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夜襲來炮火鳴

契卡里奇斯基少尉（昵稱kk，之後就這麼稱呼他）駕駛著犀牛坦克在在16號公路上以45公里每小時的巡航時速前進著，他身邊是9輛狀態優秀的犀牛坦克，他們彈藥油料齊備，成員精神飽滿。他們這隻精英排一整天都沒有參加結果已經瞭然的戰鬥，他們是第120坦克師派出的一隻先鋒排，kk十分清楚，明天他們將作為尖頭部隊從南安普頓出發，協助先行抵達的89摩托化師一舉攻下黑格斯頓並向弗雷德里克進發，爭取奪下前往不倫瑞克的橋頭堡。伊戈爾上將顯然對他的部隊充滿了信心，要知道這兩個地方可就只離華盛頓市區50公里左右了。犀牛坦克簡單可靠，堅固耐用但也吵吵鬧鬧，即使只是巡航速度也不能使那狂躁的發動機安靜多少。kk認真的懷疑著一個五感健全的人能不能在3公裡外聽到它們的噪音。蘭斯在6公裡外的艾布拉姆斯里確實聽不到犀牛坦克的噪音但他的坦克聽見了，一清二楚，就是犀牛的喘氣聲。蘭斯：「布蘭登，激光測距，那些落後的傢伙感受不到的。」布蘭登熟練的操作著複雜的儀器，很快有了回應：「6100米左右，總共有10輛犀牛坦克，沒有直升機跟隨。」「很好，我們小心繞過去，我們去哈里斯堡鎮去看看，那裡的交通樞紐不知道藏著多少破銅爛鐵呢。」蘭斯上士驕傲的仰起自己布滿鬍渣的下巴，顯然他對紅聯坦克不屑一顧，簡直像是充滿鬥志的準備隨時一炮報銷一個連。「萊斯利，和他們保持5公里的距離，他們發現不了我們的。」他的驕傲來源邁開矯健的步伐，拉開了和16號公路的距離。

kk打開車蓋，一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邊欣賞著北國難以見識到的樹林，灌木叢和溫暖的風。享受著臉上舒服的感覺，他感覺有點困了，但kk突然小小的打了一個寒顫，一種輕微的不詳的感覺在心頭滋生。kk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它曾幫他躲過了無數次軍中體罰，而且他也相信他的直覺會在戰爭的磨練中越發的敏銳。他急忙舉起望遠鏡試圖找出蛛絲馬跡，一隻眼冒綠光的灰熊也好（他不知道這有沒有灰熊），缺乏安全感的轉了兩圈脖子，他突然把脖子轉回來一個角度，大幅度運動使他脖子發出一聲清脆的「咔」。顧不上脖子上的鈍痛，他捕捉到了一個閃光，他清楚無比的知道那是什麼——坦克觀察鏡，望遠鏡或者狙擊瞄準鏡的反光，反光也意味著那個東西在看著這隻燈光四射的部隊。無論那是什麼，kk作為一個軍人都有必要進行查看。kk：「全員警戒，我的8點鐘發現異常情況。4號，7號，你們全速去查看，3，5，8，9和我下公路往7點鐘，2，6，10往我的10點鐘去，全員採用之字形機動。」全車長：「收到。」炮手高察爾問到：「會是敵人坦克嗎？」這個一米九的大先生興奮的笑著，毫無疑問他是一個好戰派，不僅僅是對蘇俄的敵人，還有對坦克師里那些扳手腕的好手。「我倒希望只是個不安分的小動物，不然我們秘密突襲的情報落到美國佬的手裡大夥就慘了。」駕駛員伊萬流露出擔憂的情緒，他是個理智的傢伙，kk最好的幫手之一。他整人的本事使他在軍營中沒什麼人敢招惹，而他對戰友的關心和周到考慮使他那並不高大的身軀顯得偉岸起來。

「他們發現我們了！」炮手布蘭登驚叫到，顯然他對這個突發情況有些措手不及。蘭斯的臉色由白轉青再轉紅：「看來我們最多只能到這裡了，能看到他們的行動情況嗎？」布蘭登雙手有些發顫，顯然10輛犀牛坦克的主動出擊讓他壓力山大：「我只看見了7輛坦克，前面兩輛好像看到我們了！他們的炮孔指著我們！4.5公里距離！」「呵，好。」蘭斯看著觀察鏡發出一聲冷笑，「我們用炮射導彈。開啟熱成像，用激光掃描左邊那輛。萊斯利立即停車，然後啟動緊急倒檔。」

3號：「排長，發現敵人，一輛艾布拉姆斯，之後數據將實時上傳戰術指揮系統。」「好啊，我要讓它粉身碎骨！」高察爾叫囂到。kk：「3，7。減緩速度等待我們，我們放棄機動，直衝目標！另一隊抵達位置后關掉發動機守株待兔，我們一定要逮住它！」艾布拉姆斯倒擋速度極限是50公里時速，而犀牛坦克的最高時速是55公里每小時，添油戰術只會徒增損失，這種莽夫行為反而會極大增大kk部隊的威脅。

「violenceindisguise!」布蘭登興奮的喊到，125毫米的46倍徑強力主炮的源頭閃起一抹紅光，超音速反坦克導彈拖著它靈活的身軀離開了牢籠，尖嘯著沖向令人聞風喪膽的犀牛坦克。3號「導彈來襲！」最終守衛導彈進行了簡易的制導之後，飛到了偏右的方向，然後在最後500米用慣性砸向對手。它繞過了反應式裝甲的防禦，命中了炮塔的右側。第一層均制鋼板如同被80的磚牆一般，瞬間碎成了上百塊，毀滅前它們還被極高的溫度燒成了可怖的綉紅色；第二層陶瓷裝甲挺起胸膛直面衝擊但他們被四分五裂的導彈頭給撞裂的粉碎；此時導彈已經後繼無力了，把彈頭插進了最後一層裝甲。3號犀牛坦克的車組成員們驚恐的看著突進來一頭的燒火棍。「啊啊啊啊啊！」3號的炮塔和車體分離，炮塔扶搖直上飛了5米，彈藥殉爆的火光刺痛了夜視儀中高察爾的眼。

射出導彈后蘭斯立即發出命令：「把熱成像儀關掉，導彈換成炮彈。」這無異是明智的，衝天的火光足以照亮另一個目標，炮彈在這種目標撞到槍口上的戰鬥中也更加可靠。7號犀牛坦克衝出火海，但顯然他的炮手沒有從目眩神迷的狀態中回過神來，kk在電台中的大聲命令也讓他們難以集中精神在應付火燒眉毛的威脅。艾布拉姆斯抬高炮管，坦克中的三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叮」，那是自動裝彈系統在工作。「按你的想法來，布蘭登。萊斯利，不要慢下來。戰鬥才剛剛開始。」砰！的一聲巨響，有充足瞄準時間的布蘭登精準的命中了防護薄弱的炮塔車聲連接部。駕駛員被直接命中，身體和車體一起陷入了燃燒。蘭斯的觀察鏡中看到車長和炮手得以逃出生天。

kk的命令終於成功被所有車長接收到：「直接射擊！不要管命中率，我們需要打那個大傢伙好幾炮才能把它消滅掉，為了祖國！」「wewillburythem!」顯然車長們依舊士氣高昂。4道煙霧在離艾布拉姆斯不遠處升起，4發破甲彈打空了。「發射煙霧!」蘭斯大聲吼道，把萊斯利嚇了一大跳。說完，「砰」的一聲在三人耳邊炸響，操控室陷入了沉默，但他們很快分辨出來那是彈芯折斷的聲音。蘭斯：「萊斯利，車體轉向，我們不回哈密爾頓了，我們去葛底斯堡。」

高察爾瞪著眼睛瞄準了速度驟然慢下來的煙霧中心，小聲說到：「再近一點。」kk：「降一擋，我們從樹上碾過去，注意隱蔽。」然後他對其他車長說到：「有射界的換榴彈，朝敵人射擊！」萊斯利選的位置很好，只有兩輛越過同伴屍體的犀牛坦克得以成功快速瞄準標記位置。兩發高爆彈一發在離艾布拉姆斯2米的位置炸開，一發命中了車身一側的反應式裝甲，榴彈的破片引爆了一大片反應式裝甲，裝甲的爆炸抵消了炮彈的衝擊力但也使車體陷入了高溫之中。

「熱成像儀不起作用了，老大，我們的溫度太高了。」布蘭登似乎比戰鬥剛開始時要冷靜了許多，不僅手不再顫抖，連聲音也恢復了平日訓練時的穩重。「看來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反應迅速的對手，每一次都得以對我們的行動做出有效反擊，這隊坦克的看上去也是訓練有素，比我預計的射擊精度高不少。」「哈哈，走了，再見了，俄國佬！」萊斯利成功把坦克快速加速到32公里以上，要不了幾秒，他們就可以甩開那些「蠢笨」的犀牛坦克了。

高察爾操縱著雙向穩定器瞄準著艾布拉姆斯龐大身軀前的空間。在動對動的瞄準時，火控系統的預判就不那麼可靠了，更別說面對一個加速中的目標了，指望他們的數據還不如指望坦克頂上那挺班組機槍。實際上，這種瞄準很大程度上要依靠炮手的預判。kk不再說話，他怕他會影響到高察爾，他想要高察爾一發入魂。

沒有熱成像儀的幫助，哪怕自信如蘭斯，也興不起反擊的念頭，所以他命令萊斯利不要吝嗇煙霧。

「中！」高察爾一聲大吼，犀牛坦克里的三人精神一振，高察爾不再盯著瞄準具，默不作聲的把一枚炮彈從伊萬的右側小室中取下一枚尾翼脫殼破甲彈，將它裝填入主炮。kk聚精會神的盯著觀察鏡。他看到一道火光從煙霧中閃過。「中了！你真是神炮手，高察爾，如果那輛艾布拉姆斯被擊毀你肯定可以獲得一枚勳章的！」kk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隨即在無線電中說到：「高察爾命中了敵人，我們繼續向前，不要放鬆警惕，直到確認炮擊效果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