，我開始是不同意的，但她倆都離婚了，我這個當爹的也沒法多說什麼。」

我陰沉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盯著面前的女人，陰沉的說道：「能重複一下嗎？我剛才可能出現幻聽了。」

女人站了起來：「小昊，雖然你比我大幾歲，但你的性格，我真心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我和你大哥沒關係了，我沒義務幫他養孩子，如果你不開心，以後你繼續叫我小嫂子，我重新給你找個大哥。」

我尼瑪，這是人話？我笑了：「所以不是假離婚？」

「離婚哪有假的？小昊你怎麼這麼天真？」她輕鬆的說。

「閉嘴」我喊了出來。

「別激動，小昊」他爸緊張的說。

「小昊是你們能叫的？」我鄙視的看了一眼，轉向女人：「呵呵，你真該慶幸你是我大哥的女人，張哥說聽我叫小嫂子他噁心，我現在才知道這滋味。還重新給我找個大哥，你也配？」語氣很低，我能感到我的聲音都開始發顫，這是我控制不住前的徵兆。

女人就那樣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真的有動手的衝動，但我知道，我大哥不會希望我動他，以前是尊重，不可能傷害她，以後是怕髒了我的手。

「所以從離婚開始，就都是你們商量好的？有沒有想過我大哥哪天出來？你養孩子不容易，你跟我說，生下來我帶走，婊子，我大哥對你如何你清楚，他唯一的孩子，哪怕現在剖腹產都能養大了，你怎麼忍心？」轉過頭看著他爹：「真特么感覺你們噁心，一家子就沒有一個吃人飯嗎？孩子生下來，你認為我大哥就會牽扯你們？這種鬼話良心不痛嗎？」

「君昊，這是我家，別沒大沒小。」開始心疼她爸了。

「呵呵，-婊子，這個家，從裡到外，包括你們現在身上穿的，哪樣不是我大哥賺的？我承認是你家，但是你怎麼有臉當我面說是你家？你爸媽真的想不開，尤其是你爸，當初怎麼就不把你甩牆上，非要讓你出來禍害人？」我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女人看我翻臉了，一言不發，應該是怕我傷害她吧，但她真的太看不起我大哥，作為我大哥唯一認可的異性弟弟，我就算打自己都不會碰她一手指頭，不過他爹媽我不在乎。

我陰沉的盯著她：「人在做，天在看，我大哥平安，你們一家平安，甚至力所能及，我保你們平安，直到我大哥站到你面前。我大哥有事，相信我，你們會做噩夢的。」

心中說不出的委屈，替大哥委屈，自己當成公主的女人，當成自己爹媽的岳父岳母，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保住他的血脈，真是殘酷的世道。

「話說，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我大哥出不來呢？別讓我查出來，背後搗鬼的人裡面有你們，不然到時候我會好好招待你們呦。」陰沉的表情，玩笑的語氣，威脅的意味表現得淋漓盡致，現在想想，當時的姿態，進軍娛樂圈我應該也能吃口飽飯。

離開后，聯繫好張哥接我，明知道這個結果，可真的驗證出來，我還是心寒，這個社會，良心真的都喂狗了嗎？

人至賤則無敵，當今社會，這種女人還是比較多見的，當了婊子還非要立牌坊，這才是讓人最恨的。所以這兩年我沒少給我大兒子灌輸思想，寧願娶一個安心過日子的小姐，也別娶一個人盡可夫的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