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中樞世界
系統是晚上來的。
張騫只隱約聽見她的幾聲憤語。
第二天凌晨六點，張騫迷迷糊糊間聽見清脆悅耳的女孩聲音，朦朦朧張開了眼。卻見是一塊泛著藍色微光的屏幕。
屏幕中間一個神秘玄奧的圖案，若有萬千真理於其中，使人想窺探卻又不能理解。
「你小子身體機能差點崩潰啊，你這年紀怎麼會不睡覺呢？」那屏幕又發出聲音來，透露出淡淡關心：「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啊，真是的怎麼就到你身邊恰好沒能量了呢？不然肯定不會要你啊。」
屏幕發出的聲音自言自語，張騫卻在撫摸下巴靜靜思考。
嗯…懸浮屏？是目前藍星達不到的技術水準，他記得好像有誰和他說過類似的東西。
猛然間，忽然想到了他的某個帥比的同學。
那一個十足的小說迷，曾經告訴他，系統是遠超目前科技水平的造物，得之者輕易可上人生巔峰。
張騫之前對於這些言論是嗤之以鼻的，以為不可能存在於現實之中。
但如今他卻真正看見了。
他撫摸著自己天然尖的下巴，細細摩挲著四天前刮過的鬍子，小小的陷入沉思。
「也許自己最近確實累了，或許應該加個一兩秒的休息時間？」張騫暗自想到。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天。
「喂，你在聽我說話嗎？」系統的聲音打斷了張騫的思緒。
張騫這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出現幻覺，這是一個真實的系統。
難道說自己的勤奮被神明看到了，便降下了系統？
張騫忽然有些驕傲，露出來標誌性的斜嘴微笑，眼睛也呈弧形向下彎曲，變得有些色色。
系統忽然覺得不寒而慄，自己一千年來什麼世面沒見過（劃掉），還真沒見過什麼世面。
至少眼前這個少年的笑容讓他覺得不應該出現在人間——一個好好的帥小伙，啪，很快啊，突然有的小猥瑣了。
「唉，少年啊，相信我，收起你的微笑，我的明天還是美好的。」系統有些怕怕的說，果然沒了之前磅礴浩瀚的能量，居然連一個普通人的笑都怕了。
「還有哦，提醒你一下，我並不是你的系統，只是你恰好讓我沒了第一次…」系統提醒張騫道，先打預防針。
「嗯？」張騫的微笑這才慢慢收斂起來：「不是我的，找我幹嘛？先說好，你的第一次我可不負責！」
張騫覺得這系統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都沒有感覺怎麼可能讓她沒了第一次？
呵呵……？張騫猛然想到什麼，忙問系統：「是我太短了嗎？不然我怎麼沒有感覺？」
張騫覺得那麼多年來理論基礎越發渾厚，可不能倒在實踐上啊。
「短？」系統想起來昨天給他檢查的身體，他的端粒酶似乎確實比正常年輕人短許多，幸好現在遇上了他，不然肯定早死。
不過體內的生命狀況怎麼能被凡人自身感覺到呢，不自量力了屬於是。
「確實比較短，比正常年輕人短了三四倍，我已經幫你檢測出來了，不過你放心，有我帶你，肯定讓你慢慢長起來，甚至擺脫它的限制。」
確實，雖然沒能量開啟重要的知識儲備，但憑她記憶的功法與修鍊經驗，讓張騫起飛甚至長生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張騫此時卻是感到天打五雷轟。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床上，喃喃自語：「我短…呵呵，短……尊嚴…呵呵……」
看他這樣子，系統也不好說什麼，追求生命是智慧生物的本能。
不過轉而想想，他根本觀察不了內部微觀情況，怎麼會問自己端粒酶的事呢？
「額，你剛剛問的，是哪裡短？」系統迷惑的問了一句。
……
終於在系統千般肯定后，張騫漸漸挺起了胸膛，他感覺自己的尊嚴又回來了。
「那你所說的不是我的系統什麼意思？」張騫問道，他認為強佔別人的東西不好，不是不可以，至少不應該。
系統向他說明了第一章發生的事，張騫聽著聽著臉色逐漸暗淡了下來。
「你是說你現在什麼功能都沒有了？」張騫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和你說說話還是可以的，我甚至還侵入這個世界的資料庫了。」系統得意的說道，可不是所有系統都是有這麼高的靈智。
「你還要我幫你恢復實力？」
「那可不？不過我也可以幫你達到異世界實力巔峰的。」
「拒絕！」張騫毫不客氣的說道，他那個帥比同學告訴他異世界危險重重，稍不留神便失去了性命，自己去了又不是天命之子根本不能逢凶化吉啊。
再者這個系統也根本不能提供任何服務，除了讓她下載幾百個g的……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
咳！學習資料而已，難道去了異世界就不用學習了嗎？
「可是你不能拒絕啊，如果我不能及時完成契約，我被格式化處理不說，你這個世界也會被抹除啊。」系統將危機提前幾十萬年來說。
張騫是萬萬沒想到的，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把世界安危掌握在自己一念之間。
「為什麼是異世界？這個世界不可以嗎？」張騫只能屈服了，他的道德底線還是很高的，畢竟是五千年文化的傳承者，必然是心繫天下。
「宇宙繫世界能源分佈太散，更何況你們的文明等級太低了，練起級來太麻煩。」系統悠然道，感覺輕鬆不少。
「大陸繫世界能源集中，且濃度高，更易吸取。由於你們世界是這個世界群的樞紐世界，所以通往異世界的入口很多的。」
「樞紐世界？」張騫表示沒聽過。
「按你們的俗語條條大路通羅馬來說，這個世界即是羅馬，每個異世界都有一條通往這裡的道路。不過你們世界對它的樞紐作用開發程度太低了，只聯繫了十三個異世界。」
「還有人研究嗎？」張騫想到看的那些科幻電影，感覺似乎可能都是真的。
「目前只有華夏，只研究了三十六年。」系統調動數據於屏幕上讓張騫看。
這個張騫並不能看懂，讓系統撤去這些機密檔案，內心感慨系統確實是危險的東西。
「開發樞紐的有六個華夏組織，我們穿越也將依靠他們的幫助。」系統說道，感慨如果不是自己現在一丁點能量都莫得了，怎麼會讓藍星不成熟的技術幫助呢。
「怎麼尋求幫助，暴露你嗎？」張騫表示不理解，那樣自己也會被切片吧。
「自然不是，你只需等他們來家裡找你即可。」系統輕笑，幽幽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