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成手
趙田博徹底在礦上住了下來。孫洋洋再沒有來找過他,他也沒去找她。工休時,當地的工友,都回家。唐茶仁依舊不回。外地的工友,有到鎮上的,有到縣上的,找點樂子。
趙田博大多數時間,就在宿舍里刻石頭。他刻的都是一般的石頭,就是為了練手。
一次,唐茶仁走進趙田博的住處,看他刻出的一件件「作品」,就說:「你這水平,我看不亞於南方的安師傅。」
趙田博:「別亂說。」
唐茶仁:「我說的是真的。」他拿起趙田博刻的幾個掛件,看著,問:「這兩個能不能送給我。」
「送給你幹什麼?」
「我再回去時,送給我的兒子、女兒。」
趙田博沒想到唐茶仁還有一雙兒女,從來沒聽他說起過。就說:「拿走吧。只要喜歡。」
「這不用經過老闆同意吧?」
「這又不是玉石,如果就是玉石,那石頭的成份佔了多數。你拿走,我跟白老闆說一聲。」
上班后,趙田博就把這件事跟白玉說了。白玉:「讓他拿去吧。他也不容易。」
看白老闆的表情,趙田博想知道唐茶仁怎麼不容易,有家不回,又惦記著兒女,讓人感到怪氣怪的。自己又不好問。
謝過白玉。趙田博轉身要走。
白玉把他叫住了,問:「你想不想在這裡成個家,我給你介紹個對象。」
趙田博想起唐茶仁說他遇到貴人的事,一下子就臉紅了。
白玉:「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臉紅了。不就是介紹個對象嗎?」
趙田博就說:「再說。我先去忙了。」
白玉就笑笑地看著他走了。
這幾天,天氣特別的好。人走在外面,身上一片**。就連幹完活,出了汗,也沒感到什麼不舒服。趙田博想,新疆真是個好地方,真是個好地方。
晚上,白玉回家后,兩口子在客廳里看電視。
白玉說:「跟你商量個事,讓小趙師傅開始刻件吧。」
這晚,季老闆陪南方一個客戶喝了酒,強睜著醉眼:「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白玉:「看上了,你怎麼著吧。我是和你說工作的事,你凈跟我扯些沒用的。」
見白玉生氣,酒也沒壯了他的膽,就說:「你願意讓他刻就讓他刻吧。」
白玉想,說得什麼話,是讓他刻玉石,又不是刻我。但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湧出一甜絲絲的感覺。
季老闆進另一個房間睡了。白玉跟他有約法,喝完了酒,不要和她一個房間睡。
這季老闆就是這麼聽招呼。你要問他為什麼這麼聽招呼,因為這礦是白玉家的,白玉沒結婚之前,一直是白玉的爸爸在這裡張羅著。白玉結婚了,就交給了白玉,不過,他還保留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也就是說,季老闆的老丈人佔了個大頭。
這是他老丈人留了一手,你要是對我女兒不好。那這礦還是我的。這樣以來,季老闆當然不敢造次。喝完了酒,不讓到一塊睡覺,這又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不睡就不睡唄。又不是沒睡過。
說起這個白玉,那可是真是一個白,比白曉梅白多了。白玉屬於小巧玲瓏那一種,聲音甜,說話讓人願意聽,面容就不用說了,讓人想起一歌唱明星。
別看她個子不高,但穿衣舉止,處處讓人喜歡。她走到哪裡,哪裡就形成了一股磁場。在經營玉方面,凡是她的客戶,這些年來,沒有一個流失的。是會做生意嗎,不全是。這其中,還有她身上透出的魅力。
季老闆睡了一覺醒來:「你說讓小趙師傅開始刻件,那工資怎麼定?」
「別人多少,他就多少唄。」
「別人都是老師傅。他一個新手,工資一樣不合適吧。」
「但他刻的那件,一點也不比老師傅差。」
「我感覺還是不能一樣。」
「那你說給他多少工資。」
「我不說。」
「你不說,那就我說。比他師傅少二百吧。」
季老闆聽白玉這麼說,就像牙痛似的走了。心想,少二百,這與發一樣,有什麼區別。
白玉當然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但平時作主慣了,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趙田博開始正式刻件,不用再去干那些粗活了。
唐茶仁見到他:「你這是丫鬟一夜之間升成了皇后,上天了。」
趙田博想,這是什麼比喻,丫鬟與皇后,是一個序列的嗎?再說,我是男的。頂天立地的男人。
唐茶仁:「這回你該請我喝頓酒慶祝一下吧。」
趙田博知道他又饞酒了。就說:「還是老樣子,你做菜,我買酒。」
唐茶仁:「不過,蟲草沒有了。」
趙田博知道唐茶仁把蟲草拿著賣錢了,就笑著說:「老吃蟲草,我也受不了,上火。」
唐茶仁知道他在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