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法壇成
穿過莊園的竹林,沿著碎石小路走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便到了孫作君口中做法絕佳的地點。
特意修建成籃球場規模大小的平台,地面鑲嵌著的碎石呈八卦圖案,場地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散發著古樸氣息的長木桌。
就在伊凡·喬點頭誇讚木桌不錯的時候,初九小聲的嘀咕,萬惡的資本主義,這長桌都能當作古董拍賣了。
「那是老子從拍賣場拍回來的。」
初九的不滿被孫作君聽到,初九還撇著嘴,花這麼多錢給寨子里娃娃們上學都夠了,後者回答這附近寨子里上學的娃娃都和自己家胖小子在一個學校,又特意補充了一句吃的同樣飯菜。
道場的最邊沿著山體修建了一個很小的房子,孫作君解釋當作倉庫使用,省的每次來都要扛著很大的一堆東西。
小倉庫並沒有門鎖,孫作君隨手將木門拉開從裡面撿起一根掃把丟給初九,然後自己在倉庫開始準備其他需要使用的器皿。
關於設壇做法的事情,初九倒也在行,認真的清掃出長桌為中心的一片區域。
一塊乾淨的紅布鋪滿到長桌之後,孫作君恭恭敬敬的將一個紙箱中用紅布包裹著的三清法像請到供桌。
接下來便是香壇和擺放貢品的盤子,所有的器皿都非常的有考究,孫作君這一套行頭看起來不叔公的要專業,至少盤子不是普通家用的那種。
法壇設置好之後,伊凡·喬燃起三支供香,對著四方天地做了祭拜,將供香擦進了香壇,隨後看了看身後。
孫作君瞬間會意,走上前去同樣燃起三支供香,鞠躬祭拜之後供香落入香壇。
接下來便是我和初九,我手中握著供香剛準備鞠躬,就被身後的伊凡·喬一腳踹到膝蓋後方,本能的跪倒在地上,再看初九已經跪在了我身旁。
三跪之後,供香落入香壇,伊凡·喬站在供桌前面,抬頭望著天空,整個人似乎和星空融入了一體。
孫作君嘴角露出笑容,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這種輩分的人物作法了,這次可以大開眼見。
「我們三個人為師叔護法吧。」
「護法?」
聽到護法兩個字,我本能的感覺孫作君在開玩笑,給伊凡·喬這也的人物護法,怎麼也是他和叔公這也的級別,初九勉強可以湊個數,至於我完全就是湊數的好吧。
「沒有幽默細胞。」
孫作君白了我一眼,指著倉庫裡面的小馬扎,搬出來三個看戲。
小倉庫的門口,我們三人有模有樣的坐在小馬紮上,上一次叔公給初九畫符的場景歷歷在目,當時叔公請到了武神關羽的靈力,那開口的氣勢就讓我感到不可匹敵。
我小聲的詢問一旁的初九,上一次叔公作法畫符的時候,為什麼我們表天地的時候只需要鞠躬不需要下跪。
這確實是我不懂的知識,認識初九之前我壓根沒有接觸過任何的道術,唯一參與的便是叔公十多年前畫符的那次。
至於平時和初九任務中,並沒有這樣正式的規矩。
「那會是師徒兩代人撒,三代人同時在場的話,最小輩分的當然是行跪拜禮。」
原來如此,爺爺和叔公在親情上跟我們是隔代,在道術傳承上卻是我們的師傅輩分。
這個時候跟師祖一輩的伊凡·喬設法壇,孫作君便是中間的一輩行鞠躬禮儀,我和初九行跪拜禮。
「差不多了,你們準備的東西拿出來。」
伊凡·喬回過神,再一次給我感覺實實在在的站在供桌旁邊,而不是之前那瞬間的虛無感。
孫作君撿起一旁的背包,從裡面取出來兩個三寸大小的瓷壇,裡面裝著的是已經調製好的符料,隨即又拿出一支符筆。
「畫幾張符而已,用得著準備這麼多符料?這玩意不便於保存,修行之道能節儉就節儉,浪費總會沾染因果的。」
伊凡· 喬將符料擺放在供桌特意留出來的空位,拿著孫作君遞過去的符筆看了看,有些不滿意的微微搖頭。
「師叔教訓的是,確實準備的有些多了。」
孫作君小心的點頭應承,看向初九手中的背包,臉上露出笑意,恐怕你知道初九帶了多少空白符紙的時候就不會這麼想了。
果真初九掏出兩捆黃色空白符紙的時候,伊凡·喬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等初九再次掏出20張藍色空白符紙的時候,伊凡·喬眼神中開始冒火。
「你是準備直接將我老人家送走嗎?」
既然答應了我們,伊凡·喬也不好反悔,數落了初九幾聲,果然老李這一脈的人沒一個好對付的,從老到小都不當人。
「你原本準備幾天把這些符紙畫完?」
伊凡·喬扭頭瞪了孫作君一眼,孫作君如實回答,原本準備用一周的時間,不然會法力不支,會影響到請神術的施展。
「這麼多的符紙確實不容易。」
伊凡·喬點頭,就算自己一口氣畫這麼多張符紙,恐怕也會虛脫幾日,何況這支符筆雖然相當不錯,不過不太對自己的手感。
「師叔祖,你看看這支符紙?」
初九從背包里翻出來叔公的符筆,這是出發之前初九特意從自己行李箱里拿出來的。
據叔公說過,如果不是因為師祖留下的這支符筆,他成符的概率可能還要小上一成之多。
「老李的符筆?嗯,這支順手,能省不少的力氣。」
伊凡·喬欣喜的笑著,當初想借老李的符筆畫符,老李當寶一樣的不肯借自己,現在還不是任由自己隨便畫,想怎麼畫就怎麼畫。
握著符筆閉上眼睛認真的感悟,許久之後伊凡·喬睜開眼睛,怪不得以前不肯借給自己,原來是擔心自己駕馭不了上面的力量。
「這支符筆上面蘊含著一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能量,也就是你們這一脈的人使用,換成別人用的話,估計還不如他本來的符筆成符率高。」
原本對著伊凡·喬手中的符筆眼冒異色的孫作君瞬間沒有了任何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