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滿院禽獸

何雨柱剛進四合院門口，就看見三大爺閻埠貴左袖子上帶著黑沙跑過來。

喊道：「傻柱，你才回來啊，老賈家東旭沒了，趕緊的去看看，要不是你今天給領導做招待，一大爺早派人去廠里叫你了。」

說著遞了一塊黑紗，讓何雨柱綁上。

何雨柱先把東西放家裡，轉身走進後院，院里的鄰居基本上都在幫忙，女的勸著泣不成賈張氏。

秦淮茹帶著棒梗和小當跪在火盆旁邊，對每一個上香的人叩首拜謝。

俏不俏，一身孝，別看秦淮茹大著肚子，那長相真是沒的說，何雨柱覺得自己的曹賊血脈又開始澎湃了。

上完香，說道：「嫂子，我這今天確實是忙，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你要節哀啊，你還懷著孩子，賈嬸子身體也不好，棒梗和小當還小，你可要挺住啊，有啥需要幫忙的，你可別跟我客氣啊。」

秦淮茹淚眼婆娑的看著傻柱，沒有說話。

「傻柱，你回來的剛好，你說你為啥不在醫院陪著東旭啊，那個殺千刀的許大茂，居然睡著了，害死了我兒子，都怪你啊，死的怎麼不是你們倆啊，我憐的東旭啊。」

賈張氏一看傻柱，激動大罵起來。

原來下午，許大茂在看護賈東旭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沒想到賈東旭恰好在這個時間不行了，沒有來得及通知大夫，搶救時已經來不行了。

許大茂因為這個被賈張氏抓了一個滿臉花，回到院里壓根就沒敢回後院，就連婁曉娥在那忙前忙后，也被賈張氏罵了好幾句。

「傻柱，你過來，你個張丫頭，不看你今天喪子，我非打你一頓不可，你兒子死跟傻柱什麼關係?」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走了過來生氣說道。

何雨柱趕緊過去扶著老太太，婁曉娥也扶著老太太另外一隻胳膊。

何雨柱說：「老太太，別生氣，賈嬸子也是太傷心了，叫她罵兩句，說不行心情會好點。」

聾老太太說：「你啊！真是個傻柱子。」

秦淮茹也趕緊起身，給何雨柱道不是：「傻柱，你在我的面上，別生我婆婆的氣，她就是接受不了東旭走的事實。」

算了，死者為大吧。

「哥，一大爺喊你去中院，商量事呢。」何雨水走過來說道。

何雨柱一看這個相依為命的妹妹，瘦的不像個樣子，心裡特別慚愧。妹妹已經15歲上初二了，自己整天愛管閑事，連唯一的妹妹都沒有照顧好。

何雨柱伸手抱了抱何雨水，心中想著，以後一定要照顧好她。

何雨柱走到中院東廂正房一大爺易中海家裡，後院二大爺劉海中和許大茂、前院三大爺閻埠貴，還有中院西廂房的地安門大街糧店的楚雲飛，已經都在了。

一大爺說道：「傻柱，就等你了，咱們說說老賈家這事咋處理啊，鄰里鄰居的，東旭這一去，他們可是斷了收入啊，咱們得想法子幫襯幫襯啊。」

許大茂搶著說：「傻柱，我看你把秦淮茹娶了吧，這樣不是一舉兩得，他們家有了靠山，你也有了老婆多好。」

大家都看著許大茂，臉上都不好看。

「孫子，你踏馬是找打啊，你這一臉口子被撓的輕了，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何雨柱上去就是一腳，踹的許大茂倒在地上。

二大爺劉海中喊道：「傻柱，你幹啥呢，沒看到領導們在開會，你打什麼架，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打架，眼裡有沒有領導。」

許大茂爬起來，躲在三大爺閻埠貴身後，叫囂道：「傻柱，你給我等著，看我不弄死你。」

一大爺易中海生氣說：「你倆能不能消停一會，從小打到大，沒過癮嗎？叫你們一起來商量下老賈家的事，你倆一見面就打，多大的人了，懂點事吧。」

何雨柱雙手一攤，聳聳肩，沒再說話。

楚雲飛看了看傻柱，脾氣好像變的不一樣了啊，說道：「我這別的忙也幫不上，要不等秦淮茹生完孩子，我給秦淮茹找個臨時工乾乾。」

一大爺：「老楚啊，我是這樣想的，棒梗還小，先讓秦淮茹接東旭的班，東旭怎麼也是為了廠里加班，太疲勞才出的事，廠里必須得管，先進廠里，等年後生了孩子再說轉正的事情。」

看著楚雲飛點頭，沒有說話，就又接著說道：「另外我提議咱們開個全院大會，號召大家捐錢給賈家，讓他們渡過難關，咱們院里16戶60多口人，都伸伸手，就能幫他們大忙了。」

二大爺、三大爺相視一看，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一大爺的建議，二大爺還主動承擔起通知大家的任務。

一大爺拉著何雨柱說：「傻柱，賈家在你父親走後，可沒少幫你，以後他們家你可得上心啊，多幫襯幫襯他們家，等他們家孩子大了就好了。」

「一大爺，能幫的我肯定幫，以前我不懂事，連我妹妹雨水都沒有照顧好，以後我一定照顧好妹妹，雨水也不小了，再過幾年該出嫁了，我連個嫁妝都沒有給她準備。」

一大爺看何雨柱顧左右而言他，說：「傻柱，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何雨柱心裡想：「這個老絕戶，時刻不忘算計我。」

嘴上說道：「一大爺，您瞧好吧。我爹走了之後，我帶著妹妹，大家都幫我了，尤其是您一大爺幫我最多，我以後一定都報答您，秦淮茹我肯定會好好幫他的。」

何大清出走保定，給一大爺寫信，每個月寄10塊錢給傻柱兄妹，連續寄了10年，一大爺沒吭聲，但是號稱他每個月幫襯他兄妹倆5塊錢，賺了不少好名聲，還落下不少好處。

賈家讓秦淮茹給傻柱兄妹來收拾房間，每次都不忘記從傻柱房子裡帶糧食走，順便借錢。

何雨柱19歲進軋鋼廠接何大清班定崗9級廚師，一個月27塊5毛，加上易中海給的5塊錢，一個月32塊5毛，兩個人其實能過不要太好。

但是賈家號稱幫忙傻柱，吸著他的血，不光這個，在院里何雨柱不知道借了多少錢出去，但是沒有一個說還錢的。

想著自己乾癟的錢包，嘿嘿，早晚會報答你們的，讓你們把吃的下去的吐出來。

一大爺看人基本上都到齊了，搬著八仙桌到院里，三位大爺圍著桌子坐開。

一大爺說道：「大家都到齊了，今天開會大家都知道是什麼事情了，賈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咱們鄰里鄰居都要互相幫忙，咱們院一直都街道文明大院，我帶個頭捐20塊給賈家。」

二大爺說我也捐20塊，三大爺看了一圈說：「傻柱，你捐多少啊」，何雨柱一聽就知道，閻埠貴這是捨不得錢，算計的毛病又犯了。

於是說道：「我也捐20塊，三大爺你準備捐啥啊？」

閻埠貴肉疼的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家情況，我捐5塊錢，再捐1條魚，給秦淮茹補身子用。」

許大茂嘚瑟的看著何雨柱說道：「吆，三大爺都出血了，賈嬸子怪我在醫院睡覺，我也過意不去，我捐30塊。」

何雨柱說道：「孫子，這回表現不錯啊，我替賈家感謝你啊。」

徐大茂嚷嚷著：「老子、老子用你感謝啊，你以為你是誰啊，還代替人家？你憑什麼代替，暴露你的心思了吧。」

婁曉娥拉他一下，說：「別說了，你在那胡說什麼呢。」

何雨柱看了看她，沒有接茬，只是院里好些個人，都笑的莫名其妙。

別家一看，跟著都捐了，有10塊的、5塊的，就連聾老太太都捐了5塊，整個下來有193塊8毛多。

易中海表示會替賈家去廠里彙報情況，爭取多一些好處，並拿著錢要給到秦淮茹，但是被賈張氏一把奪了過去，塞進包里。

秦淮茹尷尬的說：「謝謝大傢伙幫忙了，我跟孩子一定會記住，會報答大家的。」

「我們家都這樣了，大家幫忙是應該的，你跟小當去報答他們就行了，棒梗是我的親孫子，將來好好上學，當大官，將來你們求棒梗辦事，給你們幫忙，不收你們禮了。」

賈張氏一番話，讓大家目瞪口呆，死者為大，大家也不好說啥。

看著氣氛變的古怪，一大爺趕緊宣布散會。

何雨柱回到家裡，對著雨水說：「雨水，你看看棒梗、小當他們，這麼小就死了爹。我就想起5年前，那天我帶著你去保定，大雨那下的叫一個大，那時你才11歲，你哭喊著要咱爹。」

「現在你還想不想再去看看咱爹，他是幹了混蛋事，但是畢竟還是咱爹，我也知道你還記掛這他呢。」

「哥，平時你不是最恨咱爹嗎？你是為了我才準備去的嗎？今天看著小當和棒梗，我覺得至少咱爹還活著，我想他了，哪怕他不認我們呢。」

何雨水今天也是被賈家的幾個孩子哭聲給觸動了，想起了她自己的小時候。

何雨柱說道：「妹妹，不管咱爹咋樣，以後我一定好哈照顧你，你以後只負責好好上學就行，看哥以後表現。」

雨水笑著說：「哥，你今天真的變的我都不認識了，我就知道你不傻，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你趕緊幫我找個嫂子吧，就是你能不能不要找秦淮茹這樣的，克夫。」

何雨柱揉著何雨水的頭說：「傻姑娘，別迷信，以前是哥哥混蛋，以後不會了，嫂子你肯定會有的，秦淮茹算什麼，哥給你找個對你好的嫂子。不早了，你趕緊睡覺去吧，明天你還要上學。」

「哥，你不管咋變，我都認你是我哥，哪怕你以後又變回去了。」

何雨水說著走進裡屋房間。

躺在床上，何雨柱想著今天這場全院大會，算是把這16戶人都見到了，除了老楚家平時低調，不怎麼交往，人家也不需要，畢竟這年月糧店可是吊炸天的單位。

在原劇集中，其他人家可都或多或少的算計傻柱，要麼受了傻柱的恩惠，不思回報，最後傻柱被賈家吸血成那樣，沒有一個站出來說話。

也就閻埠貴還知道撿破爛幫襯一下，不說是禽滿四合院，也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