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綠色有時候也是好顏色

我有點小小的震撼了，話也是脫口而出，不為別的就說這盒子，我是怎麼也想不到它裡面竟然放的全部都是煙嘴子，一眼望去大概有二十幾個，很多朋友就說了，二十幾個不多呀，但大家想想這是老物件啊，而且一般人家裡誰用的了這麼多煙嘴子呀。

「呵呵，小夥子，以前比這還多來，也不知道是孩子玩的找不見了還是我家那口子活得時候給賣了，到現在也就剩下這麼多了。」「大娘，我先看看啊，看完咱們再說。」我把這些煙嘴子一個一個的拿了出來，以玉的居多，還有些是料器的，整體來說材質都不錯，但我心裡有點犯難了。今天出門身上就裝了二千，一天的開銷下來現在身上就剩下一千出頭了，但這些嘴子的價值加在一起上萬了，我收不動呀（別看電視劇、電影和小說當中動不動就撿漏，現實生活中不是那樣的，除了老百姓現在接收的信息很多，再說咱自己良心那塊也過不去，可以有利但不能坑人）。

「大娘，我看了您這些煙嘴子了，這些東西您想賣多少錢呀?」「唉呀，我哪知道這些東西能賣多錢呀，我就是想著我那孫女明年上小學呀，我賣點東西給她湊個學費，我那兒子打工掙不了幾個錢，我這不是能貼補他們就貼補點嘛。小夥子你如果能看上，你就說個價合適的話你就都拿走，我留的這些東西也沒用。」

我轉過身又仔細的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這些物件，心裡有了主意了，「大娘，您這些東西能賣個一萬左右，我也是真喜歡，但我今天裝的錢不夠，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手頭呢還有一千，我把這一千給您，嘴子呢我就先拿一個，我今天先回去，最晚後天我把剩下的錢給您拿來，也別什麼左右了就給您湊個整一萬，您看行不行？」

「行啊，小夥子你痛快大娘也痛快，我就說你是個實誠孩子，以前也有干你們這的來過我這，也看過這些東西，但沒有一個給錢超過兩千的，我好幾次想賣了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總覺得這些東西不應該這麼便宜。行了，就按你說的來。」我趕緊把錢掏了出來遞給大娘，能看出來大娘真的是高興，我呢也就不扭捏了，從這些當中選了一個玉質不錯的裝了起來（主要也是怕大娘反悔了，再回來剩下的不賣了）。

「大娘，那我就走呀，最晚後天我就過來啊，你等我的。」「好好好，走，我送送你。」出了屋子看見二丫還在院子里玩，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在地上不知道擺什麼，這回想的走到跟前跟小丫頭打個招呼下回來的時候也算混個熟臉。二丫原來是在捏泥人玩（說是泥人，其實各種形狀的都有），她太專心了以至於我走到她旁邊她逗沒抬頭看我一下，嗯捏的不錯，要不說還是女孩子的手巧，二丫把捏好的泥人都整齊的擺在一個大盤子上，這是準備排兵布陣呀呵呵，嗯？這個盤子.........

雖然泥人把盤子的大部分樣子遮擋住了但大概樣貌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尺寸呢只能說是很大，畢竟還沒有出徒，對瓷器的尺寸還是把握不準確（不像現在，現在遠遠的看見一個瓷器就能說出來而且八九不離十），反正比我見過的所有盤子都大，基本沒有什麼圖案只是隱隱約約好像是有點花卉的紋路，整個盤子雖然在地上有點髒了但能看出是底色是綠色的（吉祥色，呵呵），這個盤子已經超出現有階段我的認知了，這段時間給趙叔學的不是青花的就是粉彩的這種單色釉瓷器真說不上來。

我想雖然不認識但總覺得這個盤子有老氣，不像是現在的東西，不行就問問。「大娘，二丫玩的這個盤子看見挺好的，要不一併賣給我吧。」「這盤子？唉呀這不值錢哇，這以前就一直是過節放餃子的盤子，你要是喜歡隨便給兩個拿去玩吧。」大娘這的一說鬧得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元遞給大娘，說道：「大娘，這盤子我也不認識，只是覺得顏色挺好看的（你說我喜歡哪個顏色不行非喜歡這個.....）而且尺寸挺大，也不知道給您多少合適，您看這行不行？不行我再給您添點？」到底還是村裡人淳樸，這要放的其他地方那肯定得說，那你就再添點。大娘連忙說「不用了就這吧，小夥子掙倆錢也不容易，以後路過這兒多來看看大娘就行。」

在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車上一直在琢磨這個盤子，整個盤子大約有一尺左右，口沿呈花瓣型，盤子中央暗刻的一朵蓮花圖案隱隱約約的（看起來彷彿是時間長了磨得過），底足露胎的地方就好像一層鐵鏽的感覺，手頭挺重。唉，不想了，回去了拿給趙叔看看不就全明白了。

到了家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隨便叼了一口吃的也顧不上跟老太太多聊就騎上車子直奔趙叔家了，唉要不幹什麼事情都是心急吃不上熱豆腐，趙叔約會去了不在家（打電話說是幾個朋友攢了一酒局），告我估計要晚點回來了，今天是夠嗆了，只有明天再來了。

晚上睡夢中好像有一個聲音老跟我說話、好像又夢到我回到了古代說不上是明朝還是清代，一整晚都是迷迷糊糊的沒有睡踏實（要不老人們老說人那就不能有心事）。天剛蒙蒙亮也就是五點來鍾，我就爬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在我床頭放的那個綠茵茵的大盤子，哦你還在。

家門口買了個煎餅果子，也顧不上冬天的小風，就這麼一邊吃一邊騎就奔著趙叔家去了。「噹噹當」「噹噹當」嗯？人呢，剛準備掏出手機來，嘎奔一聲門開了，趙叔穿的一身睡衣，睡眼惺忪的看著我，「嗯，幾點了，這麼早？」這應該是昨晚喝好了，聞見一身的酒味。趙叔把我讓的家裡他就直奔廁所去了，我坐在客廳把包里的戰利品一樣一樣的都拿了出來擺在八仙桌上后，四處看了看，嗯絕對是喝好了，外衣還在地上扔的呢，我趕緊撿了起來放好，又做了一壺水，把茶葉也泡上了，這沒有女人的家還真是欠點什麼。

「你小子這麼早就跑過來，也不知道讓我多睡會，也不知道你著急什麼？不就是出去收了點東西么。」趙叔從廁所出來后嘴就一直不閑的，人未見反正先牢騷一頓，看他走到客廳臉上還掛的水珠，應該是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我也沒有反駁，就是一直陪笑，這不是有求於人嘛。

「東西呢拿出來我看看」趙叔一邊說一邊瞪了還在陪笑的我一眼，還沒等我說話他的眼睛就打量到了桌上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