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又有奇案
想著,白蘇蘇竟還有些失落。
她低下頭,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大口白米飯。
「可能也就是這段時間了。」周溪溟沒有隱瞞這件事情。
畢竟本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也好,在這帶了這麼久,總該要回去報個平安。」白蘇蘇點了點頭。
「大哥哥要走了嗎?」
白敬雲聽得雲里霧裡,但依稀看出來了些什麼。
「你想大哥哥走嗎?」周溪溟沒有直接回答。
「不想。」白敬雲如實回答。「我想大哥哥和姐姐在一起。」
「咳咳。」
白蘇蘇被嗆住,乾咳了好幾聲。
「對了,你打算在這待多久?」
眼見氣氛因為離別的話題變得有些沉重,周溪溟趕緊轉移大家注意力,扭頭問蕭景瑜問題。
「看我心情。」蕭景瑜隨口道。「我可以等你一起。」
「也行。」周溪溟點了點頭。
一頓飯過後,白蘇蘇去洗碗,周溪溟送蕭景瑜楊柳村。
「我說阿溟,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捨得人家?」
蕭景瑜挑眉。
「我帶了這兩個小傢伙這麼多天,捨不得也是情理之中。」周溪溟回答。
「我說的是蘇蘇姑娘。」蕭景瑜看出周溪溟在轉移話題。
不過他才不會順著台階下。
「你一天腦子裡能不能少亂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周溪溟真是恨不得把蕭景瑜的嘴給縫上。
「你心裡什麼想法只有你自己清楚,我不與你爭辯。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蘇蘇姑娘同你身份地位懸殊,皇上那邊定不會同意你們的婚事。這些事情你要想好了,那你就去做。我支持你。」
蕭景瑜語氣很是認真,但明面上還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
弄的周溪溟一下子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的真話。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我對她沒有兒女之情。即便是捨不得,那也是因為當初三皇子追殺我,是她給了我容身之所,我記得這份恩情。」
「再說了,幾個月朝夕相處,即便是一隻狗一隻貓,也該有感情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別解釋了。」蕭景瑜連連揮手。
他反正是不信周溪溟這套說辭的。
下午睡過午覺,白蘇蘇帶著白敬雲和白敬山去葛小花家串門,周溪溟一人在家,二人也沒怎麼再說過話。
翌日,白蘇蘇照常來到鎮上擺攤。
蓮花瞧著氣色好了不少,還給她帶了糕點。
「我昨天和里正提過了,正好我附近有間院子,不大,不過一個人住是夠了,你可以隨時搬來。就是田地得需要自己從頭開始種。」白蘇蘇告訴蓮花。
「好!那我這兩天抽空去楊柳村看看,要是可以我就定下來了。」蓮花欣喜。
「對了蘇蘇,這段時間承蒙你們照顧,我也沒什麼好報答的,打算請你們吃個飯。你看你和周大哥什麼時候有空?」
「我隨時都有空,至於他,我今天回去問問他吧。」
二人正聊著,忽然二狗湊了過來。
「我剛剛聽人說,縣衙又有人報案,好像是一個婦人要告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找女人,還把她兒子搶走了。你們說這事兒玄乎不玄乎。」
丈夫找小三,還把她兒子搶走了……這個故事怎麼這麼熟悉呢。
「我想去看看。」
白蘇蘇想到了馬春花。
第六感告訴她,二狗說的就是馬春花和彭華。
「敢情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二狗眼前一亮。
「蓮花,你也一起吧?」
「啊!我……」
蓮花話音未落,二狗就抓住她的手,將她往縣衙方向拽去。
縣衙離東臨街不遠,中間也就隔了兩條街,三人很快就到了。
此時,縣衙內,馬春花正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哪裡還有從前那番神氣的模樣。
「我還聽說,她丈夫在鎮上開了家賣雜貨的店,賺了不少錢。對了,她好像也是楊柳村的,蘇蘇,你認識她嗎?」二狗喋喋不休。
「何止是認識。」
白蘇蘇看著馬春花此時的樣子,不由得心生感慨。
尤記得那日她在馬春花家門口拆穿彭華出軌的事情,彷彿還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蘇蘇,你和她關係很熟嗎?」蓮花也好奇起來。
「這個說來話長,我之後再慢慢跟你們聊。」
白蘇蘇現在注意力全在不遠處的馬春花和彭華身上。
「大人,您要為民婦做主啊!」馬春花更咽。
「大人,這和離書上寫的清清楚楚,她也是畫了押的,我還給了她八十兩銀子,她也收下了。現在她和我說這和離書不管用,說我在騙她,試問她到底居心如何!」彭華義憤填膺。
「那時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女人,你和我說,小樂每年上學要用不少銀子,但如若我們和離,學堂就會少收一半的費用,我聽信了你的讒言,才簽下了和離書。如果我知道你是為了和外面的女人早日修成正果,我絕不會簽下。」
馬春花朝彭華大吼。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女人就是個潑婦,在楊柳村是出了名的,你可以去問問。之前我店鋪忙不開,請了一個幫工,就因為是個年輕女子,她整日疑神疑鬼,把那小姑娘趕走不說,還跑去人家家裡鬧。」
「在場各位也都說說理,她這事做的妥不妥當。人家小姑娘才多大年紀,就被你這樣污衊,日後該怎麼見人?」
有意思。
白蘇蘇看著彭華這副宛若正義使者的嘴臉只覺得想笑。
「我呸!就是那狐狸精勾引的你,把我們家拆的四分五裂。我為何這麼生氣?那是因為你們整日在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壓根不將我當回事。我若不出手,只怕現在更慘。」馬春花氣極。
「大人您看,她就是不講道理。」
彭華手指向馬春花。
「大人,懇請您為民婦主持公道,把那狐狸精抓起來關進大牢!」馬春花緊接著對堂上的楊福來說道。
白蘇蘇無奈搖了搖頭。
都到這時候了,馬春花還覺得是那姑娘的錯,是人家勾引的彭華。
她既覺得馬春花可悲,又覺得無奈,兩種情緒交雜,一時間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我看這和離書上寫的清清楚楚,人家也賠了你銀子,你這時反悔,的確不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