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別嚇我,話療吧
隨著寢室門不知道被哪個癟犢子重重的關上,我暫停的腦迴路又恢復了正常,我趴在寢室門上,透過窗口看到那三個蠢貨的老臉怒罵到:「我靠!誰特么給我推進來的!你們三個賤人!」只見窗口青面獸拿手指向我身後的方向並嚷到:「過來了!她過來了!」
我下意識的轉過身,突然感覺眼前一縷金光晃過,胸前的木牌顫動了一下,只聽見空氣中傳來刺耳的尖叫聲,由於聲音太大,太刺耳,震得寢室的玻璃都嗡嗡作響,此時門外已圍滿了同學,當然也包括那個叫嚷著要去找老師告狀的女生,十幾個人同時聽到這不明的尖叫聲,好了,這回都不用解釋我們來抓鬼這件事了,當然這麼大動靜也驚擾了女寢的舍委老師,只聽到樓下老師喊著:「幹啥呢樓上的?嚎啥?!」欲要上樓,幸虧有位聰明的女同學朝樓下回了一句:「沒什麼,老師!剛才我摔了一跤!」然後老師回了句:「別作妖!都消停的!」並沒有再上樓。
且不管外面事態如何緊張,此時我在屋裡,蹲在牆角,眼睛瞪的溜圓,手持木牌在我身前來回比劃,生怕女鬼來第二次襲擊,沉默片刻,我朝寢室門上的窗口望去,給吳昊使了個眼神,示意女鬼在哪,吳昊領會了我的眼神,用手指了指離我能有五米開外寢室窗檯旁的鏡子那,剛進屋並沒有發現在寢室窗檯旁還立了一面大鏡子,此時發現鏡子已有了裂痕,不知是不是剛才女鬼那聲尖叫給震裂的,只見鏡子里有一男子蜷縮在寢室門口的角落裡,手持著木牌,臉上神情緊張,還時不時的從鼻子里往外留著鼻血,空氣彷彿凝固了,只剩我的呼吸聲回蕩在寢室中,「不行,太被動了,雖說看不見也不能坐以待斃,耗得時間越久越麻煩,」想到這,我便試著與那女鬼溝通:「唉!大……大姐!我……我知道你被我的木牌傷了,這樣,我也不過去傷你,你也別過來嚇我,咱有啥話想辦法溝……溝通一下,行不?大姐?」
說完,等了片刻,依舊是寂靜無聲,正當我以為溝通失敗了,只見裂開的鏡面上,慢慢的浮現出幾個血字,劉……國……明……死!看到這幾個字,我是悲喜交加,喜的是終於能跟女鬼和平的溝通了,悲的是,大姐,第一次見面就讓我去殺人,這樣不太好吧,思索片刻我對著鏡子哭訴到:「大姐,我又不是職業殺手,你看這樣行不,我去打聽你寫的這個人,如果打聽到了,我想辦法讓你倆見面行不?」
之後又是該死的沉默,良久,鏡子上又浮現出幾個字,我……要……劉……國……明……死!我特么都崩潰了,無奈道:「鬼姐,我知道你是深仇大恨,但你不能一箭雙鵰啊,我找到他,給他殺了,我也得伏法啊,我答應你,找到他,然後讓你倆見面,到時候你是怎麼玩死他,跟我都沒關係了,行不?您就高抬貴手,占時別嚇唬這幫小姑娘了,等我幾天,我給你個交代,行不?」
又等了片刻見沒有反應,我開口補充到:「這樣,鬼姐,你給我半個月時間,我一定給你找到這王八蛋,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學生,在外面找個不認識的人那簡直如同大海撈針,雖說困難重重,但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而且事後給你多燒點錢,貢品啥的有要求你就託夢,咋樣?」許久後鏡子上終於浮現出那個讓所有人都暫時放下心的,「好」字。
我抹了把鼻血,起身鞠了一躬:「謝謝大姐!我就不打擾了!」然後惡狠狠的朝門口轉去:「你大爺的!開門!都給老子閃開!」看寢室門外,人群都讓開了門口,我一腳把門蹬開,惡狠狠的掃了眼四周,只見周圍女生都投來了崇拜的目光,我高傲的不屑一顧,側頭看到,鄒志強跟高明明這倆貨好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偷瞄著我,我咬牙切齒的問到:「剛才誰特么推我進去的?!」這倆貨不約而同的指向三樓樓梯口,只見這吳昊這廝在樓梯口那露出半個腦袋在觀察我這邊的動向,我咬牙的露出微笑:「嘿!鱉孫!你等著晚上回寢的!」
事後我囑託了當天在現場的女生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尤其別讓老師知道,否則就是害了我們幾個,並叮囑了鬧鬼這寢室的女生,占時找個借口先別住這間寢室了,我們一定會抓緊找到劉國明,把這件事徹底解決。
之後女生們幫我們打掃了女寢,在眾女生的千恩萬謝之下,我們神奇四俠拎著各種掃除工具,像英雄一樣走出女寢大門,儘管道上的人們依然閑言碎語:「看這幾個傻逼美啥呢?尤其領頭那個,還竄出鼻血了呢?這是看到啥了?」來到寢室,又驚又嚇的我,對了,還被拍了一門板,一頭扎在床上,閉著眼睛怒喊:「吳昊!孫賊!滾過來!」然後鄒志強告訴我吳昊跑了,高明明去找他女神報告戰果去了,這倆禽獸!一個賣隊友,一個見色忘義,我瞅了瞅躺在床上剛要睡覺的鄒志強賤兮兮的說到:「啊強,還是你好,最終陪伴我的還是你,」鄒志強翻了個身背朝我說道:「滾犢子吧,我要有女朋友早遼了,能陪你這老光棍?!」
我撫摸著胸口的木牌子,喃喃道:「一幫重色輕友的王八蛋,」摸著摸著發現木牌好像有道裂痕,驚的我緊忙拿出來仔細觀瞧,紅褐色的木牌夾雜著幾道燒焦了似的黑印,刻著淡金色的符咒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就在符咒之上有一道淺淺的裂痕,我暗道不妙!心裡想:「果然木牌的法力減弱了,虧得我沒拿木牌跟那女鬼硬拼,就算把那女鬼拚死了,我這木牌估計也就報銷了,沒有了木牌的庇護,我那本命鬼索我命還不是手到擒來?」
哎,聽天由命吧,非保命的情況下,接下來這兩個月說啥也不能再用這寶貝了,晚上,吳昊買的吃喝負荊請罪,我藏好殺氣,慈祥的笑著:「都是兄弟,這都不算事兒,」隔日都說,男寢昨晚可能進了野狗,嗷嗷的嚎叫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