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大千界

「呼……」葉芷凝癱軟在溫若雲懷中，襯衫領口的扣子不知何時被解開了兩顆，她大口喘著氣，臉上尚未褪去的潮紅，顯示著心情的不平靜。

溫若雲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大手在她的腰間輕撫，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半小時。」他說。

「你……」葉芷凝捏著拳頭，似是有力，卻又如撒嬌般捶在溫若雲的胸口上。

「就會欺負我。」

「走吧，想喝點東西了。」溫若雲說完，笑了一下，「我感覺現在，什麼都是甜的。」

他摟著葉芷凝的肩膀，慢悠悠地走著。

今晚倒是多了很多同齡學生的面孔，顯然都是高考後的畢業生。

學校並不遠，兩人還是去了萍姨的奶茶店。那熟悉的奶茶和小吃，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甜甜的奶茶，此刻似乎變得更甜，亦是幸福和滿足的味道。

葉芷凝枕著溫若雲的肩膀，聽著他說話。

吸了一口冰涼的奶茶，又撫了撫葉芷凝的秀髮，一切都很美好。

「我呢，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葉芷凝好奇地看著他，顯然並不理解。

「所有的世界，所有的位面，都可歸為，大千世界。我們都是大千世界的人，但我並不是這個小世界的人。我來自大千世界的頂端，一個叫大千界的世界。那裡，是所有世界的開端。」

「大千界……」葉芷凝嘀咕了一下。

「那裡卻並沒有像這邊這般發達，依舊保持著這邊古代的模樣，卻又有些不同。在那裡，有無數的種族，人族也不過是其中的一族。當然，人族也是其中最強大的一族之一。」

「那你，怎麼到這個世界？」葉芷凝問。

她毫不猶豫地就相信了溫若雲。不管他說的東西多麼驚駭世俗不合常理，她也相信。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爸媽毫不顧忌形象地秀恩愛，甜到膩了，我實在受不了，就和鍾平三伯來到這個世界。」

「我把這裡叫作人界一。」

「這裡是一？為什麼呢？」

「因為你在這裡啊。」

葉芷凝聽到這裡，笑容愈發得甜美，把溫若雲的手臂抱得更緊了。

「其實這就是我的身份。當然，其他的事我想慢慢說，因為我的身份，應該算比較特殊的吧。一般人不能去別的世界，不論是大千界到下界，還是無數的下界到大千界，亦或者，各界之間，都不能隨意穿梭。」

「對於這個世界的修者而言，他們所說的劃破虛空，得道成仙，其實就是打破束縛，到大千界去了。但同樣的，禁制也讓得他們無法輕易回到這個世界。」

葉芷凝疑惑，問:「那你這樣，不就是違反了禁制嗎？」

「這個……還有點特殊。」溫若雲說道，「以後慢慢說吧。」

「如果……如果我以前就問你，你會不會告訴我這些事？」

溫若雲沉思了一下，「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你信嗎？」

「信。不過那時候，真的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嗎？」

「或許，你早些問我，我同樣會告訴你。」溫若雲說，「可是剛剛那種氛圍問我，反而讓我有了吻你的機會。」

「你別說了啦！」葉芷凝嘟著嘴，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