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笑斗群雄
趙典知見四大頭領到齊,對著四人說道:「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衡頭領快穿起褲子,你們四位一起上,合夥拿下這小子。」衡方松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還在腳上,他滿臉羞愧的趕緊穿上褲子。「鬼秀才」刁千岩與衡方松共事許久,二人並肩作戰無數次,因此關係比較好。刁千岩見衡方松如此窘迫,不禁怒火中燒,他對少年說道:「小小孩童,不知死期之,辱我兄弟之,拿命來償之!」少年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並沒有理他,刁千岩見少年沒有反應,轉頭對其他三位頭領說:「此子乳臭未乾也,何須諸位出手之,吾一人足以之!」說完,提起判官筆就徑殺向少年,其餘三人聽他如此說道,也不追隨就在一旁觀戰。好個「鬼秀才」,身法真如鬼魅,只一步就已經衝到少年面前,他手裡的判官筆齊出,快似閃電一樣,一連攻了十幾招。少年見刁千岩襲來本欲說話,奈何刁千岩過來就是一頓猛打,完全不給一點空隙說話,少年只能迎戰。雖然鬼秀才的武功比較陰毒,招招都是朝著讓人癱瘓的穴位打去。但是這個少年卻靠著敏捷的身手,完美的避開鬼秀才的攻擊。雙方你來我往十幾個回合之後,刁千岩見不佔少年一點便宜,心中暗道:「衡兄都不拿不下這雜毛,看來得使出看家本領,不然,被少主看輕以後在幫中說話就沒分量了!」想到此處,便按動判官筆上的開關。只見鬼秀才突然回收對著空氣揮舞了起來,好像在做一幅潑墨的山水畫似的。那少年見他如此怪異,竟也停下來駐足觀望。就在這時鬼秀才的兩桿筆尖突然火光一閃,剛才對著空氣劃過的地方的沒來由的灑出大片的墨汁,在少年的面前形成一道黑幕。少年見此異象不敢怠慢,警惕的盯著前方。就在這時,刁千岩大喝一聲,伸掌拍向黑幕。頓時,黑幕上的墨汁猶如滴滴黑鐵珠射向少年。趙典知嘴角上揚,因為他知道這是鬼秀才賴以成名的殺招之一。在矛國乃至安靈洲的武林之中,能打敗不少成名的高手,更何況是這個區區的毛頭小子?
少年見這疾馳而來的點點墨汁,居然也不著急閃避,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些墨汁跟鐵珠一樣堅硬。就在眾人以為少年將要為他的無知付出代價的時候,突然少年右手向旁邊一伸說了聲「來」,距離少年右邊一尺開外的板凳竟隔空飛到少年手中!板凳到手少年把板凳轉起來,好像一道大風扇直接將打來的墨汁吹散了。趙典知等人瞬間驚到,鬼秀才也是詫異不已,他見此招沒佔到便宜不假思索,直接隔著墨汁黑幕,雙筆齊出穿過黑幕直點那少年的雙眼。少年見鬼秀才突然雙筆襲來也不硬接招,把板凳往旁邊一甩,待到筆尖將要刺到胸前之時,上身後仰一個空翻隨之身體站直,再用雙手去抓筆尖。就聽得一聲叮噹響,刁千岩赫然發現自己的筆尖正戳到少年手裡捏著的銅錢的方孔里。原來就在少年後仰的時候,他已經從挎包里拿出銅錢來格擋對方的判官筆。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可見少年的速度已經到達無人能及的境界。少年對著刁千岩說:「大叔,你用墨汁做障眼法太浪費吧!」刁千岩回道:「汝年幼,嫣知鴻鵠之志?」少年笑嘻嘻說:「雖然不知道你剛才說的是啥,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刁千岩哼了一聲,回嘴道:「呔,吾說之,汝不知之,何以笑吾之,且挨吾打之!」說完,刁千岩想要抽回判官筆,誰知判官筆紋絲不動。他心中一驚,頭上頓時冒出汗來。
少年見他這般模樣,還是笑嘻嘻的說:」大叔,你剛才太用力了,筆尖已經死死的卡在錢眼裡了。我看,這筆是不好拿出來了,乾脆送我做禮物如何?」刁千岩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漲紅著臉說:「吾筆,家傳之,不可送之,汝想得之,自去尋之。」少年似乎還是沒聽懂,一頭霧水的問道:「你是屬老鼠的嗎?說話一直」吱.吱.吱「的?算了,看你的樣子,也不想送人,我就不強求了。」說完,少年雙手一轉,筆尖鬆動,刁千岩見狀急忙抽回判官筆,腳尖一點退到另外三個頭領身邊,他對三人說:「此子功高之,不可輕敵之,若要勝之,必倍之!」聽了刁千岩的話,「斬頭虎」傅步啟一臉迷茫的問到:「什麼意思啊?」他身邊的「鉤尾蛇」姚哲守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罵道:「笨蛋,一起上啊!」衡方松也走過去,拍了一下傅步啟的腦袋,大聲吼道:「你可真是被砍了頭的老虎啊!意思就是咱們一起對付這個小子!」傅步啟摸著嗡嗡作響的腦袋,哭喪著臉說:「不就是」圍毆「嘛!」這四個活寶的對話,引得門外看熱鬧的人一陣哄堂大笑。趙典知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他吼道:「你們四個趕緊上啊!」刁千岩聽道趙典知的聲音后,對其他三人說:「少門主在看之,不得怠慢之,一起上之!」說完,第一衝了上去,其餘三為頭領緊隨其後。這天龍門四大頭領齊出,也不多話起手就是殺招,每一下都是朝著少年致命的地方攻去。四人配合相當默契,有的誘人送破綻,有的狠招專攻死穴,恁你是三頭六臂,也得手忙腳亂。那少年見四個人的招式各異,又很兇險,也不敢怠慢,吐掉嘴裡的牙籤認真應敵。一邊是配合緊密,招式兇狠的進攻,一邊是滴水不漏的防守,霎時間,小小的飯館里刀光劍影,拳腳翻飛,雙方互有攻守,打得難解難分。畢竟是一人敵四個,時間一長少年的顯然受到四大頭領的壓力,他開始感覺到赤手空拳應敵,有些力不從心,就見他腳尖一點,身形向後一縱,落在他剛才吃面的桌子前面。
四大頭領見少年縱身離開他們的包圍圈,以為他要逃跑趕緊追去截他後路。奈何少年輕功實在了得,眨眼又已到了一丈之外的餐桌邊。少年看著殺奔過來的四人,伸手就是一掌拍到桌面,而那桌上竹筒「砰」的一聲彈了起來,在空中一個上下顛倒,竹筒里的筷子紛紛掉了出來。就在筷子掉出的瞬間,少年出手迅速的接住筷子,轉身沖向追過來的四大頭領。首當其衝的是離他最近的刁千岩,他的判官筆急如閃電的刺向少年腦門。可少年的速度更快,筆尖才到少年腦門幾寸的距離,就被他手中的筷子輕輕一揮就給擋開了。刁千岩急忙揮手再刺,然後少年還是先他一步,像吃飯夾菜似的用筷子夾住筆尖,鬼秀才見狀急忙用力抽回判官筆,誰知這筆尖好像被千金大鼎壓住一般,哪裡還能抽得動?少年對著記得額頭冒汗的鬼秀才鬼魅一笑,然後手腕一轉,竟把那玄鐵造出來的筆尖給折彎了。刁千岩見手中的判官筆這般模樣,哪裡還敢出手?急忙虛幻一招,像兔子一般跳出戰圈奪路而逃。另外三個頭領見狀,怕刁千岩有失,迅速抵上前去,攔住少年又是一陣纏鬥。那少年見刁千岩敗走也不追他,雙手持筷如戲耍般的招呼著其餘三個人攻來武器。刁千岩見少年沒有追來,心裡暗想這少年真是武藝高強,就算是他們四人使出看家本領,也不見得能打贏他,若是往日遇此情況打不過跑就是了,可是心高氣傲的少主在身邊,事關他們四人的臉面,只能死戰到底。想道此處,刁千岩只得硬著頭皮,重新加入戰局。四大頭領此刻對陣少年,已經沒有剛開始時的兇狠,更多的是心驚膽戰,他們不敢再放手出招,只得壓住陣腳與少年僵持起來。四人小心翼翼的圍攻著少年,而少年就算是前面赤手空拳也不落下風,現在有了一雙筷子做武器,頓時威猛無比。他又開始漫不經心的左右格擋起來。門外看熱鬧的人不知情況,還以為少年已經被四大頭領困住了,紛紛為少年的性命擔憂起來。少年見四大頭領攻勢銳減也不全力進攻,開始有點索然無味,脫口說道:「四位大頭領們,你們再不用力猛攻的話,我就不走了啊。」四人哪裡還有功夫說的出話來,心裏面暗暗叫苦,現在誰都巴不得他早點離開此處,可是實力不允許,他們四人只得苦苦硬撐著。此時的趙典知心裡也是鬱悶,四位頭領齊出打架這本是很少見的場面,而對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許久都沒拿下就更少見,他不禁喊道:「頭領們加把勁,那小子沒多少本事,亮出你們的大招往死里打,他就快撐不住了。「
少年聽了這話,一邊動手一邊笑著對四人說:」哦!原來你們好還有大招沒出啊?「說完,少年突然提力,手中的筷子好似鋼針一般,戳向四大頭領的兵器。頭領見少年主動進攻,不敢怠慢紛紛拿武器格擋,就聽得幾聲響,四人手裡的兵器全部脫手掉落在地上,再看四人的虎口全部震裂,流出一道道血絲。姚哲守見手中已無兵器,急呼:「八門鎖龍陣。」那傅步啟一聽,顧不得虎口疼痛,握拳直擊少年胸膛,姚哲壽揮拳橫掃少年腦門,兩人一左一右,同時夾攻。少年見二人如此默契,也不敢大意立即轉身向後撤,躲開他們倆的拳風。就在這時,刁千岩和衡方松同時出腳,一個踢少年後背,另一個掃少年的小腿。眾人見少年才躲開勁猛的拳風,又遇上急速的腿法,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汗。少年藝高人膽大,一躍而起,在空中一翻,然後雙手朝下。他先抓住刁千岩踢來的一腳,借著向下墜落的力道,再按住衡方松掃來的腿,將二人的腿死死的壓在地上,衡方松與刁千岩被他這麼一壓,痛得一陣慘叫。傅步啟與姚哲壽見狀,繼續揮拳前來攻擊,少年雙手朝下,雙腿平伸,順勢而轉,就好像飛快旋轉的的竹蜻蜓,直接掃到傅步啟與姚哲壽的臉頰上。二人被少年的腳掃個正著,好似斷了線的風箏,飛出一丈開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刁千岩與衡方松也被少年的轉動順勢一代,沿著地板彈了出去,剛好與另外兩個頭領撞到一堆。趙典知見四人落得如此下場,臉色再也掛不住了,他暴跳如雷的吼到:「你們四個廢物,怎麼連一個小孩都打不過,還不快站起來繼續打!」四大頭領們聽了趙典知的話,不得不得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強撐著暈頭轉向的身體,盯著少年真被繼續再攻。
少年見四人站得歪歪扭扭,早已沒有了戰力,又是嘴角微揚,他突然身體一躍,如閃電一般的衝到四大頭領面前,伸手對著他們的額頭逐個敲了下去。隨著四下沉悶響聲,四大頭領們個個抱頭倒地,慘叫聲連連,每個人的額頭全是腫起了大包。少年看著狼狽不堪的頭領們,笑嘻嘻的說:」俱腫之。「趙典知見四人倒下,嘴裡罵道:「沒用的廢物."少年一聽趙典知的聲音,撇下四人身影一晃又飄到趙典知身前,伸手直戳他的額頭。那趙典知急忙躲閃,腳尖一點地面立刻原地躍起。少年也不追上,向後一個空翻,又落到原地。趙典知見少年退卻,隨即空中一個旋轉,不偏不倚的落在剛才坐的椅子上。倒下的四大頭領,也顧不得額頭上的腫包,急忙爬起來飛身撲向趙典知的跟前,將他擋在身後。趙典知見四大頭領已擋在身前,心裡稍寬勉強的擠出笑容。他躲在四大頭領的身後,剛想對少年說話時候,突然他驚訝的張打口,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看到少年的手裡拿著一個頭冠十分眼熟,再定睛一看,原來少年手裡拿著正是他今天帶著的頭冠。那可是大姨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在矛國都找不到第二個同款的。趙典知顫顫巍巍的用手一摸頭頂,才知道自己的頭冠就在剛才與少年的輕微接觸時,已經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了。此時的趙典知早已是披頭散髮。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摘了頭冠而不知,此等難堪的場面讓趙典知羞愧難當。雖然心中已經怒火中燒,但他依舊控制著臉上的表情,居然還對著少年擠出笑臉。
少年拿著頭冠,看著強裝鎮定的趙典知說:」剛才見你頭冠好看,想問你借來看看,可是你的手下又很兇,不給我時間跟你說,只能在逗他們玩的時候,順手摘下來把玩一下。「趙典知一臉苦笑的說:」沒事,少俠喜歡這個,是趙某的榮幸。如果少俠不嫌棄拿去也無妨,就當在下交個朋友。「少年聽了趙典知的話,若有所思的回道:「這東西是挺漂亮的!但是,師傅說過不得拿別人東西,否則要被打手板五十下的。」趙典知聞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雙手撥開四大頭領,徑直走向少年邊走邊說:「少俠武功高強,令人敬佩,莫說一個頭冠,就是十個,百個,都不為過。」言畢,趙典知小步走到少年跟前,舉手拜道:「再說了,這個東西,對我天龍門來說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少俠若是給趙某一個面子,賞個臉,就收下吧。」不知少年是不是看到趙典知如此謙卑的態度而高興,他滿臉歡心的對著趙典知說:「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也罷,既然趙大公子如此有誠意,盛情難卻,我就不推辭收下便是。只不過......」趙典知見他話到一半又不說,笑著追問道:「只不過什麼?「少年把頭冠抵到趙典知的胸前,頭靠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只不過,你既然送我東西,為何還要偷偷的暗提內力呢?「趙典知一聽,驚的滿頭大汗。原來剛才在靠近少年的時候,他就提升周身內力,打算等少年沒有防備的時候偷襲,一舉拿下。哪知這小子居然如此厲害,一下便看穿了自己的計倆。趙典知明白事已敗露也不回答,左手瞬間扣住少年伸到胸前的手,右手化掌為拳,運足內力直衝少年面門而去。說時遲那時快,這勢大力沉又好似流星趕月的一拳,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少年面相。天龍門的屬下們見少主一擊得手,雖然個個不能動彈,卻都歡呼了起來。因為都是習武之人,從此拳的速度和威力來看,這個趙典知雖然生於富貴人家,但是武功卻沒有荒廢,甚至不輸給四大頭領,無論是誰被這一拳打中腦袋就算不死也得殘廢。但是,很快他們就鴉雀無聲了,趙典知也驚訝的呆住了,因為他自己非常有把握的一拳,剛觸碰到少年的面門,那少年就像煙霧一般,隨著強勁的拳風一吹消散得無影無蹤。趙典知再看看手裡扣住的,居然是剛才被少年摘下的頭冠。就在他發懵的一瞬間,就聽得旁邊一聲咳嗽,他循聲看去那少年已經在他身旁一步之外。四大頭領心中大駭,暗想這少年的身法已經到了尋常江湖人士無法企及的地步。其輕功已經快到了極致,雖然人已經移位,但影子還在原地的停留,正常人的眼睛看到的景象已經跟不上少年的身法了。
趙典知心中大駭,知道今天是遇到高手了,而且是無法想象的高。少年看著呆住的趙典知,又是微微一笑的說:「都說有錢的人大方,怎麼天龍門的少主如此小氣,送人的東西又要搶回去?師傅說這樣不好.不好啊!」趙典知完聽少年的話,鎮定的笑著說:「呵呵,誤會了,誤會了,這東西本事身外之物,有沒有對我來說根本不放在心上。實在是在下見少俠功夫了得,一時技癢忍不住想試試少俠的武功有多深罷了。還望少俠見諒則個。」少年回道「原來如此,看來我是真的誤會了。」趙典知趕忙應道:「沒錯,少俠真的誤會了。我堂堂天龍門少主,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呢?那不是給我爹抹黑嘛!」說完趙典知慢慢的向後移動了步子,因為他看到了人群出現兩張熟悉的面孔,沒錯這兩張熟悉的臉龐,正是天龍門的左右護法。少年看起來似乎不知道外面看熱鬧的人群里已經殺機四伏,他見趙典知如此狡辯也是樂得笑起來,少年繼續說道:「天龍門少主果然名不虛傳,可是你這試探的一拳,我怎麼覺得是會打死人的呢?」此時的趙典知被少年這般揶揄也不裝了,露出本來的面目,他雖然內心已經驚慌不已,但還是怒氣沖沖的對著少年說:「臭雜毛,剛才爺見你年幼故意逗你的,就你這般模樣,也配帶本爺的頭冠?別說這頭冠,就算是我吐出來口水抹到你頭上,本大爺都覺得噁心,晦氣。」少年見這個變臉如變天的少主這般口氣,依然微微一笑的說:「臭?這個咱不否認,但是你罵人就不對了。師傅說了,無禮是要褪下褲子打屁股的。」趙典知冷笑道:「哼,雜毛就是雜毛,說的都是打手板,打屁股之類的孩子話,像你這樣的野孩子就該被收拾。」話說完,趙典知突然右手一揚,就見從他的袖中灑出一道粉塵。緊接著他對這道弧形的粉塵雙掌一推,竟利用掌風將粉塵打出兩道粉柱直射少年而去。
少年見粉柱射來起身閃避,兩道粉柱好似兩隻射出的弓箭掠過他的耳旁射穿身後的柱子,然後打到牆壁上瞬間燒了起來。這招便是趙典知自創的看家本領,利用家傳的「天龍掌」所發出來的掌勁,將虛無縹緲的磷粉打到對手身上燒起來,任何人被打中,除了挨了一掌得內傷之外,還會被磷粉纏身燃燒而死。而且粉塵里還混入了可以讓人癱瘓的「十香軟筋散」,若是沒有提前服用過藥物,必是直接癱瘓毫無還手之力,之後任你是在厲害的高手也只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慢慢被燒死,這招式可謂歹毒無比。少年躲過如此狠毒的招式腳剛剛落地,那趙典知又對著飄在面前的粉塵連續打出十幾掌,只見十幾道粉柱朝著少年射去,每一道粉柱朝著少年身上的死穴奔襲。少年見此兇險,本能往右一閃想要躲過這粉柱,就在這時門外的左右護法突然發難,兩人一左一右向少年的後背襲來。那左右護法分別叫霍海,霍世,比起天龍門的四大頭領那就厲害多了。他們倆在安靈洲的江湖上算的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人稱「雙煞劍」。兩人自幼拜在邑國劍術大家天劍老人的門下一起練劍。由於天資聰慧,且悟性極高,將一套合練的「逆淵劍法」練得如火純情,配合得天衣無縫。與人對戰不管是一人還是數十人,雙劍一出定是打得對手大敗而回。自他們十五歲行走江湖就罕遇敵手,然而這倆人心術不正,多次下山犯下門規之後,便被天劍老人逐出師門。而後這二人浪跡於五大國之間多年,不就便和剛剛成立幫會的趙闊天相識,正所謂臭氣相投,二人立刻加入進去為天龍門的崛起立下汗馬功勞。而趙典知正是看到躲在人群里二人之後,心裡變得不再慌張,他一邊和少年說話,一邊盤算著如何讓二人有適當的時機出手,因為他知道,只要二人出手就有十足的把握將少年擊倒。
二人一左一右雙劍齊出,好似兩道流星追擊而去,二把劍對著少年的心臟和後腦刺去。這樣的場景他們不知見過多少回了,倆人的臉上都掛滿了自信的表情,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中就沒有失手這回事。果然,雙劍不偏不倚,按照他們預料的結果刺中了少年的心臟和後腦勺。倆人見一擊得手,在空中雙腳一蹬將少年的身體踢開,然後穩穩的落下。而被刺中的少年一聲不吭的被踢飛,然後重重撞到牆上跌落下來趴在地上動也不動。門外看熱鬧的人群一陣驚呼,天龍門一眾手下個個再次歡呼雀躍。趙典知見左右護法一擊得手,也高興的從四位頭領的身後走了出來,他向二人誇讚道:「好,非常的好!雙煞劍果然了得,四大領都拿不下的臭雜毛,竟被二位輕描淡寫的擊敗,實在令人佩服。哈哈......」霍海,霍世二人回答說:「謬讚了,謬讚了!還是少主心思縝密,運籌帷幄得當,若不是前面少主周旋,我們兄弟倆也不會這般輕易得手,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趙典知大手一揮說:「哎,別這麼說,我那是雕蟲小技,耍個小聰明罷了。等回到府里,我會向父親稟報,好好的重賞二位護法。」霍海,霍世聽完立刻拜謝。趙典知轉過頭收起笑容,惡狠狠的看著癱在牆角下的少年,雙眼充滿了怒火。自打他懂事以來,還從未被人如此戲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頭冠被摘掉,弄得自己披頭散髮這等羞辱實在是咽不下去。他拿過霍海的劍冷酷的說:「敢羞辱天龍門這就是下場,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讓他死無全屍。」說完提起寶劍走到少年跟前,對著後頸用力砍去。圍觀的人群見少年就要這般的命喪黃泉,忍不住看下去紛紛閉上了眼睛。就聽得一聲響,眾人再開眼一瞧,恐怖的一幕發生了。只見趙典知又一臉驚恐的呆住了,就在他一劍砍到少年後頸的瞬間,面前的少年身體又迸發出一陣青煙,當煙霧散去少年的身體居然變成一截枯木,而霍海的寶劍深深的嵌在木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