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子相見
二個多月後,驕陽似火,天氣酷熱,在一個雜亂的城中村,門牌298號是一套二居室的破舊平房,莫靈筠身著一件長擺連衣裙,頂著烈日,回家時,即疲倦不堪,又熱得冒汗,開著風扇,稍微休息下,就得做飯,要送點流汁湯喂老公,這是她每天要備的功課。
三年前,她還是一個幸福滿滿的中年少婦,接連二場變故,將她所有的生活打碎,從此每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還時不時的想辦法在親朋好友面前借款,籌錢為兒子和老公治病,她的生活每天也成了三點一線,上班,下班,去醫院,自己也從三年前的微胖變成現在的面黃寡瘦了,想到此,她強自苦笑著,還得撐下去,只是得撐多久呵,我能撐得住么。
兒子失蹤二個多月了,十多天前,兒子存了四千元在她卡上,她四處打聽,就是杳無音訊,想到兒子的孝順和乖巧,她想哭,「影兒,是娘無能呵。」
星城穆家已是數次找她打聽兒子的消息,她一直強忍著,還沒親口告訴兒子,二年前,處在快要崩潰中她,不知為何,迎來了她的高中校友蘇薇,蘇薇在同學們口中可是個傳奇的富婆,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加上嫁給一個房產商的兒子,她的人生經大隻能用風調雨順來形容。
當時倆人的會面是蘇薇在主導,記得蘇薇居高臨下的開門見山,「莫靈筠,我知道你目前的情況,老公陷入昏迷不醒,兒子被撞啞,我可以和你談個契約,我出二十萬治你兒子的病,但三年後,不管他的病有沒有治好,他必須到我穆家當上門女婿。」
兒子是自己的心頭肉,雖然當時她必需用錢,但也足足的考慮了三天,想到自己確實再也沒能力照顧好兒子了,才忍痛答應了蘇薇的這個要求,並收下了二十萬。
得近快把此事告知兒子,時間越來越近了。
親自前來榕城與她會面。
時光似流水,轉眼又過了半月,消失了快三個月的凌影,此時衣衫破舊,頭髮零亂,十足像個叫化子,不過,他自己渾不在意,正悠悠的提著二個麻袋,裡面裝滿著新採的藥材,其中有一株是四百年的靈芝,另有一株五百年的何首烏,此次採藥,他租著的士車,穿過了二座山脈,沒是發現帶靈氣的修鍊之地,但這種有年份的藥材對修鍊還是有些功效的。
想著躺在床上的父親,在家為生活奔波,面黃寡瘦的母親,不然此二株藥材早就入了自己的腹中,這二株藥材應該可以換不少的錢了,這是來自原主人的記憶。
至於其他的藥材,他自己也吃了不少,當然不可能提高功力,但體質還是改變了不少,武功沒有一驟而成的,需要慢慢的積累,何況他的時間之前主要在工地務工,之後是租著的士車繞著高山跑,得儘快改變家裡的生活,不然,哪有時間煉功呢。
他照著記憶中學到的方法,首先來到星城的一家當鋪,當鋪的裝修豪華,經理是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二仩招待員都是衣著暴露和美女,凌影的樣子雖然是身材挺拔,顯得孤傲,只是衣褲太過破爛,像足了比較英俊的叫化哥。
紙和筆是隨身帶,在與衣著暴露的美女溝通了一會之後,美女就帶著狡黠的笑容,將他領到衣著光鮮的經理辦公室,「何經理,這個小帥哥要賣藥材,還請您掌目。」
何經理是個明白人,笑臉相迎,他把玩著還帶著泥土何首烏,知道價值不菲,笑意更濃,「小兄弟呵,這二樣藥材,價值不菲呵,你還真有好運,這樣吧,我店出八萬元收下,你意下如何。」
凌影是個惜字如金的人,其實也只能說堂堂的陽少主是說一不二的人,隨手在紙張上寫了句,「老闆,不好意思,請將藥物還我,不賣了。」
何經理看到紙條,臉色變幻不定,打量著這個收化哥,威脅了一句,「小帥哥,這個價格很公道了,我們是個正經的門店,如果到其他的地方,最多能值二,三萬就到頂了,而且還不一定敢收你的。」
凌勇懶得溝通,將手一探,快速的奪了何經理手中的何首烏,靈芝早就放在麻袋中了,轉身出門,毫不在意何經理的態度,惹得何經理有些惱怒,只是想得店裡只有二個美女,加自己,不一定製得這個人,只能作罷。
出了當鋪的凌勇找到一家小吃鋪,隨便吃一大碗粉條,接著他要找的是中藥店,花了個多小時才找到一家叫榮齋堂的藥鋪,這次他找到的是一個單瘦的老年人。
老人帶著老花眼鏡,細細的打量著藥材,品相好,年份一株十足的四百年,另一份十足的五百年以上,現在這種帶著年份的藥材很難找到,他不由大感興趣。
「小哥,老夫姓榮,這家葯堂是祖傳的,經營百多年了,你是哪裡人呵。」
凌影寫著,「前輩,這二株藥材值多少錢,如果價格公道,以後我自然還會再來。」
看到這個啞巴少年,榮老感到有些可惜,「這二株藥材,我最多只能出八十萬,如果你還想更多,只有上拍馬會,當然我們也可以幫你,只是哪不知要等多長的時間。」
他接著寫了句,「哪行,打在這張卡上,」他隨手掏出一張自己辦理的銀行卡。
老者將藥材收下,交給手下去保管好,隨口又吩囑財務轉帳,順便遞給凌影一張名片,「小哥,有事請聯繫,還有你的庥袋中還有其他的藥材嗎。」
凌影接過名片,再寫句,「袋子的藥材,我是要自用。」
回了句之後,他就不再溝通了,直到財務通知他已轉帳,他才離開榮齋堂,來到就近的銀行,在櫃機上查了下,看到餘額有八十萬零二千時,另二千是工地上做工時留下的,就取出二千元,他要買一部手機,還要置些衣褲,這是他離家之後除了吃飯和坐車之外用的第一筆錢。
雖然錢不多,但總算可以第一次面對母親了,不然,還真有愧疚呢,二十歲的人,還得靠母親還養自己,普通的衣褲,連鞋在內,不到五百元,手機倒是花了千多元,隨後才打的回榕城,他除留十萬做費用外,其他的錢要親手交給母親。
母子倆是在父親的病房見面的,莫靈筠見到兒子,直接抱著他就是痛聲大哭,兒子比他高,已經抱不到他的頭了。
「影兒,以後別嚇娘了,去哪都要告訴我,好嗎。」
凌影慢慢的推開母親,用啞語告訴她,自己沒事,母子倆自然早就學會了啞語交流。
他看了病床上的父親,已是骨瘦如柴,他掏出銀行卡,用手勢和母親交流,裡面有八十萬,留十萬之外全取出來,父親要多打點營養針,同時表示自己很快就會想到辦法讓父親蘇醒,母親要多休息,並保重身體。
莫靈筠聽著眼淚又是長流,她在問兒子,錢從何而來,聽到兒子的回復是自已勞動所得,含著淚,摸著兒子的臉,知道他吃過很多的苦頭,但心中又奇怪,怎麼感覺比失蹤前結實多了。
凌影心中有些悲傷,眼中卻一直含著笑,他拍拍母親的肩膀,告訴她,「風雨後永遠都是陽光,只要父母身體好,家,自此之後就由他凌影來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