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中的愛情,1文不值
火星的深夜,寂靜無聲,神威訓練基地隱藏在屏障內,從天空俯視只能看到一個個隕石坑,毫無生氣。
而真正的基地在幻影的掩飾下,如同精緻的鋼鐵巨獸,威武而又科幻。
這時星夜等人正在進行新訓動員,領導正在給所有新兵簡述太陽軍的光輝歷史,以及偉大的精神。
在經過新訓基地最高長官——德牧將軍長達兩個半小時的演講后,所有人情緒激動,熱情高漲,好像現在就要上陣殺敵,戰死沙場。
星夜一邊鼓掌一邊激動的對言燼道:「眼鏡,我們這位長官真是學識淵博,居然講的如此令人激動。」
言燼卻惺惺然道:「這位德牧將軍從二十年前做助理的時候,就每年參加新訓動員,所以這套詞他已經講了二十年了,所謂一招鮮,吃遍天。」
星夜頓時感動減半,小聲的問言燼:「你怎麼知道的。」
言燼指了指腦袋:「全天下所有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我腦袋裡有超級計算機。」
星夜不是很相信,但也沒有問下去。
然後只聽少將德牧道:「希望大家珍惜訓練時光,將自己打造成鋼鐵般的戰士,謝謝大家。」
頓時掌聲雷鳴。
一段時間夠,德牧示意停止掌聲。
然後道:「接下來請大家觀看攢勁的節目,一個珍貴的古老戰爭錄像。」
節目開始,巨大的全息投影先開,所有人彷彿身歷其境。
只看到冷色系的戰爭場面,徐徐展開。
一名古代的將領,英俊挺拔,正在指揮的激烈的攻城戰。
古老的城池由青磚砌成,搖搖欲墜,如果是現代一發激光炮就可以將全城毀滅,但在那個年代,需要將士們不斷地衝鋒。
古代的將士們英勇衝鋒,不畏死亡,他們樸素的戰衣上賤滿灰塵。
只見那名英俊挺拔的將領,爆出古代戰爭中最威猛的的戰術口語。
「二營長,你他娘的義大利炮呢,給老子拉出來。」
「二營長,我到要看看你會不會使,給我瞄準了,轟他娘的。」
正當大炮將要發射時,守城的鬼子突然拉出來將領的新婚妻子做人質。
但那女人也真是條漢子,不顧鬼子的威脅,大喊:「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開炮。」
「開炮!開炮!開炮!」
星夜悄悄的問言燼:「這個戰爭片叫什麼名字?」
「這部片原本的名字已經遺失了,但有小道消息成他叫《情斷義大利》,有詩為證,雲龍敗走趙家玉,雲飛設伏將軍嶺,山本大意失先人,秀琴情斷義大利。」言燼講的無比認真。
在義大利炮強力的轟擊下,正義的軍隊迎來了勝利。
一瞬間令人熱血沸騰。
影片看完。
星夜又學會了一個新的名詞——狗日
於是問題兒童星夜又捅了桶言燼問道:「光年是光速走一年的距離,那麼狗日是不是狗跑一天的距離呢。」
言燼也被這個問題問的猝不及防。
他想了想道:「這是不嚴謹的,光速是恆定的299792.458km/s,但狗速不是恆定的,而且狗也不能持續跑一天,所以這個狗日意思是某一個恆星的名字。」
問題兒童星夜恍然大悟。
此時德牧將軍發言:「這部紀錄片,是千年以前留下的經典戰爭錄像,表達了戰爭與愛情的矛盾,愛情在戰爭的面前一文不值,
可惜這部紀錄片是只流傳下來這麼一個片段,卻成為了經久不衰的戰爭經典。」
隨後只見德牧將軍微微一笑,伸手並指如刀,放到嘴旁,好像有一件天大的秘密要告訴大家
「更有野史稱,這極有可能是第二次地星大戰的轉折點。」
頓時所有戰士群情激昂。
德牧接著道:「現在是九點三十五分,還有二十五分鐘熄燈,大家在洗漱的間隙,寫一個五千字的觀后感,睡覺前交給我自己的教官,散會。」
頓時鴉雀無聲。
來到基地的第一天夜晚,星夜等人搬著小板凳,在樓道中刷刷的寫著觀后感,然後不斷的抱怨。
「就是因為不想上學才來這的,這倒好,第一天就寫作業。」
星夜想著今天的影片,突然一個問題從腦海中浮現,然後悄悄的問旁邊的言燼。
「言燼,言燼,如果戰爭后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男人,我是不是想娶誰就娶誰?」
「你想什麼呢,到那時候只有最強壯的女人,才有交配權,你多半會和兩百多斤的肌肉猛女交配,或者很多個兩百多斤的肌肉猛女交配。」
哈雷笑道:「星夜,那你可有福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星夜臉色一黑。
教官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所有人刷刷的低頭寫字。
火星的夜寂靜無聲,雙月盤旋,火熱的軍營生活即將開始,油絲中尉捧著剛剛脫落的斷髮——犬夜叉,暗自傷心,隨後又加班加點的給新兵做個人檔案。
一夜無話。
清晨,嘟嘟嘟嘟,集·合。
聲音如同雷霆般響起,吵醒了睡得如死豬般的眾人。
然後就看到上竄下跳的各路諸侯。
「哎,褲子,你別穿我褲子。」
「喂喂喂,那是我的鞋。」
一頓手忙腳亂后,操場上出現了一群衣衫不整的小夥子。
帶著滿眼的困意,昏昏欲睡。
陳勃中士穿著筆挺的軍裝,一個一個給他們收拾衣服,把系錯的的扣子改正,帶歪的帽子扶好。
此時星夜穿著一條超長的褲子跑了出來,褲腳拖地,沙沙的響聲傳來。
「報告,請求入列。」
褲子怎麼回事?」
「報告教官,我昨天熬夜寫觀后感,沒睡好,就矮了十公分。」
星夜望了望哈雷大長腿上的七分褲,陳勃也望了望大長腿上的七分褲。
哈雷道:「報告教官,我昨晚睡得好,早晨發現突然長高了十公分。」
此時帕西仰著鼻孔哈哈大笑。
「滾回去換。」
然後兩人匆匆寬衣解帶。
上午,陳勃教官為大家示範了地星古老的東方神秘練兵術。
然後就看到十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整整齊齊瘋狂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只見他們,將全身之力灌注在板凳之上,利用板凳的平面與被子之間的平行關係,根據重力和支持力的相互作用,擠壓分子之間多餘的縫隙,使其密度更大,更具有韌性。
美其名曰壓被子
言燼還不忘抱怨道:「火星的重力只有地星的九分之四,所以這種地星的東方練兵術是不科學的。」
陳勃中士瞪了他一眼,然後露出溫和的笑容道:「按照規定,你們需要將身上的現金、貴重物品和香煙統一保管,放在我們班的保險柜里,更加安全。」
眾人聽此,不以為意,而言燼卻如臨大敵。
「那我們吸煙的時候怎麼辦。」
「你們想吸煙和用錢的時候,直接找我拿就行,我不會幹預你們的。」陳勃中士微笑著道。
眾人聽此,分分去自己的柜子拿出香煙和現金。
然而言燼卻伸手攔住了兩位結義兄弟。
他小聲道:「悄悄的留一點。」
「為什麼,放在一起不是更安全嗎。」
「聽我的。」
所有人將香煙和現金,一個一個的交在陳勃中士桌子上。
其中不妨有許多好煙,宇宙牌香煙是其中的佼佼者,鼻孔朝天的帕西一下就拿出來五條宇宙—群星璀璨。
然後他用鼻孔看著大家道:「不好意思,抽煙我只抽宙子,抽別的咳嗽。」
陳勃拿出香煙給大家分發。
「來來,都歇會,抽支煙。」
眾人紛紛拿煙,只有星夜和小胖子白條沒有拿。
「你倆不抽煙。」
「不抽。」
「真不抽。」
「真不會抽。」
幾番拒絕後,他也沒有強求。
但是帕西卻抽的津津有味道:「教官,要我說你這大銀河還是差點事,不如我那宙子。」
然後他給眾人一頓嘚瑟。
這時,哈雷端著一箱太陽神—至尊帝王出來,立馬刪瞎了眾人的眼睛。
帕西更是氣眼睛吐血。
「這這這,這是貴族特·供香煙,太陽神—至尊帝王,我能抽一根嗎?」帕西頭一號狗腿子王林激動道。
哈雷下意識的撩了撩自己的金髮,發現只有空氣和滿頭隕石坑斑禿。
「沒關係,以後都抽我的就行。」
帕西瞪了他一鼻孔。
狗腿子王林,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好了好了,我已經把你們的錢和煙都記好了,都回去吧。」
說著那巨大的保險柜緩緩的關上了門,也鎖住了眾人今後的命脈。
臨近中午,幾乎所有人的被子都已經疊好,但質量卻差強人意。
如果說軍隊要的是千篇一律,整齊劃一的被子,而他們的被子就是梁山一百零八好漢,各有各的特色。
有的像虎式坦克,有的像麵包,有的像粽子,有的像張開大嘴的鯊魚。
唯獨沒有一個像豆腐塊。
此時陳勃中士興緻勃勃的從門口進來。
「疊的怎麼樣了,小傢伙們。」
然後僵在了原地。
只見所有人灰頭土臉,身後一個個如同妖魔鬼怪的被子,團成一團。
此時身後傳來了巨大的動靜,一個巨大的被子妖精,張牙舞爪。
「喂喂,誰把燈關了,快放我出去,我跟你拼了。」
刺啦,被子硬生生被分成兩半,一半掛在了陳勃的頭上,另一半扔在地上。
哈雷高大的身形從被子中鑽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
「終於出來了,差點憋死我。」
然後他看到陳勃冰冷的臉龐,嚇得他渾身一激靈。
「你們一早上,都幹了什麼,全部重新疊,疊不完不給吃飯。」
此時眾人害怕,重新投入與被子的戰鬥。
幾個煙癮大的人卻上前道:「教官兩個小時沒抽煙了,給我們拿一根吧。」
「一上午就干成就這樣,還想抽煙,飯都別想吃。」陳勃厲聲道。
說罷甩身,離開。
眾人第二次想一擁而上解決了這個狗賊,奈何現在煙和錢都在人家保險柜里,只能默默忍受。
他變了,那個慈祥的教官在把他們的煙騙走之後就變了,他開始不信守承諾,他開始肆意妄為,企圖用香煙的力量將所有人束縛。
正如那句經典的名言,借錢的時候是孫子,還錢的時候是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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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就比如牛皮吹的叮噹爛響的某位學者,號稱一個支點就能翹起地球,但是他永遠做不到搬起自己。
但據史料記載,千年以前有一些古代大能,能夠左腳踩右腳,克服重力影響,騰空起飛。
但現在十一班的全體人員都在強行舉起自己,雙手撐地,靠牆倒立。
這是一種鍛煉自身力量的訓練方法,將來他們進去太空作戰,就一定要適應這種血液上涌的感覺,更要適應無重力下的翻滾,跳躍和我閉著眼。
只見眾人滿頭大汗,汗水順著隕石坑般的頭皮滴到地上,雙臂不住的顫抖,顯然力量已經達到了極限,隨時有摔倒的可能。
陳勃中士似乎不打算這麼收手,依然激勵著他們,讓他們再堅持,堅持,再堅持。
此時小胖子白條顯然撐不住了,面色發白,全身顫抖。
「教官,我頂不住了。小胖子白條道。
「好吧,看你們也累了,我問一個問題,回答對的可以休息,回答不對的繼續倒立。」陳勃中士道。
眾人面露喜色,都迫不及待的想先回答問題。
只見陳勃中士淡淡道:「你們身後的牆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
這個問題似乎太簡單了,好幾個人直接開口道:「白色的。」
陳勃道:「錯了,你們六個人繼續。」
此時鼻孔朝下的帕西道:「哈哈,我早就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你們先蹚渾水,現在該我了,黑色,教官。」
他自信無比,得意洋洋,正打算起身休息時。
「錯誤,你繼續倒立。」陳勃道。
「除了黑色就是白色,我怎麼錯了。」帕西不服氣道。
陳勃沒回答他繼續道:「還有人要回答嗎?」
此時沉默已久的言燼道:「教官說是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
說完他自行起身休息。
帕西看到他起身立馬反駁道:「你這是回答的什麼東西,誰讓你起來的。」
陳勃中士卻道:「言燼回答正確。」
眾人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正確答案就是領導說是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
眾人更加不解。
而此時偉大的哲學家、教育家和理髮專家陳勃中士緩緩的道:「這件事就是告訴你們,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到了關鍵時刻,那就是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
星夜實在沒有明白這是什麼三觀,提問道:「那領導要是說錯了呢。」
陳勃中士氣定神閑道:「錯了也要執行,戰爭是殘酷的,如果犧牲你一個人可以拯救整個軍隊,你會選擇犧牲嗎。」
眾人都回答:「那是當然。」
「如果犧牲你一個人,但不一定能拯救整個軍隊呢,你還會犧牲嗎。」
眾人沉默。
「如果所有人都不打算當犧牲的那個人,那麼戰爭還怎麼打,家園還怎麼守護?」
「所謂戰爭就是犧牲一部分人,換取所有人的和平與安定,你們雖然會犧牲,但是你們的父母、兄弟和妻子會更幸福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沒有人站出來作為這犧牲的一小部分,那就是所有人將被剝奪生存的權力。」
「領導也不是神,也會犯錯誤,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應該拼盡全力,即使前方是萬丈深淵,只要指揮員一生令下,無論是屍山血海,也要帶著你的榮耀一往無前的衝鋒。」
頓時眾人熱血澎湃,彷彿又充滿了力量。
「大聲告訴我,軍人的天職是什麼?」陳勃中士大喊。
「絕對的服從命令!」眾人其呼。
「很好,倒立再加半個小時。」
眾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