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都聚齊了
宮越辰能成為少將,那肯定不是靠自己爹就能爬上來的,想當初軍營里幾乎是打遍無敵手。雖然平時看上去不太正經,還被白茶按在地上揍過,但是對於宮越辰的個人能力絕對是上下無人不稱讚。
結果,堂堂少將,就這麼被人拎著衣領一副無法還手的樣子。至少白茶自己如果不用點特殊力量,是無法這麼輕鬆的戰勝宮越辰的。
白茶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諾大的建築防衛極為嚴格,從監控、門窗,甚至衛兵都精挑細選,一個蚊子飛過來都能被查清它的年齡,即便是白茶想無聲無息的潛入成功率也極低。
而宮越辰,白茶雖強,但絕不可能毫髮無損把宮越辰拎起來,面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到底有多強?
見門打開,那陌生的男人轉過身來,放下手裡的宮越辰輕輕的笑了。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似乎不太適應一般,只是他那一雙赤紅色的和白茶一模一樣的桃花眸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令人心悸。
劍眉星目,眉目如畫,五官立體分明,如世界上最出色的能工巧匠在一塊絕世美玉上嘔心瀝血精心雕鏤出的藝術品一般,又或者說是一副水墨畫,溫潤精美、讓人回味悠長。
這張臉為何如此熟悉?
白茶心頭震動,這張臉,彷彿午夜夢回那動人心魄的畫卷,每一筆都濃墨重彩,讓她的靈魂都在戰慄,強烈的熟悉感和心靈的感性讓白茶有股強烈的預感。
「你……」白茶就要脫口而出,只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的主人,很高興認識您。」路西法的劉海有些長了,略有些微微遮住了他那赤紅的雙眼給他那溫潤溫柔的臉龐又添了幾分野性。
赤紅色的眼眸嗜血又危險,看著白茶絲毫沒有因為共鳴產生的心靈感應而鬆懈下來的警惕,路西法揚了揚唇角,將手輕輕貼在了胸口,單膝跪地。
赤紅色的豎瞳漸漸的變成了與白茶一般那深邃的純黑色瞳仁,他單膝跪地近乎虔誠,溫柔而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在這空蕩的房間回蕩。
「吾名路西法,之後是您最忠誠的僕人。」
共鳴的龍類化成的人類都和自己的宿主的特徵有著幾分相似,怪不得如此熟悉,原來是在照鏡子時經常看見的、自己的這張臉。
只是,這張臉雖然有著和白茶一模一樣的桃花眸,卻和白茶的面若冰霜與冷靜內斂不同,這張臉溫柔溫潤、微挑的星眸中卻藏著傲慢和淡漠,嘴角總是掛著不慌不亂的、溫和的微笑。
和白茶相似,卻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讓您受驚了,我的主人,我並沒有對您的友人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路西法溫和的說著站起了身,他那目光太過溫柔,溫柔的近乎熾熱,讓白茶有些不適應的移開了目光。
就是說,你都拎著人家衣領讓人家腳離地了!這還不是什麼出格的舉動啊!
宮越辰抓著頭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白茶鬆了口氣,這才把手中的匕首插回了自己腰間,身後的大佬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和白茶同時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有人刺殺他呢。
嚇死了。
「等一下,你,怎麼出來的?」白茶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她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路西法和她共鳴好像不過才一天時間,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她記得胚胎化龍還需要觀察期和適應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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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我看大廳的人都走了,我就來找您了。」路西法理所當然的說。
白茶:「……」
大佬:「……」
被放在地上有點發懵的宮越辰:「……」
完蛋。
等幾人趕到大廳,那震耳欲聾的警報聲震的三人腦子嗡嗡響,看著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和亮的刺眼的紅光,白茶感覺有點頭疼。
培養皿和培養液真的很貴的!就算她補貼高,也不是這麼個揮霍法。
「下次別鬧這麼大動靜。」白茶只能嘆氣。
「是的,我的主人。」路西法恭敬的說。
可是還是感覺哪裡不太對勁,短暫的沉默之後,宮越辰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你你你你你!你能直接化成人!」宮越辰驚呼。
他見過龍騎士,平時一般都是變成縮小版的龍趴在主人身上當掛件,這突然變成人是個什麼情況?
路西法活動了一下手腕,自然的說:「對於十四聖魔祖龍而言,這些是輕而易舉的。」
聽著幾人的話,被警報聲引過來的研究人員和警衛面面相覷,三個大佬站在這裡讓他們有點不自在,也沒聽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巨大的培養皿炸了按理說是特別緊急的情況,可是這三個人好像都不著急的樣子。
「聽見這裡警報這麼響你也不慌?」白茶按了按內心,無語的看著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男人:「就直接來找我了啊?」
按理說自己一米七出頭也算高的,為什麼自己的龍還能更高?
「我並沒有聽見警報聲呢。」路西法無辜的眨了眨眼。
三個人齊齊一愣:「沒聽見?」
「如果是指這鈴聲和紅光的話,當時確實是沒有的。」路西法不慌不亂,嗓音低沉又溫柔:「沒人的時候我便突破了這層玻璃,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不對。」跟著白茶一起來的宮越辰突然狠狠皺了皺眉頭:「閑人走之後,緊接著應該是保潔和保安進行清場,最後還需要研究人員來確定胚胎的安全,怎麼可能沒人呢?」
而且,這些玻璃都是有很靈敏的報警器,就是為了怕龍類失控,怎麼可能沒有異樣?
白茶沒有說話,看了一眼身旁的中年人,這位跟著一起來的大人從頭到尾也一句話都沒說,神色晦暗不明。
現在警衛和研究人員也沒到啊,集體忙去了?真是好巧。
「白茶,那群人該不會……」宮越辰還想自顧自的說些什麼,還沒說出來,就被白茶一個眼神把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嗓子里。
他這才注意到他的那個最高最牛的總上司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太好看了。
在一些方面的敏感度上,宮越辰確實比白茶其實要弱了很多,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腦子不如白茶好用的。
「砰」的一聲,金屬鐵門被的推開,一個同樣穿著白色工作服,戴著口罩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有些滄桑的白髮老者,發尾漸變出美麗的天藍色,眼眸竟是璀璨的藍金色,大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眾人回頭,一眾研究員連忙迎了上去。
「墨教授。」研究人員見墨雲天來了連忙讓出一條路,恭恭敬敬的站到了一邊。
墨家,光明一派的領頭家族,研究院最大的領導者,本身也有許多卓越的研究,而一旁的那個老人,是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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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智」的聖龍,也是墨雲天最信任的助理——烏列。
看著這破碎的巨大的玻璃器皿,烏列面色有些難看,再看到路西法時,臉色頓時大變。
「路西法!」烏列幾乎是脫口而出:「你竟然擅自突破了培養皿。」
他的臉色很難看,眼底有著深深地忌憚,藍金色的瞳孔已經變成了豎瞳,呼吸的變的緩慢了起來,像是隨時蓄勢待發。
「擅自這個詞用的不好,許久未見了,你還是這副驚弓之鳥的模樣,烏列。」路西法捏著一枚剛剛拾起的玻璃,只是淡淡的撇了烏列一眼,正眼都沒給身後的一群人一個,一邊把玻璃遞給了白茶一邊自顧自的說:「我還以為我們的相見要配上香檳和甜點,好好慶祝一番我們的自由。」
這模樣,就恍若一場盛大的貴族舞會上,一個紳士對著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的調侃。
「路西法,你強詞奪理!」烏列緊皺眉頭,這位智者此時似乎有些失態。
「不要驚慌,老友,我可不會找你們麻煩,根據我的共鳴契約,就目前來說,你們只需要關注我的主人。」路西法一雙眸子如古井般深邃無波,甚至瞳色都沒有變化,輕笑著,顯得有些傲慢:「我和你們不同,我一向對於作為傀儡沒什麼興趣,我還以為你們會感激我帶你們脫離苦海。」
「或者說,你們更喜歡成為沒有思想的傀儡呢。」路西法挑釁的揚了揚眉,那不屑的模樣讓烏列臉色沉了沉,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傀儡?脫離苦海?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烏列,傀儡是什麼意思?」墨雲天皺著眉頭,聽著路西法和烏列鬥嘴,他明顯聽出了一些不對勁。
「這個說來話長,墨先生。」烏列回過神來,有些為難:「我們身上有禁制,無法將這些東西說出口。」
「不過是以前的愚忠種下的苦果。」路西法不屑的說。
「白小姐,管好您的龍,您的龍擅自闖破培養皿具有危險性,還請讓您的龍配合調查。」一個研究員見墨雲天沒開口,便走了出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您若不配合,那麼我們只好對白家進行考察。」
白茶正在觀察著路西法遞給她的玻璃片,聞言,看了一眼那個研究員,冷冷的,毫不在意的模樣。
「走吧。」白茶扔掉了手中的玻璃片,揮了揮手:「你們就當我砸的好了。」
那塊玻璃掉在了地上,彈跳了一下,滾落在了最大的大佬的腳邊。
那玻璃晶瑩剔透,但是這閃爍的光澤就能看出這塊玻璃和合格的高科技玻璃有著本質的區別,這明顯是一塊瑕疵。看的這位大佬的心情有些煩躁,仔細看能看出他的下顎線已經繃緊,這是他耐心不多的標誌。
「爸!發生什麼事了?」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少年沖了進來,身後同樣跟著一個青年。
那少年生的俊美,面如白玉,溫潤精緻,劍眉星目看得出來和墨雲天很像,只是稍顯稚嫩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
而他身後的青年身材高挑,是個公子哥的模樣,那雙淡金色的眼睛明亮而透徹,卻在和白茶對視的時候連忙移開了目光。
「子燁?你怎麼來了?」墨雲天回過神來,看見是自己的兒子這才鬆了口氣。
呵,真熱鬧,z國的最頂尖的龍竟然就這麼在這裡聚齊了。
白茶嘲諷的笑笑,毫不理會這新來的少年,轉身往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