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蜘蛛與蟲模式

段十三在床邊坐下，沈月隨手就把房間的門給帶上了。

聽著門栓扣上的聲音，段十三渾身一顫。

我可是個男人，耍了流氓也不能慌！段十三在心裡對自己說。

沈月咳嗽一聲，在段十三的輪椅上坐下。

段十三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外面那個女業務員在敲門。忒煩，我就想著給她來一巴掌來著，我沒想著是你。」

沈月就那麼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道：「所以你理解的巴掌，是把人勒在懷裡？」

「啊……這……」段十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翻了個白眼索性也就不解釋了。

抱你怎麼了？老子就抱你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有本事你抱回來。段十三隻敢在心裡這樣豪橫。

沈月也懶得和段十三計較，開始在段十三的房間翻找起來。

段十三知道她在幹什麼，道：「不用檢查了，我每次回房間都會自己先檢查一遍的。」

沈月不理他，繼續打著手電筒在犄角旮旯里翻找。

在這個時代，實益會就是上帝，自己既然打了實益會的耳光，那自己就得萬分小心，否則一不小心就被實意會的大巴掌給扇死了。

十分鐘后，沈月果然沒有在房間里找到除了徐文送來的兩個手機之外的其他電子產品。

沈月指了指兩個手機，意思是把電池扣下來。

段十三把自己製作的晶元拿在手裡，道：「這顆晶元，是上面那位大人給我的，可以破除手機上的所有監控程序。」

段十三偽裝自己的上面還有大人，他要讓沈月以為，自己所有的所做所為其實都是那位大人做的，比如黑入實益會官網拿到通報者信息，比如兩萬那一枚的南瓜炸彈。

自己只是一個中間商而已。

沈月果然重複問道：「上面那位大人？」

段十三點了點頭，恰有其事地扯起來：「那位大人曾是壁壘里的傢伙，具體是幹什麼的我其實也不清楚，我們叫他宋博士。」

說著段十三還特意用了「我們」兩個字，表現得自己好像也屬於某個組織一樣。

「那……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也是反抗秋氏政府嗎？我們是不是可以合作一下。」沈月好像看到同類一般道。

段十三搖了搖頭，決定岔開話題，否則再扯下去就不像了，道：「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你的組員？」

沈月見段十三不願意和自己說，也就沒有追問，順著段十三的話頭道：「你知道嗎？舊紀元有一種黑色產業，叫做毒品。

「我們和組員聯絡的方式其實就像販毒，蜘蛛與蟲模式。」

「蜘蛛與蟲模式？」段十三皺著眉頭重複道。

沈月點了點頭，繼續解釋：「蜘蛛與蟲這個模式中，最厲害的蜘蛛叫蛛王，是唯一的，他知道所有蜘蛛，也知道所有蟲。」

「蛛王的孩子叫做附蛛，比如我，三英學會副會長，就是附蛛。

「附蛛絕對認同蛛王，且不會背叛。附蛛只知道自己網上的的蟲，對其他附蛛和他們網上的蟲是沒有概念的，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是誰。」

段十三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沈月停住看他。

段十三認真道：「我希望我幫助你這件事，當你的蛛王問起你的時候，你能保密。」

沈月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說，段十三再次打斷，他再次認真強調：「我的事情只要有除你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我們之間的合作就結束了。」

沈月抿著嘴唇，認真地看著段十三，而段十三也認真地看著她。

良久，沈月再次點了點頭。

段十三做了個繼續的手勢，沈月繼續道：「附蛛的背上趴著自己最喜歡的蟲，這個蟲就是蛛蟲，蛛蟲是唯一的，每個附蛛只會有一個蛛蟲，它是附蛛的替身，也是附蛛的死侍，徐文就是我的蛛蟲。」

「附蛛負責織網捕蟲，網上的蟲也就是類似於三英學會組員的存在了。

「蟲與蟲之間相互隔開，相互不認識，甚至是相互保密。

「我們所有的指令都是由蛛蟲去單獨傳達的，所以如果有組員被抓，就算組員經不住嚴刑拷打，丟失的也頂多是蛛蟲而已，並不會動搖本質。」

段十三聽了半天，滿腦子都是蜘蛛，蛛王，附蛛，蛛蟲，蟲等字眼，至於其中關係那是一點沒聽明白。

沈月看著段十三茫然的眼神，決定換個簡單的說法再解釋一下，比了一個一的手指，她道：「蛛王是唯一的，知道一切。」

段十三點了點頭。

沈月又豎起一根手指，繼續道：「蛛王有若干孩子，它們對蛛王絕對忠誠，叫附蛛。附蛛與附蛛之間相互隔開，相互不認識，甚至是相互保密，能理解嗎？」

段十三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他問道：「那附蛛如果不忠誠怎麼辦呢？」

「不忠誠的話，蛛王就會被抓，這會導致兩種可能。」

段十三認真聽著，沈月繼續道：「一種是蛛王將團體的名單全部抖出，大家一起萬劫不復。」

「另一種呢？」

「另一種就是蛛王沒有這樣做，那麼其他附蛛和其他的蟲也就還能安然，三英學會就還存在。」

段十三陷入沉思，突然！他恍然大悟，驚呼道：「這個蜘蛛與蟲的模式厲害呀！組員與組員之間相互不認識，就算不忠誠抖出的頂多也就是背上的蛛蟲，而不會傷到真正的領導層。

「就算附蛛被抓，也不見得就會抖出蛛王，就算抖出蛛王，蛛王也不會交出所有成員名單，你們用信任這個節套了一環又一環啊！」

沈月點了點頭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這辦法誰想出來的？不是一般人啊！」段十三依舊感嘆。

「蛛王。」沈月淡淡道。

【作者題外話】：沒過簽，繼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