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醜聞

暗處。

「石匠，最新數據出來了。」

「說。」

「後遺症明顯，大腦機能在退化，基本是廢了。」

「現在的基因越來越廢了，把那法令廢了，讓她們必須生！」

「這樣會產生一波混亂……」

「她們本身基因就過於低劣，除了繁衍，沒什麼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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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老宅。

「丫頭，你身體好得很，沒什麼問題。」桑棄疾說道。

「謝謝外公。」程七真誠感謝。

「丫頭，你覺得古醫是什麼個存在？」桑棄疾有意考程七。

「古醫是一個集大成、非常了不起的醫療體系。」程七回答道，「只是很遺憾，現在的草藥藥效大不如前。但真正的古醫，可分三個境界：上醫者，可治天地；下醫者，懸壺濟世；中醫，盛世太平。」

「那古籍的上古傳說，又是怎麼個存在？」

「虛虛實實。只有一點能確定，人在退化。」

「說得不錯。因為百年前被戰爭洗劫，許多古籍遺失，非常令人心痛。現在雖然在修補，但是遠遠不夠。」

程七覺得桑老爺子知道些什麼東西。

她是在封閉研究的時候，才留意到c國的上古神話。

不過越研究越心驚。這種顛覆性的認知，讓目前的「科學數據」變得微不足道。

c國本身的文明體系非常強大，只是被17家境外人員掠奪后，開始接受文化輸入，這原本是百納海川的好事，可惜正中那些強盜的心思。

他們把「科學」當作「真理」輸送給c國，讓許多知識分子主動給自己的文明體系畫上一條線。

如果沒有達到這條線的標準，就覺得是「糟粕」，摒除。

可是如果仔細研讀古籍，會發現古籍的智慧可以貫通古今。

「外公，你和小七說那些做什麼？」郁驍在趁程七和外祖母說話的間隙，警惕地詢問道。

「驍哥兒，你以為得過且過就能安然度過這一生？你原本可以繼承我的衣缽，博古通今，而你卻選擇了從商。」桑棄疾依舊覺得郁驍不跟著他學醫是個遺憾。

郁驍正色說道：「一葯一方是救人，一病一方則謀財。醫者能做的事情太少了，救活了他們的軀體，但精神卻無法醫治。只有讓更多的人警醒，以少部分人拯救大部分人的方式，將文明延續下去即可。」

「你覺得來得及嗎？境外那些幕後之人的嘴臉，恨不得製造更多的事件，只為了斂財。」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個人的能力有限，只有將這個國家的文明延續下去，才可能在未來改變大師的預言。但現在不少人相信殖民者那一套，讓精神力減弱，動物性在覺醒。鬧事的影子到處帶節奏，沉默的清醒者又無能為力。我開始懷疑做這一切的意義。」

「你現在掌控著財富的鑰匙，就且當是能者多勞吧。值不值得這個問題無需深究，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爭鬥，人的本性罷了。至於小七，我覺得她一點都不比你差。」

「她當然不比我差，甚至她心性比我好太多。」郁驍一提起程七，鬱結之氣頓時一掃而空。

「你小子，好歹節制一點！還好小姑娘身體素質好。」桑棄疾忍不住數落道。

懂的都懂。郁驍頓時臉一熱，心虛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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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正在看一期科普c國古籍的節目。

「小七，你快看新聞！舒老師出事了。」慕容晴川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程七好久沒有看一些無關的事情了。聽慕容晴川這麼一說，便划拉開手機。

【驚！豪門舒家貴公子墮落之路！聚眾強x一女子，被警方當場抓獲！】

【這次舒某笙還能全身而退嗎？】

【盤點舒某笙與戴家的關係，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同為貴公子，舒某笙與郁家掌權人差的不僅僅是人品！】

【恐怖如斯，豪門貴公子人品如此，真是道德的淪喪！】

【據可靠消息稱，舒某笙的妻子已經提出了離婚，坐實舒某笙人品問題！】

……

幾乎所有文章都是抨擊舒南笙的，並且佐以視頻為證。再看發酵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

程七看了一下視頻，視頻里是舒南笙的友人爭先恐後進入一個房間，舒南笙是最後進去的，至於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並沒有拍到。然後就是拍到警方人員匆匆趕來，拘了他們一行人，舒南笙赫然在列！

再看評論區幾乎是清一色罵這群公子哥真會玩的話語。

程七緊皺著眉頭。

她先撥打了宋行洲的電話：「宋隊，幫個小忙。」

宋行洲很少聽到程七主動提出幫忙這種事情：「好，什麼事情？」

「舒南笙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幫不上忙。受害者也許不完美，但施暴者罪該萬死，不管他是誰！」

程七平靜地說道：「沒想到宋隊這麼具有正義感。我前段時間不是說過弗洛蒙的事情？我懷疑那名女性利用了弗洛蒙的特性。」

「！」宋行洲確實忘了這件事。

程七將自己需要確認事情和宋行洲說了一遍，然後前往探望舒南笙。

舒南笙看到程七到來，顯然一驚。

他此刻頗為狼狽，青色的鬍渣都冒出來了。

舒南笙帶完程七那一屆，就辭了教師的工作，重新從商。

「程七，你回來了？」

程七點點頭：「舒老師，說說您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程七同學，你相信我嗎？」舒南笙目光盯著眼前的已經透著成熟氣韻的她，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我想確認當時的真實情況。」程七不點頭也不搖頭，清冷地說道。

舒南笙聽她這麼一說，便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我們都聞到了一股香氣，如同迷幻催情的味道，現場一下子就混亂了。我雖然在場，但我沒有參與。我當時極力控制自己的行為，根本沒有考慮其他事情。」

「我明白了。舒老師，我會讓事實還原，還您一個清白。」程七獲得證詞之後說道。

舒南笙望著程七遠去的身影，心中酸澀。

程七離開后不久，他就接受了一位家世還可，各方面不錯的女性結婚，日子過得相敬如賓。他潔身自好，可日子被他過成了死水。

僅是三天，他經受了許多白眼鄙視，他瞬間覺得這個世界很黑暗，比想象中的要渾濁。連他的妻子，也拿來了離婚協議書。

他沒想到再見程七的時候，是自己最狼狽的時候。但程七真的是特地來幫他的，沒有鄙視，也沒有過多的寒暄，可卻依舊在他眼中成了光的存在。

可這束光終究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