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曲蕭蕭
「原來是這樣。這伽藍城離西洲國遠嗎?」
「遠,往西邊走上三五天才能到。」
「這麼遠啊,那估計是去不了了。」
聽見花凝然的這番話,路路通驚呆了,「你還想去伽藍城?!」
「你不是說那裡的人會蠱毒嗎?我這人吧,既然要學,從來都是挑最好的學。寫字跟了顧沈言,學武跟了夜行衣,學琴棋書畫跟了司音。既然如此,學蠱毒,我也得跟伽藍城學。」
「老夫佩服你的勇氣。你可知為什麼堂堂西洲國太子駐守西北這麼久卻一直不敢闖進伽藍城嗎?」
「因為伽藍城有八座城池,兵力強大?」
「不是,是因為伽藍城裡處處是毒,光是城門外迷霧林里的毒氣就可以殺死一群人。不從迷霧林里進去,就只能通過正門,可是正門又不可能讓太子一行人進去。所以,你現在知道想進伽藍城有多難了吧。」
「那進伽藍城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有啊,能弄到通行證就行。但是很難弄。伽藍城不歡迎外人,一般不發的。」
「原來是這樣。」
「行了,我現在正找醫書呢,你自己玩會吧,我找到了再教你蠱毒。」
「好。」
說完,花凝然就提著裙子開始打量屋子,走著走著,她被牆上花花綠綠的藥水吸引住了。
「老頭,這些藥水是幹嘛用的啊?」
「那些啊,每種藥水各不相同。有的呢是可以隱藏胎記的,有的呢則是可以讓胎記顯現出來。我無聊的時候隨便倒騰的。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教你。」
「不過為什麼胎記還要用藥水才能顯示啊?」
「有些胎記特殊,跟普通的不一樣。大部分時候這種胎記其實更像一個族的印記,是有靈力的。一些族人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會特地藏起來。」
「原來是這樣。」
花凝然放下了藥水。
結果起身要走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一瓶藥水直接從花凝然的頭上澆了下來,「啊!」
看到花凝然被澆的頭上脖子上全是藥水,路路通哈哈大笑,「笑死我了,你現在的樣子真搞笑。」
「你還笑!」
花凝然趕緊跑去洗頭換衣服,換好衣服之後,花凝然氣鼓鼓地坐上馬車回去了。
這死路路通,自己都這麼狼狽了,他還好意思笑!
花凝然坐在馬車裡生著悶氣。
但是漸漸地,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馬車裡怎麼感覺有股迷藥味呢。
下一刻,花凝然就倒在了馬車裡面。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綁住了手腳靠在床頭。
花凝然打量著周圍,這裝飾挺顯貴,差一點都要趕上顧沈言的攝政王府了。
花凝然正在打量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門口進來了一個穿著黑棕色衣袍的中年男人,「醒了?」
花凝然警惕道,「你是誰?」
「你在宮裡混跡那麼久,結果連老夫都不認得?老夫是當今的左丞相,你不認識?」
花凝然搖了搖頭。
她又不打算入朝為官,為什麼要認識宮裡的官員。
曲蕭蕭走到她旁邊,說道,「今日請凝然小姐過來,是想讓凝然小姐主動跟殿下說,說你不願意當齊中丞的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