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先做個決定

「為什麼啊？難道你真的離不開他了？要知道，他也是個花花公子。」「嚴思凡」不解。

「這和他沒有多大關係，現在的問題是，我現在很亂，你們怎麼能做出決定？」

「小沁，難道你過去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情。」

「你也知道說過去，可是那真的是過去。如果沒有他……」梁雯沁說的是嚴思凡，「沒有他，我們或許有可能，可惜一切都變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這和地方，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兩個長得一樣的人，就像一對雙胞胎兄弟，就算過去我們有過一點美好的回憶，但現在我也要遵循自己的內心，你知道嗎？思凡同學。」

「思凡同學……」「嚴思凡」嘀咕，「我明白了，我還是那個思凡同學。小沁，我理解你，這次我繞了這麼一大圈子，無非是讓你適應，我從沒有想過逼你留下來。」

「對不起。」

「嚴思凡」擺擺手，問：「這大概是我的命運吧。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回去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想得太清楚，認真學習生活吧，希望你也能如此。現在的你比過去好了不少，更加自信，我也感到很高興。」

「你能這樣說，我很欣慰。那我也不多說了，你們隨意吧。」

「嚴思凡」轉過了臉，沒有多停留，主動離開了。

嚴思凡和梁雯沁也沒有停留，回到了電腦前。此時的屏幕是一片黑。

「鬧了這麼久，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嚴思凡嘆了一口氣。

「思凡。」梁雯沁正經地說。

「嗯？」

「我想知道一下在你那裡，我們的過去是怎樣？」

「為什麼想知道這個？」

「好奇而已。」

那是一個不愉快的經歷，我們是夫妻。」

「那……她呢？」

「平平常常，就是認識而已。」

「那麼說，你也是這個穿越的受害者。」

「不，是受益者。如果我沒有過來，以後不知道會和你怎麼樣，但是我和你很不愉快，當然，造成不愉快後果的主要責任是我。我懶，也不幹活兒，家裡一切事情都是你在承擔，所以我到了這裡，一心想讓你輕鬆愉快地生活下去，算是彌補一下過去吧。」

「所以我只是一個影子，你也只是想彌補過去的虧欠？」

「不是，我原本是以為老天給了這麼一個重生的機會，想好好再活一次，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真心實意，為什麼會有另外一個人？」梁雯沁眼睛濕潤。

「對，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嚴思凡沒有其他的語言。

「我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這好像是我的一個宿命，不管在哪裡，在你過去的世界里，還是其他世界，我和你都沒有好結果。」

「你不要亂想。」

「但至少我所見過的都是如此，眼下也是如此。我知道你不會放棄去找她。」

嚴思凡：「……」

「遊戲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的事終究要解決，你也必須做出選擇。在你選擇之前，我先做選擇，思凡，我們分開吧。」

「什麼，小沁……」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這個遊戲讓我知道了很多事，你不是原來的思凡，但我愛的卻是你，這是一個原因。我們大概在哪裡都愛得很艱難，這是第二個原因。現在我們已經有矛盾了，這是第三個原因，也是最大的原因。我覺得我們應該試著選擇新的生活，或許沒有你，也不一定太糟糕。」

「小沁……」

梁雯沁按住了嚴思凡的嘴，說：「希望你能收起你的控制欲，讓我自己做決定。也請你一定尊重我的決定。」

嚴思凡依依不捨地看了對方很久，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知道怎麼勸。一定要讓女人留在自己身邊，也很不要臉。

「那……小沁，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可以隨時聯繫我，就像一個……朋友。」嚴思凡確實對「朋友」這個詞很不適應，說得吞吞吐吐。

「我懂，我想抱抱你。」

「好。」嚴思凡使勁抱著對方。

過了很久……

「思凡，思凡。」

「嗯？」

「我要走了……」

「啊？」

「真的要走了。」

「好吧。」嚴思凡擦了擦眼睛，無可奈何。

出門的時候，她回頭說：「快去找她吧。」

嚴思凡：「……」

他在屋裡坐了很久，最後起身嘀咕了一句：「過去再美好，可能都有遠去的時候。」

「喂，老高，今天開個會吧。」

「喂，陸小武，今天我家裡開個會吧。」

「喂，苟哥，以後一段事件我有些事，今天咱們開個會，公司的事要麻煩你一些。」

……

一通電話，屋子裡坐了一圈人，一番交代委託漲待遇，大家都應允下來。

其實現在的嚴思凡，移動辦公沒有問題。

第二天，他收拾好行李，開車踏上了征程。

雖然「嚴思凡」沒有給他具體的信息，但範圍已經縮小了很多。他開著車一路訪問，就像旅遊一樣找蘇奕歡。

錦城以西，全是大山，眼下交通不便，人們的生活都比較貧困，他相信挨個走訪一圈，一定能找到對方。

「今天是2008年2月14日，我還是在車上度過，我馬上24歲了，雖然還沒有找到奕歡，但我覺得我們見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這裡不容易買花，我找了一戶人家的老奶奶，把她家裡種的花買了一束，看起來還不錯哦。奕歡，情人節快樂——」

嚴思凡手持小型攝像機拍完，對老奶奶說：「奶奶，也送給你一朵。」

「不要。」

「為啥？」

「我老太婆，不稀罕這個。」

「哈哈，開心一下也可以。」

「老伴走了幾年咯，屋裡人都出去掙錢，我一個人開心不起來。」

「呃……」嚴思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又問：「咱們這裡的學校在哪兒啊？」

「你開車沿這條路走，10分鐘就到了。」

「好咧，這些奶奶。」嚴思凡開著車就往學校走，很快就到了一家小學。

這是由一個老式的四合院式土牆學校，大門門頭卻比較新，寫著「新重鎮小學」。抬頭可見旗杆上的紅旗飄飄，童音混合的讀書聲入耳，異常動聽。

嚴思凡閉眼聽了幾分鐘，步入了校園。

學校不大，一眼便知一個年級只有一個班。大概是老師們都在上課，所以並沒有人上前問他來歷。

一年級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師，用了一口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在教學生，但很認真。

「李家樂，你為什麼又沒有帶數學書，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有數學課嗎？」

三年級班裡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甚至有些失控。

「哈哈，知道小孩子的頑皮了吧。」嚴思凡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笑了起來，突然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他走到教室後門處向里看。

蘇奕歡正手持一根細竹條，在一排男生的面前揮舞，卻總是沒有下手。

「你們怎麼都不聽話？一個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以後你們還怎麼做科學家，作家？都給我站後邊去，放學留下來補作業！」

幾個男孩灰溜溜地走到教室後面站直，其中一個男孩就現在門邊。

這教室的門比較老舊，門板有一條比較大的縫隙，男生很快就發現了門外的嚴思凡。

「小朋友，吃糖不？」嚴思凡小聲說。

男孩笑著點點頭。

嚴思凡摸了一塊巧克力從縫裡拍了進去。

「李家偉，你在幹什麼？」蘇奕歡又吼起來了。

男孩閉著嘴巴不敢說話。

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朝男孩走了過來，接著教室後門「嘩」一聲被拉開了。

蘇奕歡怒目圓睜，意外地盯著蹲在地上的嚴思凡。

「嘿嘿。」嚴思凡露出一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