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秘密勾當
潘炅第二天只是陪著耶律南仙在寢宮裡休息,哪也不去,心裡卻放心不下仁多保忠的事。【網..】哪知到了中午,纖雲卻給他帶來了好消息。原來纖雲本在服侍耶律南仙,後來被她推了出來,無聊之際便去找相好的耍,結果卻聽到了前日里潘炅和宰相打賭的事,不由心中很是為他擔心,無意中又得知仁多保忠生病沒有上早朝,不由心中更是沒底,便匆匆回到宮裡,偷偷將此事告訴了潘炅。潘炅頓時放下心來。到了晚上,便又拿了十兩黃金送給纖雲,纖雲自又是一番感激。
過了幾日,天氣仍然異常炎熱,耶律南仙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她讓潘炅到外面去看了很多次,都是烈日高照,老天絲毫沒有下雨的意思,外面仍像火爐一樣,曬的人似乎快要焦了,嗓子都乾的要冒煙。
潘炅見耶律南仙擔心,總是勸她,可自己心中卻也沒底,再說朝庭那邊也沒什麼動靜,大將仁多保忠仍在家裡稱病休假,基本不露面,也不知他準備怎麼樣了。潘炅有幾晚想再去打聽,最終還是忍了,而宰相梁乞逋和國師阿蒙澤卻也沒有什麼動靜,每日里照常上朝,也沒有什麼反常,只是比以往更得意了,永遠一幅勝利在握的面孔。
到了第九日晚上,潘炅服侍完耶律南仙沐浴后,正要離開寢宮,卻見耶律南仙從床上走了下來道:「炅哥哥,今晚你就留在寢宮吧!皇上從今日開始,要和太后一起到寺廟為西夏子民求雨,這幾日恐怕是不會回來了。」
潘炅見耶律南仙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自己,滿眼的期待,心中升起一絲激動,猶豫了一下才道:「南仙兒,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耶律南仙上前抱住他道:「炅哥哥,難道你不想和南仙兒在一起嗎?」耶律南仙以為潘炅是在拒絕自己,不由委屈的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潘炅見她如此楚楚動人,剛想要上前去安慰她一番,卻聽到有腳步聲傳了過來,不由輕輕將她推開,跪了下去。
耶律南仙雖也學過武功,可畢竟粗淺,耳力自然不如潘炅靈敏。如今突然被潘炅推了開去,見他對自己一改往日深情,變得如此泠漠,不由淚水更加肆無忌憚了,頓時委屈的哭出聲來,這時才聽到潘炅道:「娘娘,皇上和太後為西夏百姓祈求上蒼恩澤雨露,只是三五日時間,您也不必太過挂念,奴才自會好好服侍您,請您千萬要保重自己身體。」
耶律南仙正在傷心,卻聽潘炅竟說出這般不解風情的話來,便再也無話可說,只是坐在床上悶悶的流淚。
潘炅見耶律南仙傷心,卻也不勸,站了起來,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道:「娘娘,您小心身子,您總是這般不吃不喝,萬一餓瘦了,日後皇上回來,奴才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耶律南仙見潘炅到了此時還在演戲,不由頓時來了脾氣,一揮手將那碗熱茶打翻在地道:「不吃,反正沒有人心疼我,索性餓死算了。」
潘炅此時被一杯熱茶悉數潑在手上,手背立時起了水泡,只是忍著,卻也不敢叫疼,口中又大聲喊道:「娘娘,您千萬要保重身體!」說完便爬著去撿那地上摔破的茶杯。
耶律南仙剛才只是生潘炅的氣,這才隨手打翻了杯茶,如今見潘炅手背滿是水泡,心中頓時有些後悔和心疼,連忙從床上站起來,剛要去安慰潘炅,話還末出口,卻聽潘炅又大聲說道:「娘娘,您千金之軀,地上有鋒利的碎片,千萬不可過來,萬一紮傷了您,奴才便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無法向皇上和太后交待,請娘娘體諒奴才!」
耶律南仙剛才燙傷潘炅,本來心中之氣已經消了,本想藉此機會,與潘炅好好說會心裡話,哪曾想聽他現在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的叫,對自己以拒人以千里的態度,不由又生了小氣,也大聲道:「奴才,奴才,你就好好當你的奴才吧!本公主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管!」她說完之後,便氣的跑在床上,蒙著被子睡起了覺。
潘炅聽耶律南仙在被窩裡小聲抽泣,身子一抽一抽的,不由很是難過,卻也不理睬,只是伸手去拾地上打碎的茶杯。
過了一會,潘炅這才站了起來,朝屋頂看了一眼,不由鬆了口氣,上前輕輕拍了拍耶律南仙的被子,小聲說道:「南仙兒,你不要動,在這裡等我回來。」他說完之後,便取下牆上掛著一把長劍,塞在了衣服內,匆匆開門離去了。
守衛的人見潘炅出來,這才將門輕輕的關上。
耶律南仙起身時,見潘炅人卻已經走了,心中想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只道他如今已經變心,不由又是傷心的哭了一陣,哭累了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潘炅出了門之後,便一路朝北追去,不一會便繞到城牆邊上,卻已不見了要追的人,正尋思著,隱約見到牆壁之上有雙腳印,用手輕輕摸了一下,發覺尚有浮灰,不由泠笑一聲,身子一躍也上了六米多高的城牆,朝四周看去,只見一個黑影朝野外飛奔而去,他也連忙掠下城牆,跟了上去。
那黑影邊跑邊不時的回頭觀望,卻始終沒發現潘炅,行了大約十多里路,到了一處樹林,他這才停了下來。
潘炅跟在後面,見那黑影停了下來,便也在一棵樹下隱藏了起來,注視著他。
不一會,從樹林深處,又走出一個黑衣人來。後來人到了先前黑衣人面前,不由看了看四周,輕聲問道:「有沒有被人跟蹤?」說的正是西夏語。
潘炅這些日子早已學會了西夏語,黑衣人所說的話他還是聽得懂的,正在尋思此人是誰時,突然聽到先前那黑衣人道:「大人請放心,貧道的輕功,在整個西夏國恐怕還無人能跟蹤。」
潘炅他自稱貧道,而且還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漢語,頓時不由百思不得其解,正納悶間,卻聽後來那黑衣人問道:「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先前那黑衣人答道:「沒有!剛才貧道聽了半天,只是看到娘娘因為皇上去了寺廟求雨而泠落了她正在發火呢,又是發脾氣,又是摔杯子,把那臭小子罵的是狗血噴頭。真想不到這娘娘表面看來一本正經,原來骨子裡卻這麼騷,一日離不開男人,便似受不了一般,早知道貧道今晚就去給她降降火了。」他說完之後,便淫笑了幾聲。
潘炅聽那黑衣人侮辱耶律南仙,不由怒火中燒,卻也只好忍了,又聽那後來的黑衣人道:「大師若是心中苦悶,還是找別的良家婦女為好,西夏國里這麼多漂亮的妞,你隨便去找,但唯獨不能打這個娘娘的主意,萬一被皇上知道了,恐怕你的腦袋,還有大人的腦袋怕都要搬家了.」
先前那黑衣人不屑道:「哼,怕個鳥?再過幾天,連皇位都是大人的了,到時整個四夏哪個女人,不是我們的?何況區區一個娘娘?就算是梁太后,貧道想要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潘炅突然聽到這句話,不由大吃一驚,卻也猜不透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一時更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觀其變,只聽後來那黑衣人又道:「事情都準備的怎麼樣了?到時千萬不要讓他們靠近皇宮,最後就在城門解決,要做到乾淨利落,不留一絲痕迹。」
先前那黑衣人道:「你回去轉告大人,請他放一萬個心,到時岔道負責外面,大人負責裡面,如此理應外合,就算他們插翅也難飛。」
後來那黑衣人道:「如此甚好!到時一旦大人登上寶座,這榮華富貴自是少不了大師的,到時西夏國的美女,大師想要哪個,便要哪個,大師豈不風流快活?」他說完便得意的笑了幾聲,引得先前那黑有人也是一陣淫.笑,半晌又問:「人手都準備好了嗎?可靠不可靠?」
先前那黑衣人道:「放心好了!三十人全是大宋一流高水,全部埋伏在路邊,待事情完成,付完剩下一半籌金之後,他們便各自回國,神不知鬼不覺,絕無後顧之憂。」
潘炅此時聽到這裡,是越聽越害怕,越聽越心驚,此時他方才明白,原來這兩人是在密謀奪取皇位。看來這幾天就要動手了,心裡卻在想如何通知仁多保忠才好。正想著,卻聽後來那黑衣人惡狠狠的道:「必要時先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免得他壞了大人的事,還有仁多保忠那個老不死的,也一起除了。」
潘炅聽完這句話,泠汗已濕透全身,他知道黑衣人口中所說的那個臭小子便是自己,如今聽到雙方要殺自己,豈能不驚。此時他不由自主的摸住胸前長劍,準備隨時應對危機。又聽先前那黑衣人道:「明白,大人請放心,貧道會時時盯著他,一旦發現不對,便立即殺了,以絕後患。」
後來的黑衣人又補充道:「不是他,而是他們!」
潘炅心中又是一驚。
先前那黑衣人道:「他們?難道那小娘們也…….那倒是可惜的很,可是若是殺了她,遼朝那邊問起來,怕是將來不好交待。」
後來的那黑衣人泠笑一聲道:「這個還不容易,就說水土不服,染病暴亡了,到時再賠他們一些銀兩就可以了,遼朝這些年不同往日了,這杯苦酒他們不喝也得喝了,這個你不用擔心,大人自有安排。」
潘炅見那黑衣人心腸如此歹毒,不由狠的牙痒痒,想要立即出去殺了他,可卻又不想打草驚蛇,只能忍了,卻又聽到先前那黑衣人道:「還是大人的計謀周全,貧道佩服。」
後來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道:「一切拜託大師了,這幾天我們不要再見面,一切按計劃行事。」
先前那黑衣人聽了,也點了點頭,二人這才迅速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