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實益會10%認真狀態

早上八點，段十三正吃著早飯，於此同時的實益會頂樓。

王瑞坐在被炸成廢墟的辦公室中，他的面前跪著實益會的組長和副組長共14位，其中有先後搜過段十三家的王正和李明星。

王瑞看著面前的十四個心腹，深邃的眼眸中無形的壓迫感四溢而出，碩大的手掌輕輕敲擊著木椅的板面，問道：「最近我們實益會的飯菜還可口嗎？睡得……都還香甜嗎？」

他就那麼淡漠地看著他們，下面的十四個組長咽著口水，瑟瑟不敢說話。

王瑞輕聲道：「你們為什麼不說話？」語氣就好像極尋常的隨口一問。

李明星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道：「飯菜難以下咽，夜不能寐。」

王瑞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李明星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實益會的條件不好？」

李明星趕忙把頭埋下得更低了，道：「不敢。」

王瑞也失去了繼續威懾這幫廢物的心思，開始聊起正事，道：「都起來吧，接下來請用你們的腦子說話。」

實益會的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站起身，道：「謝會長大人。」

王瑞坐在這十四個人廢了老鼻子勁兒從一樓搬上來的雕龍木椅上，身形魁梧，聲音渾厚。

他四周看了看，聞著空氣中殘存的焦糊位問道：「我的辦公室……是怎麼沒的？」

十四組長有些緊張，終於，在數息之內，他們中有一人出列。

那是一位女孩，看起來極年輕，容貌也很端正，她是實益會一組的組長，名叫喻靜之。

實益會總共七組，組與組之間的工作內容相輔相成，卻又各不相同。

一組主要負責實益會的後勤內容，一切流入實益會大樓的東西，或從實益會大樓流出的東西都會由他們負責檢查並且通報。

喻靜之從屬下手裡接過文件，遞到王瑞面前。

王瑞擺了擺手，道：「不是你。」

剩餘十二個人面面相覷，最終一個中年胖子走上前來，他是七組組長，名叫安慶明，他的副組長就是之前搜過段十三家的李明星。

七組在實益會裡的工作內容主要是負責執行，其中包括搜查，監管，巡邏等工作。

安慶明道：「從昨晚的監控影像來看，是柜子它……」

安慶明說到這裡便不敢再往下說了，因為說法太扯淡，監控太詭異，完全就不合理啊。

王瑞確實不冷不淡地問道：「柜子怎麼了？」

安慶明努力壓制心中的荒誕，道：「是您的柜子它自己炸的，我們已經追蹤調查了十五天的監控錄像，除了您，沒人再打開過那個柜子，不過倒是有十七個人分別於先後接觸過那個柜子。」

王瑞點了點頭，對這個結果倒是並不意外，道：「十七個人都調查詳細了嗎？」

安慶明道：「目前還在審訊，十三人已經排除嫌疑，剩餘四人暫未發現疑點。」

王瑞陷入沉思，良久他道：「幾天前，網上有一段錄像在下面瘋傳，那是南二城的一家百貨店內的一個少年，有人用手機拍到了他在天空中飛翔的畫面，這件事情徐小玉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徐小玉是一位中年婦人，是實益會四組的組長，主要負責的是科學領域。

雖然科學禁令被實益會嚴苛執行，但那只是說禁止科學再發展，而非完全否認其存在，所以在實益會內部依然保留著可以研究的科學機構。

她上前兩步道：「視頻經過分析，並沒有二次處理的痕迹，我們承認視頻的真實性。」

安慶明也在一旁道：「七組已經通知下縣對那位少年進行調查。」

王瑞搖了搖頭，道：「不用調查了，直接進行抓捕，抓回來之後送進壁壘。」

安慶明沒有質疑什麼，道：「是。」

「連續炸我兩次實益會大樓，這件事情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沒人說話。

王瑞又問：「起因你們找到了嗎？」

負責情報，監視，暗殺的三組組長王正上前兩步，道：「半個月前，在二街高中我開除了兩位學生，其中一位女生在被開除后選擇了跳樓，未死，半身殘疾，名叫白麗麗。後續另一位男生開車發生了車禍，未死，左手手腕及右小腿骨折，名叫段十三。我認為這是反叛者真正採取行動的起因。」

王瑞問道：「相關人員跟蹤監視的情況如何？」

王正繼續彙報：「倆人目前居住在老段頭酒館，沒有大量人員進出的痕迹。

「不過，前天晚上，迫擊炮襲擊大樓時，一位女孩曾推著段十三來過我們大樓樓下，這個女孩根據線人情報，是集鎮外司嵐化妝品廠廠長的女兒，名叫沈月，與段十三是男女朋友關係，暫無疑點。

「同夜，段十三及其女友回來后，沈月獨自一人離開，回了她在二街的民房。這時有一個重點懷疑對象進出過老段頭酒館，名叫徐文。

「對角監控顯示徐文背著吉他盒子曾與段十三在同一個房間里滯留過長達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們曾懷疑那吉他盒子里裝的是迫擊炮發射器，然而抓捕后，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在酒館里和附近也沒能找到迫擊炮的任何線索。」

王瑞似是終於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起身一腳就踹在王正的胸膛，吼道：「巴巴拉拉，巴巴拉拉說半天，全是無疑點！」

可能是覺得不解氣，王瑞又補了一腳，直接把王正踹下地上趴著，他道：「你是豬嗎？這麼明顯，沒有證據就不知道是誰了？」

「三英學會採取行動，那就一定會和事件起因的段十三或白麗麗有所接觸，可能會拉攏，就算不是拉攏但也至少也會告訴他，他們為他做了些什麼。

「這幾天他們倆人接觸的任何新對象都有可能是三英學會的成員，這麼明擺的事情還要我來教你們做！

王正踱步兩下，繼續道：「另說徐文，他已經是重點懷疑對象了了，又和段十三與白麗麗有所接觸，你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直接抓回來不就行了，打啊！打到他說，打到他只剩下一口氣看他說不說！實在不行就遊街，看那幫三英學會的狗崽種能不能狠下心看他死。」

王正忍著胸口的劇痛站起身，道：「是。」

「一幫學生，抓起來還要廢這麼多破事！真是一幫廢物。」王瑞出了口氣，平復自己內心的情緒，坐回木椅上。

王正調和語氣，看著下面的屬下道：「這個段十三最近肯定和三英學會的人有所接觸，徐文肯定是，另外他那個女朋友也要特別注意一下，不排除他本身就是三英學會高層指揮者的可能。」

「明白！」十四人異口同聲道。

「我養你們，結果你們屁大點事兒都辦不好，還要我親自告訴你們該怎麼辦，養你們有什麼用！」

十四人均是沉默無言，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王瑞擺了擺手，對下面一個極美貌的十八九歲女孩道：「木小青，你去接觸這個段十三，務必要知道他近日接觸過的人員都有那些，找他的目的分別為何，保不齊其中就有三英學會裡的領導層，隱藏自己的身份，我們爭取用你這枚棋子把三英學會一網打盡！」

木小青低頭領命。

「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退下吧。」

十四人終於放下了壓住胸口的大石，領命而去。

於此同時，段十三居住的倉庫里。

徐文笑嘻嘻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道：「這兩個手機都是死人的，好用的很。」

段十三把手機拿在手裡打量起來，還都是不錯的款式，甚至徐文還貼心的給這個手機充滿了電。

「放心用！沒人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段十三點了點頭，姑且原諒你送我一堆枯枝幹葉的事情了。

徐文好奇道：「話說，你要這玩意幹嘛？」

段十三怎麼可能實話實說，道：「我要再睡會，有事我們回聊。」

「行吧，竟然是你的小癖好那我也就不多問了。」徐文賤兮兮地說，段十三抬腳就想踹他，他已經跑開了，臨走時他道：「別忘給你妹一個，我可等著和她打語音電話呢。」

段十三確定徐文已經離開后，插上門栓，開始了自己的黑客事業。

將存儲器插入手機的文件傳輸埠，入侵程序直接開始霸道地向著手機里灌輸。

傳輸完畢，段十三直接開始運行黑客程序。

一行行小字在黑面上不斷閃爍。

「正在卸載手機相關監控程序，進度－－－－5%。」

「正在破譯口令，進度－－－－13％。」

「正在實施文件和目錄的控制許可權，進度－－－－21％。」

「正在獲得管理員許可權，進度－－－－41%」

「正在偽裝……」

看著每一個環節都順利進行，段十三難以抑制的激動起來。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只要再等一會兒，實益會所有的信息就將被公之於眾。

想著自己即將能給實益會帶來沉重的打擊，段十三甚至緊張得後背都濕了一大塊。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段十三由於太過激動和緊張被嚇了一跳。

是徐文又回來了？還是沈月那個丫頭？

段十三把手機放在床板下面壓好，蹦跳著起身拉開門栓。

打開門，竟然是一個陌生女孩。

【作者題外話】：好激動好激動，明天就能知道能不能簽了。

我就像個孩子，明明都一把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