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忌節

第4章:忌節

灰暗的天空壓抑著人們的情緒,人們在雨夜打著傘,有人還在屋檐下等著雨停。在某個村子外,幾個賊眉鼠眼的盜賊,穿著蓑衣,拿著一張破洞的羊皮藏寶圖。

經過雨水的洗刷,幾處墳墓的土堆聊聊脫落,把草草掩埋枯骨展現出來。

盜賊頭子拿著地圖對比,招呼兄弟們開挖,幾個人一鋤頭一鏟子,好幾家墳墓被翻個底朝天,雨下的很大,周圍的恨意也跟著變大。

「使點勁,榮華富貴在等著我們呢。」盜賊頭子說。突然,一個小弟大喊:「找到了,找到了,有好多金子,哈哈哈。」

幾個人圍了過去,看到一個裝著金子的陶罐,下面是塊石板,把罐子挪到一邊,然後撥開泥土,上面寫著「封百忌於此地,切勿開封」。盜賊們議論紛紛,猜測這墳墓里的是誰。

頭子有些不滿,喊著就把石板撬開,石板下什麼也沒有,只有正在往裡灌水的拇指小洞,盜賊頭子覺得下面肯定有好東西,於是叫其他人拿起鎚子就敲,哐當一下,地面開裂。

「哎喲,疼死我了,我就說這下面肯定有好東西。」盜賊頭子捂著屁股說。

其他人都在喊老大英明,其中一個小弟驚訝的大喊,剩下的人看去,一個奇怪生物的雕塑正張牙舞爪地對著小弟,像是要把他吃掉,雕塑渾身插滿鐵鏈,鏈條上還有條符。

看樣子,這裡並沒有財寶,頭子惱羞成怒,拿起鎚子把鐵鏈一一打斷,事後檢查起金子,可金子連同陶罐都化作了泥巴。

猛獸的吼叫響徹整個空間,似乎訴說著憤怒,幾個人被嚇得抱作一團,只有那盜賊頭子走到雕塑前,指著雕塑就開始謾罵。

沒人在意,雕塑的背後開始裸露出原來灰白的鱗片,眼神也開始變得暴戾。

雨過天晴,陽光灑在濕漉的地面,幾個定期保護墳地的老人發現了被打開的空間,上報官府,引來了朝廷國師徐福的目光,馬不停蹄趕到事發地。在墳墓向東幾百步,有著幾具屍體,這些被四分五裂的屍體,眼裡恐懼不安的樣子似乎在害怕什麼。

徐福詢問了那幾個老人,這裡是做什麼的?老人說不知道,只知道是祖上囑咐保護這裡的。

一個被嚇傻的人被帶到徐福面前,衣服臉上都是傷痕血跡,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嘴裡哆嗦著別殺我,別殺我。手下過來請示,在裡面發現了一些不明物物質和破壞痕迹。

「行,我知道了,老丈我要親自會會那個東西。」徐福說。

李白坐在大門口,走開一個傭人,拿出二兩銀子,開門走人。看了眼錢袋,還有四兩銀子,說明還有兩個人沒走。李白起身走向廚房,果然有兩個人在這裡,一個男丁和一個丫鬟,一個叫小五,一個叫小舞。喊一下,兩個人同時投來目光,見是少爺就來行禮,李白叫他們打住,問:「怎麼其他傭人都走了,你們倆還不走?」

「回少爺,小舞自幼被老爺收留,發誓過此生放牛……」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白打斷,說:「行行行,我知道了,那小五你呢?」

「回少爺,小五自幼……」

「去去去,你也是發過誓的是吧,你就沒點其他的嗎?」

「我……我,我不知道。」

「回少爺,小五是被少爺撿回來的,要不然都……」

「打住,打住,別拿這種話來對付我,好歹我我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要不這樣,我給你倆十兩銀子,收拾東西走人。」

正要走,

兩人撲通跪下,說著些痛哭流涕的話,死活不想走,李白無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李白的母親出面,本以為會幫自己勸說傭人離開,沒想到夫人讓小五和小舞留下,李白不解而問何所意,夫人答道:「這兩個孩子都曾是無家可歸的孤兒,住在這裡喜歡了,出去就沒地方住了,正好快到中元,咱們祭拜完列祖列宗就賣了這宅子吧。」

不管李白說什麼,夫人都不聽,只能甩手走開。

李白一走開,夫人就拉著兩人的手去集市準備祭品,錯過了後來宣讀聖旨的官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貴妃喜愛《清平調》,陛下當賞,恢復李氏朝廷史官職位,為陛下書寫光輝事迹,欽此。」

李白跪地感謝,雙手接過聖旨,官吏拿出一塊新的玉佩,留下官服就離開了,李白不可思議的展開聖旨,讀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確定是真的,這一下午,李白喝了很多酒,回到書房時已是伶仃大醉,貓叔從畫中出來,晃了晃身子,看見李白這個樣子,貓叔嘖嘖幾聲,想要去幫李白順順氣,化作人形時不小心弄倒了畫架,聽到外面有人,想要回去的貓叔因為爪子沒變所以扶正不了畫架,夫人推開門,看見一位亭亭玉立的掩面姑娘,夫人眨了眨眼睛,默默退出門外還拉上門。

貓叔鬆了口氣。還好人類的袖子算長,剛好遮住了貓爪。

轉眼間,中元節就到了,有的山上冒著煙火,有的山上,還可以聽到鞭炮聲響。

李白應旨去往皇宮入職,在皇宮裡的李白心裡不由生出不安。

夫人在小五和小舞的攙扶下終於來到李氏祖墳,經過熟悉的順序,三人跪下祭拜祖墳,叢林里的鳥兒無緣亂飛,裡面還傳出陣陣吼叫,一隻粗壯的手臂扶著樹榦。一片狼藉之中,血液飛灑到墓碑上,夫人在臨死前看著怪物肆意破壞祖墳,把祖先的屍骨挖出再捏碎,在怪物的嘶吼中咽氣。

李白在宮裡忙完工作,,回家的路上被人告知母親離世,他飛快地跑回家,看見的是小五、小舞和母親的屍體,白布輕輕蓋上,李白捂著胸口不想讓自己哭,帶還是忍不住,不經意的一眼,看到了母親手裡的東西,是一塊不規則的甲骨,李白拿著甲骨奪門而出,一路飛馳到墳地。

「誰!誰幹的!」李白嘶吼著。

林子里再次傳來吼叫,終於那個怪物現身了,外形上就是一個白色人身麒麟,手臂的骨甲正好缺了一個角。怪物用極具壓迫感的聲音說話:「千年沒見了,你還是什麼都沒變,太宇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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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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