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薄霧散去,目光能清晰的看到遠方的城牆,少年騎著馬,一路向前行,來到城門前,不出意外的被守衛的攔下了。
還不等守衛說話,少年就在守門手上放了一小塊銀子。
守門掂了掂手中的銀子,讓少年成功的進入城內。
「看打扮,這個少年應當是南召來的吧,出手可真大方,剛剛我可看到了,出手居然是銀子,南召看著也不是窮鄉僻壤的窮地方。」等少年走遠后,另外一個守衛走了過來道。
「應當是去榮國府的,賈大人娶的夫人便是南召的,不過,這個少年長得可真好。」守衛道。
「要去稟報榮國府嗎?」另一個守衛問道。
「不用吧,少年自己打聽一下就知道榮國府在哪兒了,榮國府應當京城中人人都知道,晚上一起去喝酒。」守衛將銀子收了起來道。
「行!」
少年進了城,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眼睛里露出興味,「這裡就是京城嗎?還挺熱鬧的。」
「來吃飯的。」少年道。
小二想了想道:「這可不好說,按爵位來算,兩位的爵位都是一樣的,但是,賈侯爺還在六部當職,是戶部侍郎,還是陛下極為器重的大臣。至於晉陽侯,雖然是皇親國戚,可是,太上皇已經駕崩,當今和晉陽侯雖然是表兄弟,可陛下的表兄弟也多。」
小二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按照少年的要求將生肉端了上來。
「不用那麼多,兩三道就行了,不要浪費食物。」少年道。
「對,生肉,不要腌制過的,新鮮的生肉三斤。」少年道。
「公子!一匹馬而已,咱們還是不要惹到他們。」小二有些害怕看著圍著馬兒的那群人,那群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少年看著生肉,他從自己懷中摸出一個瓷瓶,然後將瓷瓶中的暗紅色粉末撒了一點在生肉上,不一會兒,便有一隻蟲子飛到生肉上,少年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很快,第二隻蟲子飛了過來,再就是第三隻、第四隻,很快那塊生肉上,密密麻麻停的全是蟲子。
「不會!」少年自通道。
「快快快,餵給它吃,他吃了就會跟咱們走的。」
周圍的客人似乎也被嚇到了,紛紛的離開座位,離少年遠遠的。
「他們都是誰?」少年疑惑的問道。
小二感覺自己的耳朵一陣酥|麻,少年不僅長得好看,聲音也十分的好聽,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公子,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小就一個人出門了,這小公子看著也就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個人出門家中大人也放心?
「請進請進!」小二準備去接過馬兒的韁繩,將少年迎入店中的時候,發現馬兒居然沒有韁繩。
少年看著小二害怕的模樣,有些心虛,他將目光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少年從懷中摸出一個銀錠遞給掌柜,掌柜拿起銀錠喜笑顏開,連忙吩咐一旁的小二把好吃的都上上來,不再介意少年將他的客人給嚇走了。
小二也沒想到這少年居然如此大方,看著那個銀錠,小二也不害怕了,反正其他客人也被嚇走了,只專門服侍少年,說不定還能多得一些賞銀。
「草料來了,草料來了,剛從我家取來的上好草料。」這時候又有一個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手中還拿著一袋草料。
「領頭的是晉陽侯的二公子,其他的都是各個官員家的兒子。」小二小聲回答道。
「沒事兒,他不會跑的,就讓他自己呆在這裡吧。」少年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確實不錯!」沈長平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對馬兒的讚歎。
掌柜有些奇怪客人的反常,打聽好情況后,來到少年這裡,他硬著頭皮看著少年道:「公子,你看看,我的客人都被嚇跑了,實在是……」
少年帶著他的馬來到一家酒樓前,小二馬上迎了過來,「公子,打尖還是住店?」
「生肉?」小二嚇了一跳,這小公子看著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會喜歡吃生肉的性子。
少年坐在大廳中,對上來服侍的小二,道:「我要三斤生肉,再要三個你們這裡的特色菜。」
少年抱著自己的手臂靠在酒樓的門口,饒有興緻的看著討論怎麼將小白據為己有。
小二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將裝生肉的盤子給帶走。
「會有人偷走的。」小二提醒道。
少年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叮叮噹的聲音,十分的悅耳。
小二迅速分析了少年話中的意思,驚懼道:「什麼,他們還吃人?」
少年看著小二害怕的模樣,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少年眉眼彎彎的笑道:「不用害怕,蟲子不會吃你的,我都教訓過他們了,不讓他們在外面吃人,他們都是好蟲。」
小二見狀,只能將少年迎進酒樓,想著等下只能多來外面看著,這馬兒一看就是良駒,韁繩都沒有,萬一被人給引誘跑了,這少年回去必定被罰。
「不如我們把這馬兒買了回來,有了這馬兒,這次秋獵應當能獲得一個好彩頭。」其中一個人道。
「餓了?那咱們先去填飽肚子。」少年的聲音如清泉的聲音,極為悅耳。
更有些膽小的,也顧不上吃飯了,跑到掌柜那裡結賬。
「這馬居然沒有韁繩,應當是走失的,我們直接把馬帶走吧,還省了一筆,可以去怡紅院好好樂一樂。」
少年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馬兒被人圍了起來,「沈兄,這馬兒不錯呀!」
少年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複雜的銀項圈,手腕上和腳腕上都帶著用彩色綢帶和銀色鈴鐺編織的手環,少年的衣擺也掛著銀色的鈴鐺。
少年用過飯之後,果然,也給了小二一塊碎銀子,小二看遠處的掌柜,連忙將銀子給藏了起來。
「那晉陽侯和榮國侯官職誰大誰小?」少年忽然問道。
小二和場上的客人都嚇了一跳,這個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不到半炷香的時辰,蟲子又一個個離去,盤子中的生肉已經消失了。
行人都忍不住看向少年,少年長得實在是太好了,與中原的裝扮不一樣,少年頭髮編織成了一股股小辮,然後將小辮梳成高高的馬尾,每股小辮中還綁著五顏六色的綢帶,小辮的發端還連接著銀制的鈴鐺。
這時候藍色的蝴蝶再次飛了過來,它的翅膀蹭了蹭少年的臉。
雖然小二說了不好說,但是從他表達的話中還是能夠得知,榮國侯在朝中地位更高一籌。
「原來是這樣!」少年十分的淡定。
「你這草料行不行呀,它怎麼不吃呢?」
「誰說這草料不行,這可是上好的草料,汗血寶馬都是用這個草料來餵食的。」拿草料過來的公子忍受不了質疑,懟了回去。
沈長平的眼色陰沉,道:「看來那就是這個畜生不識相了,拿我的鞭子來,軟的不吃,就讓這個畜生嘗嘗苦頭。」
沈長平的跟班連忙將鞭子拿了過來,沈長平接過鞭子,就要鞭在馬兒身上,這時候,少年動了。
小二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剛剛還站在身旁的人已經站在了沈長平面前,而且他的手還握住了鞭子的尾巴。
少年看著沈長平,眸光不善,開口道:「你想對我的馬兒做什麼?」
沈長平有些吃驚少年的相貌,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如若不是他握住自己鞭子的力氣極大,單看少年的相貌,絕對會認為少年是需要疼愛的文弱書生。
「你、你放開!」沈長平色厲內荏道。
少年看著沈長平用勁想要抽出鞭子,少年手一松,沈長平因為慣性,直接摔倒在地。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見沈長平摔倒了,他身邊的這群狐朋狗友也從少年的相貌中回過神來,站了出來替沈長平出頭。
「不知道!」少年冷然道。
「我們頭兒可是晉陽侯的公子,晉陽長公主的孫子。」
「然後呢?」少年不為所動。
「我們告訴你,你攤上大事兒了,識相點,把你的馬交出來,再跪在地上抽自己十耳光就算是給我們賠罪了,不識相的,我們會告訴你,什麼叫做地頭蛇。」一旁的人道。
少年嗤笑一聲,道:「你們如若再不滾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少年如此囂張,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大聲道:「不管了,咱們一起上,非得給這囂張的小子一個教訓。」
「上!」
一群人蜂擁而至,向少年撲了過來。
只見少年一個縱身,跳到馬背上,讓他們的人自己將自己撞倒。
少年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看著底下的人被自己的人給撞倒了。「你們這也太不中用了,就這樣還想搶別人的東西?」
地上的人爬了起來,向少年沖了過來,這時候馬兒自己動了起來,高高跳起,從眾人的頭頂越過,眾人撲了個空,又摔倒了。
少年紋絲不動的坐在馬背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些人的醜態。
「怎麼了?我在這裡。」少年笑著揮了揮手,燦爛是笑容似乎比陽光還要耀眼。
小二看著少年挑釁的模樣,為少年捏了一把冷汗,這也太囂張了,他都能看到之後少年凄慘的模樣了。
眾人又向少年撲了過來,馬兒再次自己動了,用這群人看似追得上的速度在跑著。
少年坐在馬背上,如同一幅風景畫,忽然,少年伸出手,藍色的蝴蝶再次停在了少年手上,少年往另外一個方向看了看,剛準備調轉方向的時候,京畿府的侍衛趕到了。「聚眾鬥毆,全部帶走!」
少年挑了挑眉頭,下馬,任由京畿府的侍衛將他也一併帶走。
沈長平湊了過來,在少年身邊小聲道:「小子,這下你死定了。」
「話可不要說這麼滿,誰死定了還不一定呢。」少年半點不慌。
看到京畿府尹,還沒等京畿府尹說話,沈長平露出一個笑容,他抱拳,行了一禮,道:「高大人,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可是這小子實在是猖狂,騎著馬在街上亂跑,萬一撞倒百姓怎麼辦?小子這才忍不住教訓一下。」
京畿府尹看著沈長平就有些頭痛,屬下已經給他彙報過是什麼情況了,無非是這群公子哥看到人家的良駒眼紅,想將良駒據為己有,這少年還是第一次來京城的,也不認識這群公子哥,所以才對上了,雖然過錯在沈家小子這邊,可是,晉陽長公主卻是一個護短的,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和晉陽長公主的孫子,他自然是要偏向沈家這邊的。
「堂下之人還不跪下。」京畿府尹看著少年道。
「他們為什麼不跪?」少年指了指沈長安一伙人問道。
京畿府尹一愣,思索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一旁的屬下已經開口了,「放肆,大人豈是你能質疑的。」
少年翻了一個白眼,不快道:「是他們想搶我的馬,我才是受害者,當官不是要為百姓伸冤嗎?你這樣包庇權貴好嗎?」
「好大的膽子,污衊朝廷大臣,其罪當誅。」屬下又罵道。
沈長平嘴角向上勾勒出一抹壞笑,讓這小子還真是囂張,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在京城地界還敢耍橫,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少年嗤笑一聲,道:「我也是有後台的,麻煩你們誰去戶部給你們的戶部侍郎賈瑚說一聲,就說他兒子來京城了,還被人給抓起來了。」
沈長平笑了,道:「現在隨便一個人都能冒充朝廷三品大員的兒子了嗎?京城中誰不知道,賈瑚賈大人就兩個孩子,一兒一女,你是從什麼地方冒充出來的。」
「找人去問問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冒充的了。」少年道。
「每日那麼多冒充的,難不成每個人都要去找賈大人確認?賈大人是三品大員,豈是你一個外人想見就能見的。」沈長平嗤笑道。
「既然你們不找,那我就自己去找。」少年神色出現了一些不耐煩,婆婆也沒和他說過,來京城認個親這麼麻煩。
「京畿府衙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沈長平立馬就要攔住。
少年真生氣了,他從腰間的荷包中取出一個短笛,吹了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沈長平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這時候,空中飛來諸多蟲子,停在少年身邊,只等少年一聲令下,就向他們攻擊了過來。
「孩子,冷靜一點。」京畿府尹連忙道。
「我要見賈瑚,你找人去通知他。」少年道。
京畿府尹這才注意到少年的裝扮,南召人,京畿府尹連忙對身邊的人道:「快去!不能耽擱,這可是真的能殺人的蟲子。」
屬下也注意到少年的裝扮,不敢耽擱,趕忙趕去戶部,晚了真要死人了。
京畿府尹現在有些相信這個少年是賈瑚的孩子了,他是知道賈瑚的夫人就是南召的,他未必就只娶了一個,或許在南召娶去了一個,只不過是沒帶回京城也是有可能的。
沈長平有些害怕的想逃跑,可是,少年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沈長平一動不敢動。
原本在忙公務的賈瑚忽然得到京畿府的傳信,說是他兒子,他原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說是南召人,賈瑚立刻明白,是他的小三找來京城了,賈瑚急急忙忙的出門,甚至都來不及給戶部的人打聲招呼,就騎馬趕去了京畿府衙。
留下戶部的人面面相覷,賈大人的兒子找上門來認親了?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嗎?
賈瑚匆匆忙忙趕來,就看到那個南召裝扮的少年氣得將蠱蟲都召喚了出來,賈瑚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茴兒!」
賈茴向賈瑚看了過來,看著和自己相似的臉和蠱蟲的感應,賈茴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爹,賈茴有些生氣的指著沈長平道:「他欺負我,還想搶我得馬,婆婆說你其實挺喜愛我的,把我留在南召只是因為我剛出生,不方便帶我會京城,原來這裡的人都只知道你只有兩個孩子,我還是回南召好了。」
說完,賈茴就真的向外走去,賈瑚一把攔住賈茴,不顧他身邊的蠱蟲,將賈茴抱了起來,真誠的看著賈茴的眼睛道:「抱歉,爹爹不知道你來京城了,是爹爹的錯,爹爹和娘親都很喜愛茴兒,哥哥姐姐也很喜愛你,只是,因為你生活在南召,外人才會誤以為爹爹和娘親只生了哥哥和姐姐,但是,我們的家事是自己的事情,與外人無關對嗎?只要咱們家的人認可你,就行了,不用管外人怎麼想。」
賈茴感受著來自父親的懷抱,耳朵微紅,道:「好吧,我原諒你了。」
賈瑚如釋重負,笑道:「爹爹多謝茴兒的原諒。」
賈茴將蠱蟲收了回去,然後就窩在賈瑚懷中不說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悄悄打量著自己的爹爹,賈瑚也沒將賈茴放下來,而是就這樣抱著。
一旁的京畿府尹心中咋舌,賈大人還真是寵溺孩子,身為父母,居然還向一個孩子認錯。
「高大人,這是我家小兒子,今日剛從南召來京城,沒想到剛到京城就鬧出了誤會,打擾大人了。」賈瑚看向一旁的京畿府尹,道。
京畿府尹連忙走了過來給賈瑚見禮,道:「哪裡的話,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是賈大人家的公子,還請賈大人見諒。」
賈茴看著京畿府尹當著他父親的面又是另外一套,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心直口快道:「剛剛可不是這麼謙虛的,那人要搶我的馬,你不管這件事,反而讓我下跪,都是侯爺的兒子,憑什麼不讓他下跪,非得讓我下跪?」
京畿府尹被賈茴懟得面紅耳赤。
賈瑚拍了拍賈茴的後背,然後對京畿府尹道:「我家兒子剛從南召來,還不懂事,還望高大人莫怪,只不過高大人,身為京城的父母官,有時候做事兒還是莫要太過偏頗了,京城的百官,誰家沒有幾個窮親戚呢?萬一求到身上來,幫還是不幫呢?」
「對對對!賈大人教訓的極是。」京畿府尹連忙道。
賈瑚敲打了京畿府尹后便沒再繼續了,而是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沈長平一伙人,賈瑚目光掃視著他們,上位者的氣息顯露無疑,讓沈長平一伙人極為害怕。
「賈、賈大人,我、我們不知道這是你家的公子。」沈長平硬著頭皮來到賈瑚面前解釋道。
賈瑚看著沈長平道:「今日的晉陽侯的二公子與本官往日看到的不一樣,往日的晉陽侯二公子只站在父親祖母身後,十分的乖巧聽話,沒想到,今日看到的晉陽侯二公子倒是會霸佔別人的馬駒,讓本官大開眼界,只不過晉陽侯二公子看中的這匹馬是我家小兒子的寶貝,沒辦法拱手想讓了,等本官回府,會讓下人重新選一匹良駒送給晉陽侯。」
聽到賈瑚的話,沈長平的臉色都白了,「不,不用了,我、我們是在逗小公子玩呢!」
賈瑚輕笑一聲,沒有再回應,而是對一旁的京畿府尹道:「高大人,本官的小兒子剛來京城便受到如此驚嚇,本官先帶他回府了,告辭!」
「賈大人慢走!」京畿府尹連忙送賈瑚出來。
等送走賈瑚后,京畿府尹面露不善的向沈長平一伙人看去。
賈瑚抱著賈茴騎上自己的馬兒,道:「咱們回家了,你的馬會自己跟上來嗎?」
賈茴點頭道:「小白很聽話的。」
聽到肯定,賈瑚騎馬回府,賈茴的馬兒跟在賈瑚身後向榮國府跑去。
「什麼?賈瑚在南召有個私生子?現在找上門來了?」皇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據說在京城中遇到了晉陽侯的二公子,鬧了一場,鬧到京畿府去了,現在賈大人把這個私生子帶了回去,賈大人不是懼內嗎?賈家今日估計有的鬧」錢良將自己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了皇帝。
皇帝還是不相信,「朕還是不信,賈瑚居然會有私生子。」
「戶部的人都傳開了,是京畿府的侍衛親自過來找賈大人的,說是南召來的兒子,賈大人剛開始還都沒有反應過來。」錢良道。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朕明日親自問問。」皇帝目光中閃過好奇和惡趣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