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窩囊廢
更新時間:2013-03-12
這段時間矬子和我走的很近,沒事總是往我家跑。芒果並不太喜歡他來,說他每次都講些沒用的事,聽得很心煩。還嫌棄他抽煙太多把屋子搞得烏煙瘴氣。
我說他是有心事才想和我們交流,我們當然要用寬容的心態去接納別人,這是最起碼的做人方式,決不能將對方一棍子打死。如果總是這樣孤立的去生活,再不會有人來我們家串門,那樣會把我們封閉起來。芒果立刻不說話了,哼了一聲跑到晾台去掛衣服。
矬子今天在橋頭上呆了一天終於攬到了活。卸了一卡車水泥,掙了100元。渾身全是水泥粉塵,就連頭髮眉毛鬍鬚全是灰白色,看上去比白毛女他爹都老。這廝蹬著那輛破自行車悠悠的往家趕,到了家以為老婆早給他做好飯,連住叫了幾聲虎妞兒。誰知老婆沒在家。給小子氣得嘴都歪了,一揭開鍋蓋裡面什麼都沒有,直接把鍋拋在地上。
然後對著牆破口大罵,草你個先人,老子這樣辛苦在外面賣命,你連頓飯都不給做?你她姥姥的真可以啊?生了半天氣,蹲在地上就給老婆打電話,咋打也不通,裡面總是說業務忙無法接通。最後矬子沮喪的用手捧住臉,蹲在那兒玩了個大便發乾的動作。
好一會兒,他才沒脾氣的進衛生間沖涼,一邊洗澡一邊委屈的想哭,尋思我咋就混到這個地步了?跟民工一樣整天站橋頭攬活,我啥時候能變得出息呢?當初好好一個廠子竟由於我的管理不到位發生了一場意想不到的事故,唉!他媽的就這命,好啦什麼也別說了,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葯的,現在只能從頭再來,等有了一定積蓄老子非把廠子重新再支撐起來。
再說,一個男人沒有一股拼搏精神還算爺們兒嗎?矬子也是蠻有心計的人,總是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也就半個小時他從浴室里跑了出來,餓的。然後從冰箱里搜颳了半天找到半袋花生米和兩根黃瓜,蘸著老乾媽辣醬,坐在地上開始喝上了。矬子肚子里本身就是空的,這回白酒和老乾媽辣醬一同入肚,感覺渾身火辣辣的,即使想放個屁都放不出來。
大約喝了兩個小時,老婆千柔百態的回來了,臉色紅撲撲的,嘴角笑眯眯的,胸脯滿噹噹的。
一進屋,看到矬子正坐在地上喝酒,瞬間美好心情被殺死一半。她知道矬子肯定對她不在家有了氣,所以什麼也沒敢說,怕把矬子的火滾出來給自己惹麻煩。
矬子卻開始嘰歪了:「去哪裡了?你不知道我在外面受苦嗎?」老婆弱弱的回道,「幾個老同學聚到了一起死活不讓走,一直聊到現在,真沒辦法。」矬子騰地火了,「你睜大眼睛看看現在究竟是幾點?我就不相信幾個同學碰到一起能聊到晚上12點,你是不是發賤和人家聊到了床上?」矬子一針見血,直逼老婆的虛弱部位。
老婆心裡咯噔的一下,嚇得眼神發獃,腦門冒虛汗,腿肚子抽筋。頓時啞口無言。矬子哐的把酒瓶往大理石地面上一碎,站了起來。老婆爬在卧室的床上動也沒敢動,一把被矬子拽了下來。
「你給我說清楚是哪個同學?不然你今天好受不了。」矬子瘋了一般怒吼道。老婆腦袋裡嗡的一下像原子彈在裡面爆開一樣。瞬間被嚇哭了。矬子無意中看到老婆的脖子上有一個紫紅色的唇印。「我的媽呀,果然被我猜對,居然都讓人家吻出了唇印。」矬子驚恐道,緊跟著身子開始哆嗦上了,心說怎麼辦?我老婆真的有外遇了,我這綠帽子已經被別人戴上了。
矬子木木的站在那裡,僅僅幾分鐘的醞釀他的怒火就開始燃燒起來:「你跟我說,脖子上的唇印是哪個王八羔子給你留的?」
老婆子也驚呆了,趕緊用手遮掩脖子但已經來不急了,矬子啪得一記耳光,你說不說?老婆哭聲連天的跪在他的腳下哀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好嗎?你要覺得我對你不尊,我們可以離婚。
矬子一聽到離婚兩個字被驚了一下,心想我這個娘們兒肯定跟對方已經有了感情,不然她哪有膽量跟我提離婚二字?接著,矬子對老婆嘭嘭一頓腳踹,嘴裡罵道:「你丫膽肥了哈?我讓你離婚,今天飛踹死你不可」。幾分鐘的時間老婆被踹的鑽了床底下出都不敢出來,哀叫著喊求饒。
第二天,矬子找到了刑警隊和我這個告訴,說他精神上已經徹底崩潰讓我給他出個主意。當時我正在整理稿子,明天局裡有個總結會我要對著幾百民警發言。
我放下手裡的活,看了一眼矬子。他滿臉的沮喪,上嘴唇被氣的都翻了起來,露出一排玉米粒似的牙齒。
我安慰他不要上火,現在男女人偷情不算個大事。他跟我急了,假如你老婆要是被別人睡了你是什麼感覺?莫非真的一點都不疼不癢?我說矬子,你老婆和別人尿在一起,是你自己出了問題,你要是很優秀她還能瞧得上別人嗎?
我一句話刺到了他的傷心處,小子捧住臉就哭。說我怎麼從一名小老闆就混成一名搬運工?我好無能啊,老婆看不起我都是我的錯,我該死!小子一邊埋怨自己,一邊抽自己嘴巴子。
我在一旁又想笑又同情,喝了一顆草珊瑚潤喉片問,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下面的功能出現了故障,滿足不了老婆的心癢?「胡說八道!我的下面一點毛病沒有,每天罡罡的。你是聽什麼人說的?」矬子有點生氣。
「以前好像有人和我說過你蛋囊得了什麼『精*索靜脈*曲張』,說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整天鬧得要離婚。」矬子立刻火了,哪來這麼多j8人,竟然給我瞎造謠,我什麼時候蛋上又有了病?真他奶奶的讓人窩火,看來我這輩子死也是被別人氣死。
我說好好,請不要生氣,謠言歸謠言,只要你沒這麼一回事就好。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把自己心態擺正,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傷害自己。以後把生意做大也可以泡別人的老婆,那是你的本事,現在你回家卧薪嘗膽,好好反思反思,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矬子忽然抬起頭,大頭你能幫我嗎?我想活得體面點,可是沒有人能幫我,你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拉幫我一把,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我給他遞了根煙說現在你想找好工作,沒錢,沒關係,沒學歷你趁早也別想,都是白日做夢。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單幹,做生意。矬子又為難了,嘆息道以前的公司一場事故都讓我敗光了,現在本錢都沒有拿什麼做生意?不可能天上掉餡餅吧。
我說哪個老闆沒有艱辛的過去?大多人是白手起家,**過去就是擺地攤出生,現在有了自己的專賣店;臭包子在新疆打工,現在成了藥材公司老總,還有自己的藥廠。這些人都也是靠自己的雙手打拚出來的。
矬子立刻蔫了,咧著嘴眼神非常迷茫,然後很消極的嘟囔道,我哪有人家的智商,我這輩子已經廢了。現在連綠帽子也架在了頭上,我怎麼還能輝煌起來?「你奶奶的,你自己就沒有骨氣,別怪你老婆給你到外面玩撩陰腿。」我硬邦邦的給了他兩句,可能傷了他的自尊,勾著頭像是在和下面的槌子發怒。接著矬子起身要走,我沒有挽留他。
等他走了我一個人在想這不能完全怪他老婆,這幾年一個好好的家讓他一場事故給敗掉了,現在連個固定工作都沒有每天混在橋頭成了一名搬運工,我要是個女的早跟他離了,像這種敗家子跟他過得真是沒什麼勁兒。矬子回去后無心再去橋頭攬活,而是多了一個心眼,開始監視老婆的行動。
剛過了一個星期,他終於發現老婆和一男子上了車。他打了輛計程車尾隨在後,看見他們進了一家賓館。他停在門口不走了。眼瞅著老婆跟著人家上床,自己無能為力。最後給我打電話,說大頭我求你過來一下?
我問他又怎麼啦?她說我老婆跟一小子進了賓館,被我跟蹤上了,你能不能幫我把他們銬起來?我說那怎麼能行,你老婆是自願又不是被人家強姦,我怎麼能去隨便銬人家?這不屬於我管的範圍。矬子沒話了,愣怔了片刻哐的壓了電話。然後心一涼,跑到路邊飯店喝起了悶酒。直到飯店打烊時才被迫走了出來。
馬路邊被歌廳一名小姐攬住,問矬子玩嗎?他火了,說你長得黑不溜秋的誰想玩你?小姐說外面燈光暗,你看不清。然後刷的給他露了胸,說大哥不白不要錢,好嗎?矬子瞅了一眼她的高度,有點動心。嘟囔道,人家玩我老婆,我就不能玩別人?心一狠,跟著小姐進了裡面。包房裡,矬子這個折騰,把酒精的熱量全轉變成能量,真是炮聲隆隆,場面宏大,相當於三四級地震,燈罩都跟著晃。
小姐是陰陽怪調的學貓叫,都有種要成精的感覺。一會兒,房間門吱呀一聲自動開了,估計是忘記反鎖。矬子快速跑了下去,一關門,聽到外面嘻嘻了一聲,氣得直罵日你娘。
回頭一看,小姐仰躺在床上,面帶笑容沖他來了個喜相逢。矬子的**又開始重燃,一個跨欄動作跳上了床。小姐嘿嘿一笑,說你個子雖矮但很靈活,內功很強大,是不是平時練過九陰白骨爪?
矬子照小姐肚皮上拍了一板,說做*愛就要專一,不要搞笑,要不底氣凝聚不到一起,沒有快感。小姐小嘴一抿,不說話了,但雙腿一動迅速給矬子換了一個姿勢。矬子心口火燒火燎,動作突飛猛進。等把體能全部耗盡,他把身上的銀子往小姐的跟前一撒,提上褲子來了句拜拜。小姐還沒有緩過來,看見矬子就要走,她故意拉長聲調說這位大哥為何這麼急?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聊聊嗎?
矬子說不能不能,家裡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跟你嘗個鮮就可以了,下次有機會再說。矬子一邁腿又被小姐叫住,送你一張我的名片,什麼時候需要我時就聯繫我。矬子接過名片一看,名字很有味道,「媚濕流」。心說我老婆要小姐一樣溫柔就好了。
回到家老婆已經熟睡,周圍顯得很安靜。他站在老婆的身前呆愣了兩分鐘,然後心底有股火莫名其妙的燃燒起來,一把掀開老婆的被子,脫下鞋就往她的身上抽。老婆還在睡夢中,嗷的一聲就跳了起來。一看矬子手裡拿只鞋兇狠的向自己咆哮,嚇得就像一隻大老鼠忽的又竄到了床角,撫摸著受傷的胳膊仇視著矬子。
「你快給我說,和你進賓館的那個男人是誰?」矬子問。老婆驚呆了,心說這回肯定隱瞞不住了,被缺德老公跟蹤了。然後有意控制了一下情緒說是我的情人,你管不著。矬子怒髮衝冠,跳到床上抽她。老婆又從床上竄到床下,慌慌亂亂撥通情人的電話,說親愛的,快來救我!矬子一聽更是來氣,揮舞著皮鞋在老婆身上一頓發泄。也就二十分鐘時間,忽然進來三個大漢也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對矬子一頓臭扁。瞬間他像是中了七星魔法,跟死了一樣齷齪在地上。
第二天醒來老婆都不見了。他帶著滿臉的傷痕去找我,非讓我將這些惡人繩之以法。
我說完全可以把他們抓起來拘留幾天,但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沒多大意義。我看你還是不要繼續鬧了,現在對方敢站出來和你對著干說明他壓根就沒怕你。鬧到最後老婆都沒了,你還能再找上嗎?我看有這麼一個老婆總比沒有強吧?一個人在他最不行的情況下即使戴頂綠帽子也無所謂。如果有一天真的混強了,再拋棄她也不遲。
矬子被我說的沒了話,可能悟出了一些道理。後來一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