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奪權攝政王爸比冷酷無情3
浮塵表示,她很擅長!
嘟著嘴,坐在椅子上晃著腳丫子,「不要。我有娘親。」
我要女主做我的娘!
反正這個世界的最大氣運者是女主。女主又一心護著男主。
只要她認女主為娘,反派就要看她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畢竟她是個孩子!
攝政王眼睛眯起,一雙鷹眼陰惻惻地盯著小浮塵看。
浮塵被視線威脅著不敢直視人,只是微微抬起頭,小心著抬眼去瞅,又裝作沒看見般低頭垂目。
「再問一遍,這裡,你選誰做你娘親?」攝政王再次問道。
後院站著的女人們聞聲皆是詫異,而後欣喜有之,心驚有之,心思百轉有之,木訥有之。
後院只有王、柳兩位側妃,並無正妃。若得撫養郡主之能,必冠正妃之位,等於青雲直上。
浮塵眼珠子轉了轉,雖懼怕反派,但還是不死心,小聲嘀咕,「娘親就是娘親,不是別人。」
攝政王聞言,並不廢話。拉起浮塵,自己坐在椅子上,將浮塵摁在腿上,操手就打,「娘親!娘親!叫你亂喊娘親!」
每說一下,就是一記重打,打在浮塵的屁股上。
浮塵完全沒料到,自己做任務第二天,就被反派揍了。
一下手,浮塵就感受到了什麼叫屁股火辣,胸口悶慌,立即「啊嗚嗚」哭了:疼嗚嗚嗚。
眾人沒想到攝政王說打就打,王側妃率先表態,「王爺。郡主只是個孩子。」
柳側妃靜靜瞅著,並不吱聲。
管家在一旁也小聲示意,「王爺。」
攝政王根本不理會,吩咐管家,「去拿張柔柔的畫像來!」
管家看看攝政王腿上趴著的小阿塵,淚水滿面,哭得不能自已,又看看攝政王黑沉的臉色,只能去了。
「嗚嗚嗚。」浮塵仰著頭張著嘴不住地哭嚎。
管家很快從書房拿來畫像,展開。
攝政王指著畫像女子厲聲問道,「這人是誰?」
「嗚,嗚」浮塵更咽,看著畫像月白色女子,軟軟蠕蠕嘟囔一句,「娘親」。
話音剛落,後背就是一個推搡,浮塵又被撲到腿上,「啪啪啪」打屁股,「娘親!娘親!亂給老子認媳婦!老子有你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兒扒拉泥呢!」
指著畫像吼,「她是誰?」
「啊啊啊——」浮塵捂著屁股嗷叫,痛感淹沒了神經,大腦里只有「好痛」的救命聲,再不敢造次。
被拉著問話,浮塵哆嗦著嘴,抽著眼淚,再不敢言語。
攝政王見有效,又一指後院站成隊列的女人們,「這裡,哪個你願意認作娘親?」
浮塵聞言,害怕又是坑。大腦已經無法操作,哭嚎著轉身抱住攝政王腰身,「爹爹!」
攝政王的鷹眼低沉,「哼」了一聲,垂眼盯著這個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大花貓,「帶郡主下去洗漱。」
「誒。」管家得了消息,立即抱著人下去,拿熱水洗臉,邊洗邊勸,「郡主,王爺不喜張千金。她也不是您娘親。」
平復了心情的浮塵被熱水擦臉,不再哭泣,只偶爾兩下抽噎,心中腹誹:不喜歡,之前還那麼追求她?不就是被拒,惱羞成怒拿我出氣嗎?
洗乾淨后,管家要牽她去找王爺。
「我不。」浮塵甩開了手,撅著嘴直著眼,往後走兩步,就是不去。
「好郡主。」管家俯身好言勸道,「去給王爺認個錯。」
浮塵昂著脖子喊,「我又沒做錯,憑什麼我認錯?」越想越委屈,喉嚨又像堵著似的,眼睛發熱,又想哭。
「嗚嗚。」浮塵哭著跑回自己院子,抱著椅子放到門邊,踩著上去把門鎖了。
心中的那股氣又出來了。
浮塵坐在椅子上越想越委屈,抱著手「嗚嗚」哭了:都怪仙君,好好整什麼任務?讓她接觸什麼反派。她哪有那個腦子與反派對抗?
心裡清楚:自己很多情緒受小孩天性影響。可還是忍不住委屈。
浮塵走到床邊,撲到被子上哭開了。
夜幕降臨。
王爺坐在桌上用膳,問身邊管家,「郡主還在生氣?」
管家早就找人看過了。
浮塵關門一事,自然也清楚,只是窗戶大開著,這點小動作根本不夠看。
「抱著被子睡著了。想是累了。」管家躬身,撿著好話說。
「哭累的吧。」王爺盯著眼前的菜色,兩道菜「南瓜玉景」與「海參雞蛋羹」根本不是他的口味,也沒心思吃了,「脾氣怎麼這麼大?」
飯都不吃了。
「郡主與王爺一樣呢。」管家笑說。
「你是說學我?」攝政王偏頭斜睛瞧去,面容看著有幾分冷峻。
管家但笑不語。
「呵。」攝政王笑出聲,「是像我。」
自己這脾氣也大。
「王爺可去看看郡主,她會很高興的。也可與郡主溝通溝通,郡主聰慧,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管家順勢遞梯子。
攝政王「哼」一聲,筷子夾著菜,「不去。哪有老子給小子賠禮道歉的事。」
管家笑而不語,站在一邊神態自若。
書房。
攝政王翻著摺子,聽著蠟燭爆豆的聲音,偏頭看向屋外。亥時了。
攝政王信步遊走,走到了暖香閣。推門進去,見到坐在床上,黑暗中一雙眸子流轉著波光的阿塵,她瞪著自己,似乎在警惕。
攝政王面無表情,「餓了?」
浮塵微嘟著嘴,顯然還氣著呢。
攝政王走到床前,見到床前擺著兩個盤子,坑坑窪窪少了許多,還是能從色相中看出是「南瓜玉景」與「海參雞蛋羹」,心道:管家真是多事。
拉起剛吃飽的小胖娃,攝政王自己坐在床上,靠著床沿,自然地將浮塵抱在自己身邊,「屁股還疼嗎?」
一說這個,浮塵就大翻白眼,小胖臉氣鼓鼓的,斜著看他。
「行了。一點小痛就哭鼻子鬧脾氣,郡主可不能小家子氣。」攝政王揉著浮塵的腦袋。
浮塵翻白眼,她才不是什麼郡主呢。
「還睡不睡得著?睡不著給為父磨墨。」
浮塵聞言立即拉過被子躺下,背過身去表示抗議。
攝政王見此,眼眸沉沉盯著,片刻,離開。
次日寅時正,浮塵就被拖出被窩梳妝打扮,頭髮紮成厚厚的髮髻,戴上貴重的頭飾。
一層層錦衣將浮塵包裹。整個人如同個精裝小包子,一身紅白,富貴又可愛。
浮塵困得打瞌睡,被攝政王抱上馬車,指著紙上三個名字,「尹君,天驕,鳳舞,看看,喜歡哪個名字?」
浮塵一臉莫名,什麼名字?我的名字?我叫浮塵挺好啊。
攝政王掐著浮塵眉心,強迫她精神,「一生的名諱,呆會還要上族譜,可不能馬虎。」
浮塵的嬰兒肥臉上露出生無可戀的面容:我只想睡覺!
盯著上面三個名字,都很霸氣。
尹君?
這,不是指代君王的詞嗎?
浮塵被嚇醒了。再看其他兩個,都有指代問鼎中原的意思。
我滴個娘嘞,他該不會改為推她上位吧?!
浮塵壓制著心中的疑惑,嘟著嘴撒嬌,「都不喜歡。我就叫浮塵。爹爹不喜歡浮塵的名字嗎?」
「嗯。」大直男攝政王直言不諱,「名字太輕,不符合郡主的身份。」
也不等浮塵開口,直接道,「不喜也沒事。名諱由別人叫的,不會委屈你。待會兒天師府的人確定名諱后,咱們上族譜。」
族譜?浮塵瞪大了眼睛,第三天就認祖歸宗上族譜,是對她太信任嗎?
不得不說反派辦事效率強。
當馬車來到天師府,天師府的人將二位迎進去。
主事天師摸著浮塵的掌紋,皺眉不語。手指掐算,搖頭,盯著攝政王欲言又止,又多次重複以上動作。
攝政王根本不信天命,奈何世人迷信名字代表人的一生,五行缺什麼名字補什麼,給命里添柴加火旺行程。
看著天師浮誇的表演,攝政王冷眼旁觀。怕耽誤吉時,攝政王終於開口,「有話就說。」
「王爺,郡主命里沒有潑天富貴。名字鋒芒畢露,只怕……」天師賣起關子。
「只怕什麼?」攝政王冷眼斜覷。
「只怕早夭啊。」天師摩挲著浮塵的掌紋,又拉過攝政王的掌紋,「郡主與王爺命運息息相關。只怕王爺功成之時,就是郡主殞命之時。」
「一派胡言!」攝政王大怒,吩咐人拔下天師的舌頭。
他造反之事不是秘密,大家心照不宣。
只是沒想到,太子與皇后拉攏天師,在這種事上搞破壞。
果然,這對母子只會不入流的手段。
「我們走。你就叫千千!看誰說你早夭!」攝政王怒氣沖沖,抱起浮塵離開。
浮塵全程目瞪口呆,沒想到還能遇見天師這個神助攻。
只可惜他嘴巴不能說話了。
早朝開始。
攝政王直接帶著浮塵上到龍椅旁坐下,以攝政王的名義頒布詔書:攝政王嫡女劉浮塵賜號:千千,為千千郡主。並賜宜、濱、湘州為封地,黃金萬兩。
真正的黃金萬兩!
浮塵面容欣喜,有這金子,她還抱什麼大腿,直接組建軍隊多好啊——咦,宜州?
這不是女主老爹的家鄉,他們的家產地嗎?
濱州不是太子收繳的武臣的地方嗎?
最後湘州不是太子的錢袋子嗎?
怎麼太子的勢力都成她的了?
她難道,被擋住了擋箭牌?一介炮灰?浮塵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前腳被天師說教,後腳攝政王就摁著太子打臉?
「千千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一位老臣忽然跪地高喊,聲音在金鑾殿上回蕩。
一人如此,立即有人呼應。四列隊伍中有三分之一跪地,齊聲高喊,「千千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殿下跪了一小半。
幾波人左右觀瞧,互使眼色,又跪下了三分之一,「千千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殿下站著的人成了少數,被跪著的隊伍包圍,顯得格外扎眼。
他們的頭四處觀瞧,再三猶豫,抬頭對上攝政王冷漠的眼神,也跪了下去。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金鑾殿上到臣子齊聲跪拜,高喊,「千千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浮塵被攝政王牽著手,愣愣地看著,這忽然的變化讓她目瞪口呆。
反派已經不需要造反了,他早已掌握朝堂。
一個郡主,被喊千歲。這已經亂了上下順序。
王爺可稱千歲,太子可稱千歲,皇后太后可以,公主不可,郡主也不可。
但被皇帝賜封的公主,郡主可以。
此舉,等於直接承認攝政王的帝王權力。
浮塵別過腦袋去看旁邊的太子,他坐在龍椅右旁,面如冷霜,拳頭緊握。
而他的便宜爹爹攝政王牽著她站著龍椅左邊,接受著眾臣朝拜。
金色的龍椅空蕩蕩的,已經不需要任何一個屁股坐上去,顯示主人威嚴了。
【系統,任務失敗會如何?】浮塵已經感覺她不可能完成任務了。
反派造反大業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她還能幹啥?
【宿主,任務失敗沒有懲罰。但你會在界面中體驗非正常死亡。】系統解釋。
「非正常死亡是怎麼回事?」
【當系統檢測重要劇情或人物出現偏離,判斷任務走向失敗,將對宿主進行告誡。疾病,背運,喪失五感等,抽籤決定。】
【當任務判斷最終失敗時,宿主也將非正常死亡,痛感不減。】
浮塵:……
這叫沒有懲罰?這是直接懲罰完進入下一個世界吧?
浮塵瑟瑟發抖:神君老變態,手段殘忍還總想標榜自己仁慈。
嗚嗚嗚我好怕。
浮塵已經在想自己會是怎麼死的了。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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