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周婆子被打
白蘇蘇本來想要安安靜靜的離開,經周婆子這麼一喊,四下的鄰居都從屋子裡出來,朝著白蘇蘇這邊看。
目光落在看到她身上的包袱時,有些人的神色都跟著變了。有些人自然就想到昨天周婆子說的話,心中對白蘇蘇和周溪溟的關係生了疑惑。
「我去哪裡,還需要跟你說嗎?」白蘇蘇看著周婆子,眼中帶著不耐煩。她都要走了,周婆子還要給她找不痛快。
「你這樣還沒有嫁過去,就想著跟人跑了,要是出了這個村,被人看笑話,你讓村子里的其他姑娘怎麼辦?」周婆子將白蘇蘇的事情和村裡的人掛上鉤,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白蘇蘇。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要是因為白蘇蘇,壞了整個村子里女孩子的名聲,那日後這些姑娘想要嫁一個如意良君,那就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了。
家裡有待嫁姑娘的,忍不住的出聲詢問:「白蘇蘇,你這是要和這個男人私奔嗎?」
「白蘇蘇,你可不能這樣做,壞了村裡其他女兒的清白。」
白蘇蘇一時間被氣笑了,什麼時候她從這裡離開,就會連累其他女孩的清白了。
「我打算去鎮子里住,讓他幫忙,有何問題?」白蘇蘇看著四周的人,「怎麼就壞了其他女兒的清白了?」
周溪溟從前就知道姑娘家在這個世道活的艱難,親眼見到之後,沒想到比他想象的更加艱難。
「那你也不能和他一起。」周婆子今天是怎麼著,都要將白蘇蘇的事情給攪和黃了,說的越發惡毒,「誰知道你從這裡離開之後,會不會做什麼下作的事情,平白給村子里添污。」
「什麼叫下作的事情?」白蘇蘇將手中的包袱放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周婆子的面前,一雙眸子冷冷的看著她,「你壞我那些地,算不算下作的事情?」
趕過來的鄭秀氏看到這陣仗,立馬站出來解釋,「蘇蘇這丫頭只是見地被人毀了,乾脆去鎮子上謀生,也好給敬雲尋一個夫子,怎麼就牽扯到清白不清白上了。」
胖嬸也走過來,在一旁應和,「是啊,她今天要走,我們都是知道的,將她攔在這裡做什麼。」
白敬山眼巴巴的看著這場面,小嘴一撇,哇哇的哭了出來,那聲音,要多悲慟就又多悲慟,簡直是聞者見淚。
聽見這哭聲,周溪溟連忙去哄,像是變戲法一樣的給白敬山一些吃食,讓他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周婆子看著這一場面,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開口:「這孩子,指不定是誰生的呢。」
原本還有些耐心的白蘇蘇,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額頭青筋暴起,直接給周婆子兩巴掌,直接把她扇在地上。
「你要說我可以,竟然還敢污衊我弟弟。」白蘇蘇氣的渾身發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潑皮無賴的人。
她從前就喜歡泡在研究室里,素日和人打交道都是客客氣氣的,像周婆子這樣的人,她還真的是平生僅見!
周婆子捂著自己臉上這兩個紅紅的巴掌印,坐在地上開始撒潑大聲哭嚎,「你這是被我說中了事實,羞惱之後就開始動手打人了啊。」
「好了!」周溪溟眉頭緊皺,看著地面上坐在那裡的人,心中很是憤恨。地上坐著的人,三番兩次的陷害還不夠,竟然還想出這樣惡毒的心思,真是可恨!
周婆子絲毫不理,依舊趴在地上哭嚎,活脫脫就是一個無賴。白蘇蘇總算是知道,那白泛舟到底是跟誰學的了。
周溪溟看著久久等不到人,架著馬車過來的阿影和一眾侍衛,將懷中的娃娃遞給白蘇蘇,負手而立,聲音低沉帶著威嚴。
「阿影,將這個人給孤抓起來。」
本來周溪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總有一些人在這裡敬酒不吃吃罰酒。
「是!」阿影一揮手,伸手的人跟隨他,將地面上哭嚎的周婆子拎起來,讓她跪在周溪溟的面前,雙手被人扣住,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是做什麼,要動手打人啊。」周婆子平生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頓時收了哭喊,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這可是當朝太子,容不得你在此放肆。」阿影提了周婆子一腳,語氣中帶著威脅。
「太子?!」周婆子驚了,那聽都很少聽過的名字,如今在耳邊響起,就猶如地獄里的召喚,嚇得她手腳冰涼。
不止周婆子驚訝了,四周站著的人也都跟著驚訝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周婆子心中發慌,嘴上卻開始反駁,「不可能!太子怎麼會到這個小地方來,莫不是你們在欺我!」
「普天之下,有誰會假冒太子的名諱!」阿影冷哼一聲,又踢了一腳周婆子,「見到太子還如此放肆,給我老實點!」
周溪溟背手站在那裡,看著周婆子老實了,才緩緩開口,「你屢次三番的污衊孤,按照我朝律法,其罪當誅。」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讓周婆子瞬間慌了神,喉嚨像是被誰掐住了一樣,吐不出一個字。
「孤請白姑娘去幫孤治理農田,可有問題?」周溪溟抬眸掃過四周的人,目光所過之處,人們盡數跪下,一言不發。
白蘇蘇抱著白敬山,看著四周跪著的人,想著在這個時候,自己要不要也跟著跪下。
下一刻,她就看見周溪溟拉住她的手,牽著一旁站在的白敬雲,緩緩的從人流中央走出來,先是送白敬雲和白敬山上了馬車,後面的事情也不能讓小孩子看到。
周溪溟轉身看著這些人,淡聲吩咐,「孤念在她不知道身份的地步,就賞三十仗吧。」
「是。」阿影站在那裡,一腳將周婆子踢在地上,對著侍衛開口,「將馬車後面放著的木頭抽出來,打三十仗!」
侍衛立刻去抽,兩個人踩住周婆子的腳腕固住她,一個人拿著兩米長的木棍,開始一下一下的打。
在一聲聲哀嚎中,周溪溟頭微微朝她身邊側了一下,「心中可有覺得好受一些?」
白蘇蘇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好多了,她這樣的人,不打不長記性,就是該多打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