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弛雅救軒轅寧
祭天儀式歌舞吟誦完畢,接下來民眾自行送上八名童女為祭天儀式慶賀。
大法師將童女也捆綁在祭祀台柱子空餘的位置。
「今,我北國臣民奉上八位童女,加上軒轅氏,一共九位童女祭天,取長久安寧之意。」祭祀大法師神聖的宣告,隨後,他拿出一把小的刀,此刀用於祭祀,特雕刻了獸面紋,他依次劃開了柱子上的九位女子的手腕,血液順著手流下,血從柱子往下,流向柱子的底部慢慢匯聚起來。
祭天儀式基本完成了,留下九名女子等死,在此流血而亡,最後專職收屍的人將這些女子的屍體掩埋才算正式完成。
儀式結束人們散去,留下看管的侍衛,這些女子的血液流盡,這需要一些時間的,他們只能等著。
祭天儀式結束后的半個時辰,天空突然開始散發出異常華美的光芒,北國人人驚異,大家都出門抬頭望著天空。而弛雅公子在得知這奇異的天相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宮殿,並且也拉上祭祀的大法師一起將奇異的現象,特稟報給北國君主。
弛雅公子和祭祀的大法師已進到義城君的宮殿內。
「臣打擾君主休息,實屬罪過,可這奇特的天相是否是,上天的啟示也未可知。」弛雅公子一本正經的訴說此事。
大法師等弛雅公子說完,自己上前稟報。
「回君主,臣代表君主剛進行完祭天儀式,天出現如此美麗的光芒,臣認為此乃上天回應,留下祭祀的女子們繼續祈禱,臣認為這帶來的可是北國長久的福祉。」
祭祀的大法師在進北國君主的宮殿之前,弛雅公子給他偷偷送上重金和保障,想以這奇特的天相為由,救下這無辜的九名女子。最後大法師同意他的做法,畢竟這樣一來,他自己也得獲得不少好處。
「法師此言有理,既然是上天的指示,需要這些女子為北國做祈禱,本君允了。侍衛弛雅,領本君之令,速去救下祭祀台的所有女子。后關於祭祀之事,望大法師來安排。命人特賞賜大法師,還請法師收下本君的心意。」義城君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上午的祭祀耗費了太多的體力,不過聽到祭祀的大法師如此分析,肯定大為開心,特封賞了他,也下令放過那九位女子的性命。
君主新的命令很快就被弛雅公子送到祭祀台那裡,他留心出宮殿前,帶上宮殿內的醫師一同前往,在醫師全力的醫治下,好不容易將這幾些無辜的女子救下來。
「她們身體情況怎麼樣了?」弛雅見這些女子臉色蒼白,行走也是暈乎乎的,只能趕緊找來車馬。現在實際情況就是只帶出一名醫師,他手忙腳亂的,還沒時間回答弛雅公子的問題。
「失血過多而已,包紮好傷口,再配合上草藥食補調養一下就好了。」軒轅寧不僅懂醫理,也是常年習武之人,身體自然比一般女子更強健一些,醫師幫她綁紮好傷口她稍稍緩一緩神,她也加入救治中,順便也回答弛雅的問話。
「是的,看來,你這女子看著年輕,居然也懂醫理。」醫師附和,也佩服軒轅寧。
「本公子不僅知道你是軒轅寧,也曾聽聞過你母親東方靜醫師的傳聞,她一生行醫救人,品潔高尚。」弛雅公子自顧自的說話,他已騎在馬背上說著。
軒轅寧沒有接弛雅的話,此時受傷的女子們包紮好了,軒轅寧將她們送上馬車,自己卻跳下來,身手可遠超過一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軒轅寧協助醫師將這群女子安頓上了馬車,自己跳下來詢問弛雅公子。
「我能騎馬嗎?這輛小馬車裡人都坐滿了,這些姑娘家家的又受了傷,擠在一起,我可聽不得這鬼哭狼嚎之聲,要不這位官家公子允了我的請求吧。」軒轅寧的提議也是符合現在的實際情況,自己和剩下的八名女子衣服上都染了血跡,手腕傷口也都不淺,坐在馬車裡面的八名女子都是抑制不住的滋哇亂叫。
只有軒轅寧看起來就像沒有受過傷的人一樣,其實軒轅寧也能感受到疼痛,不過這比起兒時的經歷,真的已經算輕的,估計沒有人知道她從很小對牢獄中的拷打是有些許記憶的,直到快一歲左右時幾乎日日被折磨,打的渾身都是傷,哪怕是接進南國君主居住的宮殿內生活的日子,為了自己義妁姨不被其他奴婢和妃嬪欺負,哪怕只是罵一句,她都要上前追上去打架,要不是東方義妁拉著勸說著,恐怕軒轅寧就要日日打架鬥毆,腿上,胳膊上沒有一塊好地兒,幸而東方義妁是學醫的,不然軒轅寧長到這麼大估計早就毀容成個醜八怪一個了。
弛雅公子點點頭回答她的要求。
「允了,現在只有本公子的馬還有位置,你敢不敢與我同乘一匹馬!」弛雅突然用打趣語調,去調侃起軒轅寧來,他莫名的心疼軒轅寧,一般同齡女子的天真爛漫在她身上暫時是看不到的,做為北國振國將軍之子,多少女子都是帶著滿滿的甜甜的笑接近自己的,還不說那些個女子穿帶的都是如何奢華。
「不過就是同乘一匹馬而已,有什麼好怕的?」軒轅寧說完這話,就輕輕一跳,跳到馬背上,坐在弛雅公子的背後,這一下弛雅被將了一軍,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從來沒有女子如此肆無忌憚的貼他這麼近。
「男女有別,你倒是真不知羞。」弛雅公子慌忙說,卻不知自己的臉已微微泛紅。
「公子怕的話,請下馬吧!我可不在意這些俗禮。」軒轅寧毫不在意,反而催促弛雅公子趕緊下馬。
「你一女子都不怕,本公子怕什麼,你可坐好,不要再摔下去。」弛雅公子牽起韁繩,鞭打著馬,馬匹立刻奔跑起來,向著北國祭祀大法師塔樓方向跑去。
軒轅寧坐在弛雅背後,手勉強扯著他的衣服,不由得將她的身體靠在弛雅公子的身上。
一路上馬匹和車輛走的也不算太快,天空中異常華美的光芒消失后,一股寒冷再次降臨,滿天雪花飄飄洒洒,飛舞著,是那麼的自由自在,看著令人羨慕。
突然軒轅寧鼻子酸了,她想起義妁姨說過,如果有機會從南國宮殿出去,義妁姨想帶著自己一同去看一看北國特有的沙漠,還有滿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可是南國沒有了,義妁姨也死了,自己什麼都沒有了,連自由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