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痛失兄弟

「隊長！不要衝動！」

林凡的耳機里傳來一個聲音。

「不能夠再等了！

他們已經要動手了！」林凡焦急地說道。

「可是！我們連這些海盜有多少人，

他們的火力布置有多少都不清楚啊！」

「林凡！鎮靜點！

情況正在了解中

加入我們的第一天，

他們就清楚：

犧牲是難免的！

要記住：你是戰狼小隊的隊長。

你不能夠感情用事！」一個蒼桑的聲音說道。

很明顯，後方指揮換人了。

剛剛那個年輕人壓不住林凡，

這是才換了一個人上來。

「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一切行動聽我命令！」

一個聲音在整個戰狼行動小隊所有人的耳機裡面響起。

「現在！保持靜止！」

「可是！……」

林凡看著三百米外的村子平地里，

正有三個士兵被綁在木樁上。

周圍上百個拿著武器的人，

正圍著這三個穿著海員服裝的人，

大聲嚷嚷著什麼。

有人正拿著一桶汽油往三個人身上澆。

「鍾勇！郝強！葉有佳！」

林凡口中念叨著。

三個人都是他的兄弟，

他們是為了打擊海盜，

特意偽裝成為船員，

在一艘貨船上工作的時候，

被這些海盜們抓起來的。

為了找到這伙海盜的老巢，

他們沒有反抗，

跟著貨船其他海員們一起被海盜們弄到這裡來的。

不知道是被誰出賣了？

還是其它什麼原因？

他們三個竟然被海盜們單獨拎出來，

準備用火型向全世界直播，

展示它們這些海盜們的能力，

同時也是威脅船主，

立刻按照它們這些海盜們要求，

馬上打錢。

否則的話，

其餘被扣押的都會按照這樣處死。

林凡看到三個戰友的身上已經被淋上了汽油，

在他們面前十幾米的位置，

還有一架攝像機，

正開著機。

這些海盜們為了拿到贖金，

正準備先動手燒死這三個人，

威脅船主趕緊付錢。

林凡快速前進，

他的耳機裡面傳來嚴厲的聲音：

「林凡！你想做什麼？

你是隊長，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自己的職責和誓言。

知道戰場上不聽從命令的後果嗎？」

「敵人馬上就要燒死我的兄弟，

我不能夠看著他們去死。」

林凡低聲說道。

他的動作敏捷，

借著岩石、草叢的掩護，

已經衝到了距離戰友一百米距離位置了。

突然間，那些圍著三個兄弟的海盜們在喧嘩起來。

一個海盜扔出了一個打火機，

林凡看得清楚，

那是一個金光閃閃的打火機，

打火機上一簇藍色的火苗，

那團火苗剛剛出現，

就炸出一團火光。

火光在林凡眼裡無限的放大。

放大到他眼前全是大火。

林凡的眼睛只眨了一下，

他突然站起來，

不再隱藏行蹤，

手上的強弩對著剛剛扔出打火機的那個海盜射擊。

強弩射擊時候，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村子裡面的海盜們只看到一支箭突兀地從頭領的後腦射入，

從前面射出，

余勢未盡，

盡然還插入了對面一個海盜的額頭上。

剛剛點火的這個海盜頭子，

身體向前踉蹌了兩步，

一頭栽倒進了已經劇烈燃燒起來的火圈當中。

烈火燃燒時候，

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同時一股燒肉的味道，

混合著化纖衣服、橡膠鞋子燃燒的味道散發開來。

這中間又逐漸地加入了兩個海盜死亡裡面浸出來的血腥味道。

一支箭！

箭尾還在輕輕顫動，

在場的這些海盜們鼓噪起來。

它們向著四周張望，

四處尋找著敵人可能藏身的位置。

林凡這個時候，

正快速向它們這個方向衝過來。

很快就這些海盜們發再了，

它們大聲喊著：

「在那兒！」

「他在那兒！」

「東南方向！」

……

「砰！」

「砰砰！」

「噠噠噠！」

「噠噠噠」

各種各樣武器射擊的聲音響起。

林凡快速奔跑著，

如同羚羊一樣地靈活，

又像蒼鷹撲食一樣的有力。

那些海盜們見到只有一個身上背著刀，

手裡拿著一張的人出現。

它們全都興奮地喊叫著：

「抓住他！」

「燒死他！」

所有的海盜都朝著林凡衝過來。

一百米的距離，

雙方都在衝鋒，

不到六秒鐘，

就撞在一起了。

在這六秒時間裡，

林凡已經把弓從弩座上取下來，

弓弦放開，

弓身猛地一彈，

伸得筆直。

向著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海盜刺過去。

海盜們在這短短的距離裡面，

至少打出去了上百發子彈，

這些子彈有的落空了，

有的打在林凡胸前，

這並沒有影響到林凡的速度。

他手上的弓身現在已經成了一把短槍，

左手槍，右手刀。

耳機裡面傳來一聲嘆息：

「出擊！救人！」

三百米外，戰狼小隊九個人快速向村子這裡靠近，

林凡這個時候，

已經把這些海盜們殺得膽寒：

它們看到同伴們的腦袋一顆顆的飛上兩三米高，

一道道的血泉飛起，

陽光透射下，

映出艷麗的七彩光華地。

這些海盜們害怕了，

它們再也一次吶喊起來：

「魔王！魔王！」

扔下武器，

向著自家屋子跑去。

它們非常清楚：

只要扔下武器，

它們就是平民，

就不能夠被當做海盜來剿殺！

與此同時，許多的槍聲響起。

林凡聽不到耳機裡面說的是什麼，

他的眼前滿是紅色，

烈火焚燒的紅色。

他一直盯著三個兄弟，

只用餘光看著那些海盜們，

林凡不知道這一路殺死了多少的海盜，

一路衝到三個兄弟面前。

林凡衝到火柱邊上的時候，

看著已經燃成火團的柱子，

撿起地上的一具屍體，

一下子貼到鍾勇身上，

頭上身上都在燃燒起的鐘通低沉的聲音說道：

「隊長！不用管我了。

這樣的火，

沒救的，

給我一個痛快吧！

跟了你三年，

我不後悔！」

林凡沒有作聲，

掄起手裡的屍體，

不停在向三個戰友身體貼上去。

等到這具屍體也燃起來后，

又換上了另外一具屍體，

繼續同樣的動作。

那些剛剛扔下武器，

跑回家裡的海盜們，

全都躲在門后、窗子後面盯著這個瘋子。

他們看到林凡身上也燃起來了，

還沒有停手。

郝強忍著劇痛，

說出了跟鍾勇同樣的請求：

「隊長！

這太它媽的痛了，

反正也沒有救了，

給個痛快吧！」

葉有佳低聲說道：

「隊長！

我妹妹真的很漂亮的。

從此以後，你幫我照顧一下她，

好不好？

好痛！

隊長！給我一個痛快吧！」

葉有佳有一個妹妹，

長相甜美可愛，

現在還是高中生。

他特別寵愛自己的這個妹妹，

還把葉有萱的相片給林凡看過。

在生命垂危的時候，

他還想念著她！

林凡大聲答應：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我一定會照顧好她，

保證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葉有佳聽到林凡的話：

「隊長！快點吧！

真他媽的痛啊！」

澆過汽油的人，被點燃，

就算是周圍馬上有消防車馬上滅火，

救護車立刻施救，

也不一定能夠救得回來。

更不要說鍾勇、郝強、葉有佳他們三個已經被燒了這麼長時間了。

林凡眼裡滿是絕望，

終於把已經收在背後長槍取出來，

槍柄快速在三個兄弟額頭正中位置上一點。

槍尖殺敵人，槍柄送兄弟！

林凡不願意給戰友身上再加上半點的傷，

槍柄上的力道通過額頭傳遞進去，

鍾勇他們三個終於不用再強忍劇痛了。

做完這一切，

林凡整個人就站在火圈邊緣，

再也不動了。

鍾勇、郝強、葉有佳他們是不會再有痛苦了，

無論這火燒得有多麼大，

無論這火怎麼煉化他們，

把他們從一米八的魁梧大漢，

燒成了只有半米長的一小截黑碳，

他們都不會再疼了。

可是林凡卻感覺到這些痛，

全部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心裡！

林凡被戰友們拉開的時候，

手上臉上全是燎泡。

他的眼睛通紅，

茫然看著火勢逐漸小下來位置，

三個一米八個頭的戰友，

現在已經蜷縮得不足五十公分。

林凡的目光在地上看到一個閃光的東西，

注意了一下，

認出來了，

這是那隻引火的打火機。

他低聲說道：

「放開我！」

「隊長！」

「放開我！

我要帶他們回家！」林凡的聲音大了起來。

拉著他的幾雙手鬆開，

林凡撿起地上的打火機。

看著地上倒下八十多具屍體，

問道：

「其餘海盜呢？」

李智苦笑道：「隊長！你是知道的，

它們扔掉武器后，就是平民了。

我們無權對平民動手。」

林凡呆了一下，

慢慢走鍾勇面前，脫下自己的上衣，

把他輕輕包裹起來。

郝強、葉有佳都有戰友脫下上衣把他們包好。

林凡鄭重地把鍾勇遞給李智：

「你幫我抱一會兒。」

他的手臂現在血肉模糊，

剛剛被烤出來燎炮，

被同伴們拉開的時候，

全都破爛了。

李智接過包著鍾勇的衣服，

大聲喊道：

「醫務員！給隊長包紮！」

林凡低聲命令：

「打掃戰場！準備撤退！

把攝影機收起！」

游天依立刻衝上來，

拿著繃帶就纏。

鄭有強跑到攝影機前面：

「它還開著的。」

伸手關掉攝影機，收起準備帶走。

林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眼裡的紅光慢慢消失。

手上的繃帶纏好之後，

游天依有些為難地說道：

「隊長！這臉上包上繃帶的話，

容易破相！」

林凡說道：

「那就不包了，

我還有一門娃娃親呢，

不能夠太丑！」

聽到他突然提起娃娃親，

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沉。

他們都知道林凡有一門親事，

是從小就定下的，

聽說對方是一高門顯貴，

隊長真要是破相的話，

怕真的是要吹了！

林凡命令：「撤退！你們先走！我斷後！」

「隊長！」

「這是命令！」

耳機裡面那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按林隊長說的做！」

李智說了一句話，卻沒有半點聲音。

林凡明白，他說的是：

「隊長！要理智啊！」

說完，整個小隊的人立刻撤退。

林凡取下耳機，

往不遠處的水裡扔下去。

後方指揮部：

「狼牙信號丟失！」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嘆息了一聲：

「他太重感情！」

林凡的身體再次變得像狸貓一樣的敏捷。

像獵犳一樣的靈巧，

左手槍、右手刀，

向著村子裡面那些關著門的房屋衝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