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身世
這赫然就是召喚英靈的魔紋。
平田光一陣愕然,他不明白亞斯塔祿為何還要幫助自己,但既然對方能像隨手碾死蟲子一樣的碾死自己,也就沒有在這樣的地方做手腳的必要。
大概是想欣賞在自己如同蛆蟲般的掙扎?平田光心裡不無惡意的想。
謹慎的收好這張羊皮紙,他決定還是先完成店長交代的事情再來研究著玩意兒。他用黑色的長手套小心翼翼的遮掩住自己手上的令咒,穿著單薄的外套,頂著刺骨的寒風就這樣出了門。
薄薄的陽光剛剛照耀冬木市,淡淡的霧氣還瀰漫在空氣中,街上行人稀少到幾乎看不到,大部分的市民此時還窩在被窩裡,享受著最後片刻的溫暖。
雖然並不懼怕寒冷,但平田光也不是什麼抖m,若能待在溫暖的環境里自然是比現在要好,他心中還是忍不住腹誹了店主幾句。
就這樣在寒風中行走了近半個小時,他終於來到了藤村家的大門口。
這是一個相當古樸的和式庭院,略顯老舊的大門上掛著銅製的扣環,上面雕刻著意義不明的花紋,大門頂的飛檐上放著兩尊不知道是什麼的雕像,經歷了無數日夜的風吹雨打更顯的有一種歲月的沉澱。銹跡斑斑卻又不是整齊的圍牆更是彰顯著這家人的悠久歷史。
而和這種古樸的沉澱感形成鮮明對比的地得,則是站在門口的兩個大叔。制式的西服被虯扎的肌肉撐得滿滿當當,臉上帶著墨鏡,看不出一絲表情的波動,而從他們鼓鼓囊囊的腰間不能猜出他們攜帶了大威力的武器。
看著平田光的接近,兩個黑超並沒有因為他強壯的身材而顯得更加警惕,只是微微側頭看向了平田光的方向。
詳細的說明了來意之後,其中一個大叔進去稟報情況了,而另一個則留下來和平田光大眼瞪小眼。
沒過一會兒,進去通報的大叔就匆匆走了出了,對著平田光擺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組長大人請您進去稍候片刻。」
平田光跟隨著黑超大叔穿過一條長長的幽暗曲折的走廊,來到了一個和式的房間裡面,寬敞的房間里僅擺著一張桌子和幾個坐墊,柔軟的榻榻米踩在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掛在門沿上的風鈴在清晨的微風中輕輕搖晃,叮咚作響。
坐在柔軟的坐墊上,很快就有僕人為平田光奉上一杯熱茶,冒著熱氣的茶水很快就驅逐了平田光身上的最後一絲寒意。
房間里的碳爐緩緩的燃燒著,釋放出的溫度熏染了這片空間,本來就極為困頓的平田光此時感到了一絲倦意。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隻冰涼的胳膊卻突然摟在了他的脖子上,將他的睡意驅逐一空。
「哦呀,平田你小子怎麼在我家裡啊?」清麗的少女聲在平田光的背後響起,他不禁以一個新房45度角的回頭望去,束著高馬尾的栗發少女有著明亮的眼眸,白色的襯衫被她將長袖捲起至手肘,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她大大咧咧的行為不但沒有顯得粗魯,反而更為自己增添了一份嬌俏可愛。見到這樣靚麗的少女任誰也不會冷眼相待的,平田光只是驚詫於對方的自來熟。他臉上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們認識嗎?」
少女聽到了平田光的話后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哈?你這個臭小子在說什麼啊?」少女揚起了他的另一隻拳頭,作勢欲打。
平田光脖子一縮:
「別別別,美女姐姐,我真的不認識你啊。」不管眼前的少女和自己又什麼關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果不其然,聽到「,美女」這個詞,少女的臉色微微一紅,接著又不滿的說道;
「才一年沒見,你怎麼就學會拍人馬屁了?」
「去年我畢業的時候,你不是說要繼續當我我的學弟的嘛,這麼轉眼人影都沒了?」
「?」平田光滿頭問號。
就在他想要多問幾句是什麼情況的時候,一個威嚴厚重的男聲傳了過來「大河,你認識他嗎?」
身著黑色男式和服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來進來,身上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他的身後幾個大叔亦步亦趨的跟著。
他的眉間隱約能見到當年的一絲兇悍,但更多的是現在的肅重感。藤村大河一步一跳的跑到了他的面前,挽起了他的手臂,說道:
「爸爸,這就是我原來和你說過的,我在學校里的後輩平田君啊。」
「平田君嗎?」聽到這個名字的藤村雷畫若有所思,接著他對藤村大河說道「你先去準備上學吧,我和平田君還有些話要說。」
「哦。」
此時的藤村大河還不是之後令人聞風喪膽的冬木之虎,她乖乖的應允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隨後藤村雷畫又朝身後揮了揮手,幾個大叔也恭敬的俯著身子,慢慢的退了出去,還不忘細心的關上了門。
藤村雷畫扶著膝蓋,在平田光的對面坐了下來,淡淡的開口道:
「著一年的時間裡,我派了不少人手去找你,倒是沒想到你一直藏在我老友的店裡,著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
「???」
平田光聽得一頭問號,他想詢問些什麼,卻沒來的既開口,就又聽見了藤村雷畫說道:
「離家出了了一年多,還是快點回到家裡去吧,遠坂夫人一直很擔心你的。」
平田光心中一時大為疑惑:
能在冬木市被稱為遠坂夫人的,大概就只有遠坂時臣的妻子遠坂葵了,但是她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藤村雷畫一邊用食指一響一響的規律的敲著桌子,一邊有對平田光說道:
「雖然現在遠坂夫人帶著兩個女兒回娘家去了,但是遠坂家主也一直很關心你的行蹤,畢竟你是他的妻弟啊。」
「妻弟?」
平田光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然後就是恍然大悟。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記憶。
平田家的祖上也是曾經闊過的,出過幾個魔術師,只不過後來子孫不爭氣,逐漸淪為了普通的地方家族,在平田祖上,因為子孫的不爭氣沒有魔術天賦,被以往的仇家所擊敗,逃亡中被禪城葵的祖先所拯救,便結拜成為了兄弟。
平田光的雙親因為魔術的戰爭而死亡。臨終前把他託付給了禪城葵,求禪城葵收平田光做她的弟弟。所以我原來還有這種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