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終

有沮喪，有悲傷，有惋惜，有憤恨。

「夜行衣？」

「他去齊中丞家了。」

「他去那幹嘛？」

夜行衣沒好氣地說道，「我哪知道！」

可是聽他的語氣，他分明是知道，只是不肯告訴她。

與此同時，齊中丞府。

齊中丞知道顧沈言要來，就趕緊攜女眷出來迎接，「見過攝政王殿下，殿下這麼早來老臣的府上，是有什麼指教嗎？」

「丞相借一步說話。」

「都退下吧，殿下這邊請。」

書房裡，顧沈言直接說道，「今天本王來，是有一事相求。」

齊中丞趕緊說道，「殿下何必如此客氣，能為殿下分憂是老臣的榮幸。」

「本王希望齊中丞能認花凝然為義女，還得是中丞正夫人名下的長女。」

齊中丞一驚。

「殿下這是要讓凝然小姐當老臣府上的嫡長女啊？」

顧沈言點了點頭。

他要的就是這個，他要讓花凝然成為正一品丞相的嫡長女。

朝中最高的官位就是丞相，而丞相又有三位，分別是左相曲蕭蕭，齊中丞和右相。

右相偏向顧沈言，左相偏向太子一黨，唯獨齊中丞不偏不倚，永遠居中。

只要她認了齊中丞為義父，不管日後是誰執政，花凝然都能活得好好的。

如果只是單純為了正一品丞相嫡長女的名分，顧沈言找右相其實會更加省心。

他只用一句話，右相就會馬上認花凝然為義女。

但出於對花凝然的考慮，他還是選擇來找齊中丞。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無異於是在逼著齊中丞選陣營，齊中丞為官那麼多年，肯定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顧沈言對他說道，「中丞無需擔憂，本王不過是為了讓凝然有個好的出身，也為了她能以丞相府嫡長女的名義嫁到本王的王府里。此舉並不是在逼著丞相選陣營。另外，本王知道丞相與側夫人感情深厚，對側夫人的女兒也格外關注。只要中丞答應認凝然為義女，本王會下旨賜側夫人一個誥命的身份，側夫人的女兒也會成為四皇子未來的正皇妃。」

聽到這番話，齊中丞的眼神開始動搖，他遲疑地說道，「殿下，給側夫人賜誥命一事從未有過先例啊。而且側夫人的女兒不過就是庶出，哪裡當的了四殿下的正皇妃。」

「只要齊中丞肯認凝然為義女，這兩件事，本王會辦到的。」

認了花凝然為義女，那麼當今的攝政王就是自己的女婿，自己的側夫人有誥命，地位等同於丞相府正夫人，也就是說以後正式場合都可以帶著側夫人出席，而且自己最喜歡的女兒還是未來的四皇妃。

這樣的條件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心動。

只是為什麼這人偏偏是花凝然呢。

偏偏是這個朝堂里公認的妖女。

「殿下，老臣實在是不明白您為何那麼鍾情於花凝然。」

「那齊中丞又為何只傾心側夫人一人？」

齊中丞無話可說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終。齊中丞與本王都為情所困，丞相難道不懂本王的心思？」

「那老臣再考慮考慮吧。」

「好，過幾日本王再來。這些金銀珠寶還請丞相收下，就當做是見面禮了。」

「殿下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