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捕頭福康安

林凡伸手把剛剛泡好的茶，端起來嘗了一口，對支仁財笑著說了一句：「好茶！好眼光！」

然後他才起身背起迷彩包，輕輕說道：「走吧！」

他這個樣子，像是去巡捕房做客一樣。

這種太過平靜的態度讓剛剛進來的捕頭福康安非常不爽。

「手銬！」他大聲命令道，不給眼前這個民工一些顏色，他不知道鍋兒是鐵倒出來的。

林凡眼皮一跳，自己態度這麼好，已經主動表示願意跟著他們走一趟了，還要上刑具？

他只是愣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做聲，自覺地伸出雙手。

他手上這些傷痕，立刻引起了剛剛進來這九個人的注意。

他們不是普通人，眼光當然能夠很容易地看出來：林凡雙手這些文身樣的圖案，全是傷疤。

福捕頭有令，手下的這些捕快們趕緊上手，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捕頭會作一個懲罰的手勢。

但是這並不重要，魏天安給林凡把手銬卡上后，立刻用力在手銬上卡下去，他這麼一用力，普通人的話，這雙手至少十天做不了重活。

手銬這種東西，越用力下壓，它把手上的肌肉卡得越緊，輕則讓人血流不暢，重一些可以把腕骨弄折，給人留下終身殘疾。

支仁財他們這些人，沒有少見上銬，但是像今天上得這麼緊的，還是第一回。

林凡剛剛那種雲淡風輕的表情不見了，兩眼之中冒著精光：「這是什麼意思？」

福康安捕頭滿意的微笑：「對付非法行醫，就是這種樣子。我們只是正常執行公務。

你不服？」

林凡清楚自己這雙手，要是被這麼銬上半個小時，必須會終身殘疾的。

他沉聲說道：「我數三下，立刻給我鬆開一些。你們上這種傷天斷子絕孫銬，就不怕天理，不怕王法嗎？」

進來的九個人全都笑了起來，福捕頭輕蔑地說道：「天理是什麼？讓我看看！王法，這就是王法！我就是王法！」

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忘記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標記。

「三！我已經幫你數完了。」福康安笑著說道。

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這些人全都哈哈大笑，只有那些保安們，一個個瑟瑟發抖，他們都在害怕中。

「老子再給你緊緊，讓你知道什麼是王法，什麼是天理！

否則的話，你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馬志善一邊微笑著，一邊分開同夥，走到前面來，向林凡手上的銬子伸過去。

林凡被銬著的雙手突然向前一伸，一下子就到了他的面前。

馬志善臉上的笑容沒變，胸膛被林凡輕輕碰了一下。

身體微微有些遲滯，接下來卻並沒有什麼反應。

福康安的臉色卻是變了：「你敢反抗？就地槍決！」

一邊警告，他的手就向懷裡伸去掏槍。

整個巡捕隊里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怎麼一下子情況就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他們也不敢怠慢，一個個趕緊伸手入懷，如臨大敵一般。

林凡腳下步子沒停，快速人群之中穿過，一直衝到門口，從這九個巡捕面前走過。

這才回頭過來說道：「走吧！」他彷彿在這幾步路上想通了什麼，不再說什麼松銬的瘋話。

支仁財這個時候發現：林凡手上的銬子已經鬆了，鬆鬆垮垮地戴在手上，雖然沒有完全鬆開，但是林凡的手已經可以縮拳脫出來了。

不過林凡並沒有脫銬，他的目光又恢復了平靜。

福康安從懷裡把槍掏出來，手有些顫抖，試圖瞄準鏡林凡。

只是林凡在門口，被幾個巡捕擋住了多半身體，根本無法瞄準，也無法開槍。

另外幾個巡捕的手也在顫抖著，他們不知道是心裡害怕還是怎麼的，手抖得特別厲害。

福康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厲害，他清楚剛剛這個人雖然只是在自己身上輕輕摸了一下，但是他如果想要殺自己，也是容易得很的。

現在它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招惹他，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一不做、二不休。

只是這個民工的膽子太小了，他並不敢逃跑，只是先走到門口，自覺地等著自己發話，福康安想了想，終於澀聲說道：「走吧！」

悻悻地把槍又收起，跟著他的幾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他們不敢收槍，就這麼警惕地對準前面這個民工，押送著把他關進籠子里。

這才「嗚哇！嗚哇」地向著巡捕房回去。

他們離開之後，支仁財癱坐在位置上，抹了一汗：「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