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羅喜
「姐,回來吃飯,喊上姐夫,甲魚煲雞啊,小妮呢?」余焱給余霖打電話。
「什麼情況?小妮去了鎮子上,我等會就回來。」余霖說。
小妮去了鎮子上,就是去了她爺爺家裡唄。
吃飽后余焱才想起來那個珠子,可是怎麼都找不到了,看見老狗在睡覺,疑疑惑惑間,開啟能量視野觀察老狗。
余焱很是詫異,老狗身上的能量比遠來何止強盛了一點點,一絲一絲的銀光簡直快亮瞎了人的人眼。
聚焦看向老狗的體內,原本基本上全身遍布黑點的脈絡,已經消失了很多,隨著血液的流動,那些雜質黑點,還在一點一點的、淡化、消融。
那些黑點就類似於堵塞住經脈血管的垃圾,如果它在漸漸的消融掉,就等於說老狗的脈絡血管在一點點的打通。
再仔細一看,果然,老狗的肚子里,有一個黝黑的珠子,不過並看不到有任何的能量異常,就像一小坨垃圾,寄存在肚子里。
由於老狗是睡著了,並沒有什麼情緒活動。
余焱沉思了一會:「老狗啊老狗,吃了這珠子看來對你就是有了第二春啊,算了,既然你有這個機緣,以後就跟著我吧。」
「只是奇怪啊,這珠子肯定有問題,但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余焱心裡想著。
下午兩點多,陳小虎開著車帶了點水果就過來了,跟余焱的爺爺和大伯打了招呼,接上余焱就向縣城而去。
大頭村經過雲頭鎮,再到豐河縣城,開車都需要走一個小時的路程,沒辦法,大頭村的確太偏了。
兩人直奔縣城千樂宮酒店。
豐河縣城不大,最好的酒店也只有三家三星級酒店,千樂宮就是其中之一。
老闆羅榮,是豐河縣城鼎鼎有名的老炮,老一代的縣城老大級人物。
但是不管他是不是老大,他兒子羅喜跟余焱和陳小虎倒是兄弟,是同學,也是一起叛逆耍流氓的小夥伴。
停好車,兩人熟門熟路進入酒店大堂。
一個穿著旗袍的年輕咨客就迎面而來,樣貌倒是不算出眾,穿著旗袍卻也是讓人眼前一亮。
她滿臉笑容:「歡迎兩位,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嗎?」
其實三星級酒店並不大,一般都沒有大堂咨客,頂多也就是前台小妹兼任著。
陳小虎說:「我們找羅喜,他說在辦公室。」
「這邊過去,那個門進去就是辦公室,羅喜在裡面。」
辦公室不用帶路,其實兩人都來過,只是不認識這個咨客,也就順著回答她而已。
「好的,謝謝。」
陳小虎道了謝,兩年徑直走去酒店辦公室。
酒店辦公室跟電梯不是同一個方向,酒店裡的客人一般都不會經過,所以辦公室門是打開著的。
兩人進去,就看到廳里的沙發區面對面坐著兩個人,正在泡茶喝呢。
看到兩人進來,裡面一個染著有點褐色偏長頭髮的男子,首先揮了揮手:「嘿,到啦,喲,虎哥是不是胖了,焱子,你爺爺咋樣?」
他就是羅喜,跟余焱陳小虎早些年肝膽相照的兄弟。
兩人直接就座,沒有客套。
陳小虎說:「胖個鬼喲,我老婆還嫌我瘦,你也不會胖啊,還是這麼弱不禁風的樣子。」
余焱也笑了笑說:「我爺爺沒事,已經出院了,我這次回來會待久一點,陪陪老頭唄,短時間不會出去了。」
「這敢情好啊,回來也好,在外面瞎jiba闖,也不見你們有多大成就,人家小虎還娶了個老婆,你呢?」羅喜笑嘻嘻的說。
「老婆我暫時不去強求,隨緣唄,該來的會來。」余焱點著一根煙,一臉的無所謂,緩緩說道。
「虎哥,焱哥,喝茶。」另一個二十左右的短髮小青年趙智龍泡了茶,放在兩人面前說。
「小龍怎麼頭髮剪短了,好久沒見你了。」陳小虎接話說。
「剪短髮好久了,都習慣了。」趙智龍摸摸自己的頭髮說。
「他去年犯了事,去當兵了一年。小龍你去把我的車加一下油,順便去老邱那裡拿兩瓶茅台放車上,晚上吃飯要用,你也一起來。」羅喜說。
「好。」趙智龍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他是羅喜的小弟,要小六七歲,十四五歲就遇上橫行霸道的羅喜,被強硬著收成了小弟。
在外面也是個惹是生非的主,不過被羅喜調教得還是很不錯,是個很聰明的小青年。
這幾年國家掃黑除惡,縣城也受過一dabo打擊。
以前所謂「混黑的」現在已經行不通了,但是社會上始終是免不了有些齷蹉黑暗的東西,很多規矩依然存在。
羅喜五官長得帥,從小在他老爸羅榮的耳傳目染之下,也不是個本分的人。
當年跟陳小虎還有餘焱幾個人也是聲名顯赫,別看他瘦瘦的,以前打架鬥毆絲毫不弱於別人。
現在雖然沒有了以前那種逞兇鬥狠的情況,但是早些年他收的小弟們,還是大部分都帶在身邊,當弟弟一樣的相處,羅喜家裡也有那個實力就是了。
而余焱和陳小虎,早早的就沒有留在縣城了,也就淡薄了家裡的這些江湖事。
羅喜幾年前就自喻退出江湖,現在想的也是怎麼做生意賺錢,三十歲不到的年齡,在縣城已經很吃得開,出來混的人都知道這個「老大」級的人物。
「好久沒跟你兩喝了,今晚搞大它,看誰先倒,不過喝了酒就別開車回去了,今晚在這裡睡吧,一會我弄兩個房卡給你們,晚上我們去酒吧溜溜,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帶個妞回來。」羅喜一臉不懷好意的說。
「誰怕誰,我是無所謂,看焱子的情況唄。」陳小虎笑著說。
余焱想了想,說「問題不大,那就明天再回去,今晚奉陪到底。」
三人沒有互相客氣。
雖然社會在日新月異,每個人也在不同的環境生根發芽,甚至不管身份高或低、彼此的身價多或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在青春年代那些一起經歷的感情,永遠會有最獨特的位置和味道。
「焱子,回來有沒有具體的打算?」羅喜問道。
「暫時還沒有,多少得儘儘孝,陪陪老爺子唄,邊走邊看。」余焱說。
羅喜知道余焱家裡的情況,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余焱緩了一下,繼續說:「沒辦法,家裡沒人啊。我尋思著在老家包個山之類的,看看有沒有得搞,還有我想訓狗去賣,放心吧,總不至於讓自己餓死了就行。」
「那行,有困難你就找我。能幫的做兄弟不用廢話。」羅喜說。
「焱子,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計劃一下,我們兄弟幾個,有機會就拍著一起上,再不拼就老咯。」陳小虎在旁邊感嘆著說。
「對,縣城這邊我會注意,有項目我就拉上兄弟們一起搞,賺錢嘛,不難,但是得有機會,這點我會上心。」羅喜說。
「好,現在急也急不來,慢慢再說唄。」余焱應著說。
三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牛逼越吹越大。
從三國吹到幾大元帥,又從島國吹到米國,從三聯幫吹到洪門青幫,窩靠,誰說沒文憑的人沒見識的,頂多就是沒文化。
晚飯是羅喜開著他的q5去的農家樂。
一台車五個人,羅喜去接上了一個紅顏自己,說是在縣城開瑜伽館的女教練,叫玲瓏。
這名字去到哪都很容易讓人記住,身材是杠杠的,至於樣子,余焱和陳小虎都很有講究,並沒有仔細去欣賞,瞄了下是美女就對了。
余焱和陳小虎不時的對望一眼,眼睛里就在說:「羅喜可以啊,眼光不錯。」
玲瓏也是能喝的,一圈一圈敬著三個人,她主動把小龍省略了,一會這小子要留著開車呢,不喝酒。
兩瓶茅台,在歡聲笑語中幹完。
玲瓏可能一個人分了有七八兩,余焱陳小虎羅喜三人每人也就四五兩,都沒喝多。
羅喜也不講究,並沒有覺得自己吃虧,也是在興高采烈的勸酒搞氣氛。
熱熱鬧鬧的結束晚餐后,小龍開車帶著四人直接到了縣城唯一的大型酒吧「豐城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