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少朋友哦》

《你好像很少朋友哦》

你好像很少朋友哦沒人喜歡我咯

最近沉迷於一零年之前的書籍和影音,好像這樣我就不用經歷成年後的一切傷感與疼痛,記憶里熟悉

的台詞和ccd的模糊成像讓我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甚至回到了那個昏昏欲睡的午後,頭頂的風扇同蟬鳴一起隱匿在聒噪的夏日是不是真的存在那樣一個地方:有點偏執、有點憂鬱、有點明媚、有點快樂、有點似有似無的幻想。這些「有點」彷彿我都有,所以,我應該會成為它的常客吧

曾經有人問過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寫字「因為孤獨。我可以一個人悶在家裡很久很久,冰箱製冰的速度趕不上它們在各種液體里融化的速率,我喜歡咖啡淋入牛奶的二瞬間,我覺得那是世界上最治癒的顏色。我可以窩在沙發里一個下午不吭一聲看完一本小說,桌上各種顏色的飲料杯錯落擺放著。我喜歡聽烤箱「叮」的一聲,空氣里散發著濃濃的甜點香味。我可以在游泳池裡泡幾個鐘頭,只是享受浮力把我打撈起的失重感。或者在傍晚坐上一輛開往城郊的公車,看著夕陽逐漸瀰漫開來直至消散所有的顏色,然後騎著單車吹著晚風回家,耳機里放著喜歡的歌。

客廳里有棵很奇怪的樹,一年四季鬱鬱蔥蔥。可是我很久沒給它換水了,它每天只是那樣靜默地陪著我,和我一樣一聲不吭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互不打擾。最近老做些稀奇古怪的夢,英鎊破天荒地跌倒了以後,我在水中長出了一條彩色的尾巴,熟睡中依稀打死了一隻聒噪的蚊子,夢裡似乎還有個人問我。

「你好像很少朋友哦。」「沒有人喜歡我咯。」「怎麼可能呢。」「那你喜歡我嗎?

我承認我是個在深度寂寞中隨時等待新鮮刺激到來的人,絕不肯為誰停留。我17歲那年也許還會覺得這樣很酷,在貼吧寫下憂鬱的字,把稿件塞進郵箱,把日記貼到沒人認識我的論壇。我把這些細細碎碎不成模樣的東西存到電腦的角落,作為純粹的紀念。或者,一種釋放的方式。

這個問題永遠會成為不能說的秘密,只是你也一樣回不來了。

《晚睡的人都在期待些什麼》

「在凌晨空無一人的寂靜中,貨車駛過的呼嘯夾雜著破碎的喧囂,好像在這種純粹時刻里我才完全屬於自己

歲月好像從來沒有饒過任何人,在百轉千回的婉轉中留下細微的痕迹,近些年愈發覺得自己的步伐早已趕不上時間流逝的速度,只能在不合時宜的節奏中盡量地學習,盡量地經歷,盡量地去體驗生命更多的可能性,似乎這樣人生就能更充實一點。

現在的我好像已經不再期待別人的理解了,從前我覺得被接納被喜歡是件很重要的事,但這些年我在深夜裡所獨自消化的惡意,在崩塌中不斷自我重建的煎熬都在隱晦地教會我些什麼。所以慢慢學會了很多痛苦自己去抗,學會了在緘默中自我保護。不得不承認,酒精總是會讓人暫時失去理智,釋放

出壓抑已經的情緒。前夜與幾個好友徹夜未眠,在酒精的加持下流露了許多內心的隱晦,我好像已經許久沒有說過那麼多的話了,關於遺憾與圓滿的一切,但其實我也很清醒地明白,很多人很多事都早已被埋葬在了某個沉睡的清晨,再也回不來了。

但我仍會對逝去的過往抱著某些不應有的期待,在回憶的浪潮席捲而來的瞬間,甚至渴望室息在曾經的愛與痛里,再也不要醒來。有時深夜麻木地刷著手機的時候,我會想其他晚睡的人在期待些什麼,是只單純地享受一切喧囂靜止,獨處的悠閑時光還是渴望手機的那頭傳來一封簡訊,約著明日一起去吹夏夜晚風呢。

夢裡見吧,我所期待的一切。

《青春盛夏拌著波子味汽水》

耳機里一首歌曲畢到另一首歌前奏響起的那五秒安靜的間隙里,我聽到了青春涌動的風聲。

晚風過境,過眼雲煙間,書頁被匆匆翻了幾頁,上面密密麻麻用筆尖勾勒著青春的痕迹,課本糊著的窗露出天邊狹小的一角,有暮雲收盡,夕陽遠逝,烏鴉群起跳過枝丫飛入黃昏,點灼成黑色星星點點的洞。

殘陽退幕,我們披上星光指尖划動別樣的夢。青春不止於黑筆答案,紅筆批改,大膽些,我們在操場揮酒汗水,浸透襯衫,抓一把雲彩填滿自己彩色的夢,攬一袋群星,照亮夜晚屋內的挑燈夜讀,自私點,若嫌星星不夠亮,肆意去爭奪月亮,它不屬於任何人,它屬於任何青春正輕狂,年少正狂妄的才子佳人。

青春在前面跑著,我們正當年少,策馬賓士,快些駕馬,我要細數馬兒踏過的草,細吻吹過我臉頰的風,我要策馬天涯,仗劍天下,倚天對酒抒浩蕩情腸。把歌對月,肆意揮一把筆墨,渲染陸離斑駁,萬家燈火。趁著青春未果,趁著年少輕狂,去踏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大好河山。

青春還沒結束,我不想早早落筆。盛夏是要結束,葉落深秋,我們散場,為這轟轟烈烈的青春敬一杯明月,敬一杯江湖夢,敬一杯年少不知愁滋味,我們平凡而又任性的活著,不甘的是我們這彆扭又肆意生長的青春。

寥寥幾筆,放蕩不羈,野風吹過荒草,來年一片新綠,故事中的我們合上了畫卷,遠航去哪?探險去哪?

隨意,只要我們是少年。

《你是我兩三行筆觸下帶起的風》

十七歲,少年

他們單槍匹馬,踏破山川河流,劍划落日長空,醉飲浩瀚山月。他們舉杯接月亮瀉下的光,抬頭仰太陽審視的眸。他們在荒草叢中野蠻生長,他們追趕日落,數星星散發的光,他們是一叢叢蕩漾在水光上的蘆葦,他們是張揚在青春時的年少輕狂。

少年,明媚似驕陽,落筆譜寫青春里的意氣風發,日升月落,眼前正是大好的青春年華。少年在跑道上踏出一條屬於自己未來的路,揮灑汗水澆灌荊棘叢生,他們張開雙臂,不管擁抱什麼,都能簇擁滿懷的風。

十六歲幼稚,十八歲成熟,十七歲剛剛好,剛剛好肩落桃花,剛剛好收攬肆意年少的風,他們就站在那裡,眼中含笑,微風吹動衣擺,連帶著髮絲都是囂張跋扈的,那是屬於青春的年紀,那是屬於可以囂張的年紀。

少年劍起斬雲霞,飲酒詩與歌,暢想青空萬里,揮袖拂不盡雲煙,吐一番蕩氣迴腸,邀影對弈,舉杯共天,這是詩中的少年,這是文中的義氣。

少年是舊巷口重燃起的火,他們輕抖煙塵,拂日落刺眼的光,掀起萬丈狂浪風,揮劍疆場。他們劍怒西風,氣沖北斗,把豪情壯志借杯飲下,夾一碟小菜,醉飲星河萬里。少年踏劍凱旋,桀驁此不知天高地厚,少年眉中帶野,眼中帶傲,鮮衣怒馬,此罷,少年。

野風拂過山河爛漫,肩倚清風明月,你是芸芸眾生中囂張的存在,你披著一身榮耀,跨滿城風雨,攜少年風流,少年凌雲志不在此,少年路途遙不在終,少年凌雲志在高遠,少年路途荊棘叢生,但那是,此間少年。

《風太大我看不清你對我的愛》

一夜風起,捲走你身上所有的浪漫』

那天風大,我在風裡自亂陣腳,你在風裡無動於衷。也不知我們是為什麼,像躲避世人的老鼠,這份不可宣之於口的喜歡我們都默契十足的閉口不提,直到銷聲匿跡。

世人都看到我們在一起,可無人知曉我們在起,我們披著層友誼的外套,在風雨里靠著喜歡蹣跚了好久,可風雪太大了,掩蓋了我們相愛的罪證,我們終是要有人亂了陣腳,精心布置好的偽裝就這麼悄然揭下。「ilikeyourlover

我們終見天光。

揭開這層紗,我們的秘密不再隱藏,你別放開我的手,我想緊緊拉著,可陽光蒸發了我們所有的勇氣,我們是膽小的老鼠,不敢把喜歡宣之於眾,我只會小心試探你的指尖,然後抽回,我抽離出你所在的空氣,看著你離我遠而又遠,我站在山谷聽風,風吹來的寂靜中有你的氣息…我想我們要分離了。

我們曾在牆角苟且的活著,那時候我們是被愛滋養的雛菊,陰影下的我們是放肆又張揚的,沒人懂我們的影子,就像只有我知道我是愛你的。不必逃亡,不必躲避人群,不必看街道繁華千燈萬盞,你所聽到的皆是我對你夢中的情話,鬢邊的耳語。當太陽升起,當它擺渡人間,我們張皇逃竄,凌亂間,我們再也不復相見。

我們夾雜在人群中,遙遙望了一眼,你別過頭我移開眼,我心跳亂了節拍,你從容不迫表情坦然,像是未曾見過,又像是分別數年。

下次裝陌生人裝的像點,這樣面無表情的擦肩而過一點都不像。

誰都知道我們分開了,誰又知曉我們在一起過在這盛世驕陽下,我們不足以窺見天光的愛意灑不到地面上來,像沼澤譚里的淤泥混沌不堪。

又是起風的季節,風推散了沙,推遠了我們,捲走了我們身上彼此最後一點溫存。

《先生,我騙你撈到了月亮》

你說我是玫瑰,會葬於無人愛的薔薇里」

先生,如果非要論起喜歡,那感覺就像是吸食了香煙里致癮的尼古丁,我時常竊喜有你我是何其幸運,也時常憂慮有你我是如此擔心,你是執筆研墨的書生少年,而我僅是你筆下結尾的標點。

你說我是月亮,很像很像…」

原來我只是你手中的半成品畫作:突發奇想臨摹的一枚月亮;你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終於停止糟踐我的模樣,可我這一紙月亮,變不了堂里的燈,成不了巷路口的光;線條勾弄,粉彩上色,完全按照你的臆想,這是把我換成了天上的月亮,還是想贖回你心中的月光?

你信手一揮,我便被隨意的揚到了水上,等風一吹,我漂泊靠岸,等雜草中的星子駐留,被水汽暈染,我果真可以變成你眼中的月亮,令你無限遐想的那般皎潔明亮,這樣你是否可以分我一點你柔情似水的目光,和延綿不絕的愛意。

於是,我騙你「我撈到了月亮」

我用杯子盛著這小心翼翼的愛戀,卻不想這早已是打碎后重新粘合的杯子,漏出的星星點點都是未曾說出口卻無人不曉的秘密。

「他怎麼會喜歡她呢?」他怎麼會喜歡她呢?

先生,也許我們之間的喜歡不是雙向的,是月亮追趕黎明;是我,追逐風。那就讓我葬在你假意愛我的這個時候,用玫瑰鋪滿我的全身,用你滿眼是我的目光看著我緩緩倒下,野草扎進我的肌膚里,月光透過我的紋理,我撫上你沁入月光的手,搭到我的頭髮上

先生啊,你是愛我還是愛月亮?

《夜市釀著的一壺醇正煙火》

夜市是人間煙火氣的總舵頭。

日落未落,小推車拖著一地長影遛過街道,白日里寬闊安靜的街道正為夜晚煙火預熱。熱鬧總與擁擠攀了幾層關係,餐車攜著一籠籠香氣,排好長隊,等待人聲鼎沸。

天色漸暗,歸家的人群被夜市香氣阻攔著,公交車被滿街的香氣迷的東東西西,左轉右拐地靠近著夜市裡弄。順著人群,嗅著香氣,從四通八達的街道率先聚攏在吃吃喝喝的攤位旁,老酸奶、烤魷魚、烤肉、長薯條、鮮榨果汁刨冰從來都是夜市的標配。攤位的叔叔阿姨忙碌而從容,不緊不慢,配合默契,一個負責做熟,一個負責調醬,起起伏伏宛若指揮,引導香氣全部在這一道美食里奏響。大點兒的攤位容得下三、四張桌子,光頭叔叔耷拉著肚腩喝著啤酒,手裡咕嚕咕嚕冒著煙圈,桌上的烤肉似乎涼透,但他只是自顧自地和朋友吹牛打趣。大多數攤位隨拿隨走,人們略弓著腰,把一道一道熱氣騰騰地美味包裹嘴裡,香氣熏得臉上笑意盈盈。小孩兒只比攤位高一些,於是努力地扒望著每一處,今日吃什麼都不會被罵,除非白衣服上暈染了一圈圈油滴,但大人的棒喝就只是融入人群喧嚷內,消散夜色暗淡中。

一趟下來,總是臉也吃的通紅,嘴巴一刻不停,肚子堆成山丘,煩惱憂鬱也被這煙火擠得老遠。吃飽喝足,兩旁的櫥窗曬著溫軟的燈火,漫步在散場街道,喧囂漸漸沒入夜色中,蟲鳴四起,燥熱被夜色吹淡,喝完最後一口跑了氣泡的果飲,冰涼的觸感不禁惹得打了個哆嗦。於是淌著月色,踏著一處一處高高的燈影回家去。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荒漠綠洲》

一遍一遍呼喚曠野

生於荒漠綠洲。

那是戈壁灘包裹著的翡翠,是故鄉,是一遍又一遍呼喚著的地方。

那裡的夏季是曠野,綠色穿雲而過,望不盡地連綿起伏,騎著馬兒在山脊奔騰,不必在乎前方,未曾有蜿蜒曲折,只有曠野,遼遠、蒼茫,藍的天,綠的地。酷厲環境孕育挺拔樹木,風吹雨打堆砌卓立身姿,霧氣被撕扯成一縷一縷輕輕搭在松樹肩頭。河流是晶藍的飄帶,脆石甩出一層層晶石般的水珠。奔騰、奔騰、遠處零星的白色氈房以草原為家,草原上的白雲被羊群聚攏成形。那裡夜涼如水,無數星子被夜色托起,亮的耀眼,星眸低垂,似是抬手可摘,潑灑著靜謐廣闊的涼意。草場香氣在夜晚更濃烈些,不過狠烈只是清爽。草原的夜晚不曾有夏季,無論太陽多努力的一升一降,夜晚只屬於無盡的清涼,那是乾淨清麗的涼意,磬人心脾而不曾帶出一絲悲傷,草原裝不下腐爛的悲涼。磚茶和鮮奶在鐵壺裡來回碰撞,鹽粒與茶沫旋轉沉入湯底,涼風吹皺的表層結起一層厚厚的奶皮,那是香味的結晶。烤肉帶著滋啦作響的跳躍汁水被包裹進嘴裡,未曾逃逸的肉汁伴著孜然辣椒面重新擠進肉里。羊肉綿軟而細膩,似是半固體在嘴裡爆開,配上辛辣而甘甜的洋蔥,嚼出吱嘎脆響。抓飯從圓桌大小的鍋里盛出,外面裹著薄薄一層油黃晶亮,內層的米粒松白宣軟,羊肉的香氣浸染在每一個米粒里,配上酸辣爽口的胡蘿蔔小菜。飯後一碗自釀酸奶,帶著一股發酵的香氣,入口極酸,非要下了蜂蜜或白糖,再加上碎堅果等輔助,手動攪拌到細滑,是為最佳。蜂蜜與酸奶既分離又緊密,帶著微微刺激到分泌口水的辛辣滋味,酸奶從來都不是綿潤溫和,而是帶著發酵后重獲新生的狠厲,又有著久久沉澱的醇厚濃香。草原的孩子,綠洲的孩子、荒漠的孩子曠野的孩子吾心歸處是吾鄉。

《被夏日繪成的童話世界》

疫情擠成平面的生活隨著解封「嘭」地一聲反彈成原本立體的樣子,在家待到掉色的人兒迫不及待地想卸了那扇大門。

內心有兩隻精靈左言右語叨叨不停,一面慫恿著快些去外界吸收點兒能量,一面阻攔著認為外界鋼筋鐵塔早已築成暗黑森林。公交車載來的外面的世界早已被夏天溫潮的綠色佔據,大片深綠叢林被甩進點點嫩白斑點,曾經被簇擁的薔薇退位配角,蓬鬆的樹木像草帽一般蓋在眉上,淡黃晶亮的大片梧桐樹葉被光盯到透明,幾顆水晶般的淡黃陽光鑲嵌在縫隙邊緣。公路邊下了一場彩虹糖雨,野花從不跟隨被明碼標價的瓶中模特,高矮胖瘦自創了一層行為藝術。天氣調色預報今日天空顏色是童話藍,調色師卻有點兒不太滿意,窩了好幾個紙團扔在天空的碗里。路上的美景被吸了個乾淨,長時間褪色的想法被充上彩色的泡泡,快樂工廠開始重新運轉。

長時間獨處的頭腦需要朋友貢獻幾場瓢潑大雨,廢話文學加油站從出門便開始充盈。社牛與社恐被薄脆窗戶紙隔開,開啟快樂小狗之路只需要亮出微笑武器,快樂小狗就能搖著尾巴極速前進。

恰好時機的推了一把,讓褪色的人兒不得不出門,斂著褪色的衣裳,人兒悄悄觀察著世界。吸收了一整天能量的人兒捧著滿滿的夢幻蜜糖回家,夕陽是浪漫的聚光燈,音符被耳機搭建作舞台,眼睛彎彎彎到糖心,空氣被浸泡成黃瓜檸檬的氣泡水,這一刻可以開始唱了!跳了!路過的朋友都是觀眾,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流出善意。

指揮著四輪馬兒快些追上落日,穿著拖鞋騎著電動的夥伴帶著愛人回家,向第一次見面的熟人揮手再見,頭髮絲都被快樂彈起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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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中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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