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編練成軍
下午時間匆匆而過,楊正又安排隊伍隊長什長伍長留下,晚飯後一起集訓。
晚上,楊正拿著軍事隊列訓練大綱給軍官們發了下去,「新軍訓練方法給各位發了下去,以後訓練由隊長什長伍長負責。怎麼安排我不管,一個月後考核。考核標準也都發給你們了。」
「另外,給你們準備了書籍,每人每天必須學習識字。由各個隊伍隊長安排隊伍中識字的人教授。晚上一個時辰識字,不能耽誤訓練。我會不定時到各隊檢查。識字是非常重要的,以後的武器有很多都需要讀書才能學會。」
說完指了指那本厚厚小書:「這是大隋字典,學會使用方法,有不會的字就可以直接在字典上查詢。士兵們每人一本。」
「蕭縣令那邊同樣每人一本,你們學習好了要讓官員工匠們都學會最新的文字。」楊正對蕭縣令派來的十幾名官員說道。
說完,把漢語拼音教給了他們。
眾人聽了后也是大為震驚,沒想到短短几十個字母就可以把所有的漢字都包含進去。以後讀書方便多了。
......
時間慢慢的過去,軍事訓練也越來越嚴格,除了隊列,走步、跑步,還加入了文化課學習,內務衛生整理等等。
定襄城
義城公主看著楊正託人送過來的信件。
在確定在此發展之後,楊正便書寫了兩封信,讓侍衛給義城公主送去,並帶去了兩枚普通的丹藥,送給義城公主和蕭太后服用,用來調理身體,增強體質的。
義城姑奶奶萬安:
侄兒已尋得住處,正在安心發展。勿念。
侄兒一切安好,唯挂念姑奶奶安危。
如事不可為,當速速撤離。
勝敗兵家事不期,
包羞忍恥是男兒。
江東子弟多才俊,
捲土重來未可知。
紙短言長,不一一述說。
待明日,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侄孫敬上。
「好,好,好。這才是我楊家的好兒郎。」
「陛下在外還好嗎?」義城公主問送信的侍衛。
「外面一切安好,已找到金銅礦脈。陛下正在修建城堡,訓練新兵。待明年,便可討伐漠北各部,一統大漠。」過來送信的士兵說道。
「好,我明白了。我這裡會拖住可汗,不讓他干涉漠北那裡的。你們安心發展。」
「謝公主殿下。陛下來時讓我送公主丹藥兩枚,說公主知道如何使用。」侍衛掏出懷裡的一個瓷瓶說。
義城公主接過瓷瓶:「嗯。我知道的。這個月來我出售貨物得到一批黃金玉石,你回去的時候帶過去吧,那裡更需要。」
「是,公主殿下。末將現行告退。」侍衛看義城公主端起了茶杯,趕忙告退下去。
侍衛出了大帳,便換了一身衣服,帶領一隊商隊,往中原開去。
楊正剛安頓下來,便派遣身邊侍衛裝作商隊,往中原打探消息,主要是新君的年號,以及前面幾年中原有沒有大規模災荒,特別是前面三年的旱災蝗災和水患。如果有的話,那麼一切還在楊正的控制範圍之內,畢竟歷史改變的並不多。
「給我準備浴桶,我要沐浴。另外把這封信給蕭太後送過去。」義城公主說著安排宮女把楊正帶來的給蕭太后的信件和其中一顆丹藥送了過去。
「是,公主殿下」。
片刻后,義城公主服下丹藥躺在浴桶里,心裡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頡利可汗果然如政道說的那般,鼠目寸光,收取一筆財物後撤軍回來了。自己氣了個半死,罵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回了大帳,再也不見外人。
頡利可汗拿著大周的金銀財寶,過得瀟洒非常。每天喝酒打獵看歌舞。連定襄守將彙報的定襄紅雲漫天,隋王楊正道出走之事都懶得管。在他看來,一個小孩子走就走了,還節省了一大筆開支。至於紅雲漫天,在沙漠里打仗的時候什麼沒見過。
於是每天悠哉樂哉,喝著西域美酒,看著大周和西域送來的舞女表演的歌舞,快樂非常啊。
......
長安城
立政殿
周朝周建武已登基稱帝。
「陛下,定襄城傳來確切情報。」百騎司統領李君羨說道。
「嗯。」周建武說完接過來看完后,長嘆口氣說:「有查到他們去哪了嗎?那天的霞雲究竟怎麼回事?」
「回陛下,臣正在追查,暫時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臣已派人去漠北西域和遼東等地打探消息。霞雲的消息眾說紛紜,有說天上著火的,有說海市蜃樓的,各種說法都有,暫時不能確定真假」。李君羨額頭都冒出了汗水。
「用點心,抓緊查。另外隱太子餘黨也不能放鬆。」
「是,陛下。臣這就抓緊偵查。」李君羨趕忙說道。
「嗯,下去吧」
「是,陛下」,李君羨趕忙告退,出了門,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裡想著「看來要加派人手了啊。陛下剛繼位,隱太子餘黨蠢蠢欲動,真是不知死活。」
周建武眉頭緊皺的來到後殿,獨孤皇后正在縫補衣服,看到眉頭緊皺的皇帝,趕忙帶著女兒站起來行禮。
「拜見陛下」。
「拜見爹爹」。
「免禮平身,小麗質,快些起來」。
「陛下,怎麼愁眉苦臉的。」見到周建武眉頭緊鎖,獨孤皇後走過去問道。
周建武走到軟塌坐下:「哎,朝局不穩啊。隱太子餘黨興風作浪,防不勝防。現在定襄城的殘隋朝廷又來惹事了。」
「義城公主那就一萬多軍民了,還能弄出是事情來啊?」獨孤皇后不解的問道。
「這次不是她,她最多慫恿頡利可汗來犯。頡利可汗多謀少斷,鼠目寸光不足為慮。」
「那還有誰啊?」
周建武嘆口氣說,「哎,是隋王楊政道。」
「楊政道,他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能做什麼?」獨孤皇后疑惑更盛。
「可不能小看他啊,此人親去軍營選拔壯士,說要進攻中原,還把我罵了個一塌糊塗。現在帶著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朕能不擔心嗎?」
「進攻中原?幾百人,能有什麼用啊?我大周忠臣猛將無數,百萬大軍還怕他不成。」獨孤皇后說。
「爹爹,不要怕。到時候麗質去揍他。」周瑩說完揮了揮握緊的拳頭。
「好好,以後啊,派你去打他。不過你才六歲,要快些長大啊」周建武哈哈大笑著說道。
「你啊,就慣著她吧。那現在怎麼辦呢?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才是最可怕的。」獨孤皇后說著也有些憂心了。
「是啊,我已安排人去尋找了。不過你也知道,現在朝堂內部不穩,隱太子餘黨暗中勾連,朕要先安穩內部啊。國內戰亂多年,百姓窮困不堪,這幾年恐怕也不能起刀兵了。」周建武無奈的說道。
「只能先這樣了。不過殘隋那邊的人口太少,還處於突厥圍困之下,怕也難以發展壯大。」
「說的也是啊,就算楊政道那小子能練出幾千精兵,又有何懼。恐怕突厥就先攻打他們了。我們找不到他們,不代表草原人找不到。」
「現在首先要讓百姓吃飽肚子,不然很難安穩的。現在其他都可以放著,首要就是鼓勵墾荒,有了糧食才有一切。」皇後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周建武也是感覺到無奈,立國后一直在打仗,國庫空虛,百姓們現在飯都吃不飽,愁啊。
「對了,那小子還寫了兩首詞,讀著讓人感慨非常啊。我抄下來了,你看看。」說完周建武從懷裡掏出兩張紙遞給獨孤皇后。
獨孤皇後接過來讀了起來:「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好詞啊,好詞。一首詞道盡了亡國的辛酸。」讀完后,皇后不由的讚歎。
「是啊,先不說別的,單憑此詞,也能留名千古了。另一首也很不錯的。」
「爹爹,我來讀,我來讀。」周瑩舉著雙手喊著。
「好好,給你。你讀來聽。」說完周建武把另一首遞了過去。
周瑩接過來看了一遍變抑揚頓挫的讀了起來:」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樓龍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銷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離別歌。垂淚對宮娥。」
獨孤皇后聽完,不由感慨,「這兩首詞真是道盡了隋朝的繁華,也道盡了國破家亡的辛酸啊。看來,他們在突厥過得並不好啊,怪不得會逃離。」
周建武點了點頭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突厥怎麼可能會白白養著漢人。他們在異國他鄉,怎可能稱心如意啊。」
「爹,娘。這兩首詞能給我嗎?」周瑩拿著兩首詞說道。
「行,你拿著吧。不過不能耽誤讀書。要多讀書才能避免亡國亡家的命運。」
「好的,爹爹。我去休息了」說完拿著兩首詞和宮女去卧房去了。
獨孤皇后深吸一口氣,突然清醒起來,趕忙說道:「陛下,不好啊。這兩首詞,我們讀著都會覺得辛酸同情,那大周的百姓會如何呢?」
「哎,不用擔心。隋已亡十年了。再說了,中原世家都不會允許隋朝復立的。」
獨孤皇后想了想也是,如果隋朝復立,世家肯定不會安心的。
「世家啊,世家。真是一個王朝的毒瘤啊。不削去它,只能慢慢等死。不過也不能急,前朝之鑒就再眼前,一切當三思後行。」周建武陰沉著臉說道。
「是的啊,傳承千年,誰都不知道他們黑暗處有多少後手。」獨孤皇后也是感慨道。
兩人聊著聊著,也慢慢的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