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去華青

司慶墨攔下一輛車，「去火車站。」

「啊，去火車站幹嘛啊。」

「身份證帶了嗎？」

李蘇蘇點點頭，從包里翻出來。

「我們去華青研究院好嗎？」

司慶墨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一直很累，很悶，雖然沒有告訴我，但是我知道你很著急，每天的課業也讓你壓力很大，蘇蘇，我們去華青吧，去看看我們未來生活的地方好嗎？

我們在這裡太久了，可能要忘記我們的未來了，可是蘇蘇，我們本就是屬於未來的呀。」

李蘇蘇蜷縮在他懷裡，閉上眼睛，輕輕答應他：「好。」

青城離海省不近，坐火車得快二十四小時，這是李蘇蘇做過最輕鬆的一次火車。

她沒有任何行李，除了隨身的包，甚至沒有帶手機，沒有帶零錢，就包裡帶了紙巾，保溫杯和身份證。

她依偎著司慶墨，車廂里正好有一群青年，背著吉他，鼓，和一些她沒有見過的樂器。

近七月，正好是大學生放假回家的時間段，整個車廂大多是年輕的面龐。

有外出務工的大叔大娘，也湊在一塊兒說著各自家鄉話，東扯西扯，熱熱鬧鬧。

晚飯結束后不久，那群青年拿出背包手提包的東西，開始彈唱。

從搖滾，到流行歌曲，車廂里的人都聽著歌，大聲聊著天，偶爾有熱門歌曲，大家都不自覺跟著哼唱，還圍繞來其他車廂里的人。

彈吉他的大哥很是開朗，他看著一邊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的大叔大嬸，停下彈唱，改了曲子，就變成了八九十年代時興的歌曲，大叔大娘的情緒也被打動起來。

直到快到列車熄燈時間，青年才輕輕彈出一曲民謠，李蘇蘇聽著前奏，像是草原民謠，很是悠揚寧靜，曲里透著悲涼蒼茫，一曲罷，車廂里已是安靜，彼此相忘，眼中的情緒不能藏匿。

司慶墨脫下衣服披在李蘇蘇身上：「快睡吧，很晚了。」

李蘇蘇坐起身，把衣服拿下來披在他們倆身上，緊緊靠著他。

如果司慶墨不在，她應該會快樂，但應該也會孤獨，可司慶墨在，她會快樂，但她不會孤獨。

李蘇蘇伏在他耳邊輕聲說：「司慶墨，等我們長大了，一起去大草原吧！」

「好啊！」

到青城時是下午了，李蘇蘇覺得坐著腿都要麻了，踏到那片熟悉的地方，李蘇蘇想說聲，好久不見。

感覺她再這麼耽擱下去，到華青再無直博的希望了。

是啊，一踏上這片土地，心裡全是未來和學業，而非在海省被過去反覆折磨。

司慶墨拉著她坐上公交車，往研究院去。

「你說，要不要去看看教授呢，他們現在該在這裡任教了。」

「可是我們還不是他們的學生呀！」

「嘿嘿，那我們提前去攻略他們，反正在這邊，我們始終要讀研讀博啊！」

他們倒也不含糊，一進研究院就往各自學院的辦公樓去。

司慶墨的導師很快便找到了，她這時還年輕，雖然任教，卻沒有招收博士的資格，但她很開心有位剛上大學的學生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