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世真和回天
心電圖一上一下,讓李梵的心也忐忑不安,披著毯子的他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貓叔也來到醫院,看著李梵的表情她竟一時開始緊張。
手術一直做到凌晨,頂上的燈由紅轉為綠,一位醫生推開門走了出來。
兩個人看著醫生,眼裡閃過淚光,醫生先是嘆口氣,然後說:「好了,傷口什麼的已經縫好了,就是發炎的問題,抱歉問一下,是被砍了還是怎麼,傷口這麼長?」李梵和貓叔沒有說話,只是聽到李白還活著,這兩人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貓叔哭笑地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時間)轉瞬即逝……
半個月過去了,昏迷中醒來的李白也要來拆紗布了,主治醫生望著這健壯的身體和半個月就不見的疤痕不由感嘆道:「可能不是人才會好的這麼快吧。」
一出院一輛加長版的福特汽車停在李白他們面前,一卷紅地毯滾開,司機下車打開車門,示意請進。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一瓶紅酒的老頭。
汽車開動,朝著城市的地標建築駛去。老頭佝僂著背。走到李白面前遞上那瓶紅酒,又回去坐下,三個人不知所措,看向紅酒又看向老頭。老頭笑呵呵地說:「李白,是個好名字,我還以為只是個凡人。沒想到啊,呵呵。」
貓叔問有什麼事嗎?老頭笑而不語,只是望向車窗,像看風景般,三人也看向車窗,很快窗外的風景就開始閃爍,時不時出現一幀兩幀雪花,車窗搖下,車子竟然出現在御妖司。
汽車圍繞御妖司中間的石柱公路行進著,老頭講訴起歷史,他問各位知道女媧造人嗎?三個人點頭,老頭又問知道女媧什麼身份嗎?
李白他們一致認為女媧是神,是萬物的起點,是她創造了人,老頭喝下一杯酒,說道:「女媧是創造了人,但他不是神,萬物有起點就必然有終點,終點就是起點,就像被證明的時間,只是太長了,所以很多人認為時間是無限。」
一句話讓人費解,一頭霧水的不理解,老頭解釋:「御妖司有考古部門,圍繞的石柱就是一個巨大的休眠倉,裡面就是起點。」眾人呆住了,從未想過會和「她」有如此之近的距離。老頭又說:「雖然我們有資格圍觀,但要喚醒就是另一回事了。」
貓叔指著地底分佈均勻的線路說:「這麼大的休眠倉一定需要巨大的能量吧。」老頭點點頭,「確實,這裡的一切都只是一座飛船而已。」
「什麼?你告訴我這是飛船,這到底得有多大呀?」李梵感嘆道。
老頭沒有回答,拿來一個平板,上面顯示著城市地圖,難道是一座城市那麼大?老頭把地圖縮小了一半,用畫筆勾勒出一個圓。
「竟然是兩個城市!」李梵再次感嘆,李梵對於神話的所有遐想都在這一刻破滅,李白望著李梵不可思議的樣子,向老頭提問道:「青銅樹的種子在哪裡。」
一句和飛船無關的話令老頭震驚,結結巴巴說不出口,李白像換了個人一樣,指著御妖司的穹頂,說:「這裡就是『種子』,淮河下就是青銅樹,樹枝就是各地的礦脈。」貓叔察覺到李白的異樣,但沒有揭露,反而是個微笑。
「都知道青銅樹有兩顆果實,一顆在神農,一顆在長白,其實果實就是導致所謂『靈氣』復甦的原因,金烏化作的太陽其實是持續照明的子艦。」老頭趕緊記錄李白說的話,這可是一項重要的研究目的。
……
到了最底層,
穿過一扇氣派的大門,一個多重環形裝置矗立在站台上,老頭摘下墨鏡,道出自己的身份,原來他就是御妖司的三當家,大當家去逐鹿了,可能不會在短時間內回來。
「逐鹿?父親好想提起過。」李梵心想。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拿來李白的古裝,已經修復好上面的口子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李白說,三當家說:「恭喜李白先生,您要回去了。」
「回去?這麼說……」
三當家指著裝置說:「根據這位貓靈女士的能量波動,這個3.0百分百成功的返回裝置就是回到過去的工具。」
(李白換好了衣服)
其他人在觀察室觀看著,三當家一句啟動,工作人員立馬調節功率,設置時間地點,推動器的啟動,環形裝置中間立馬憑空出現一道光,李白懷著沉重的心走進光里,回頭一看,所有事物都化作了粒子,恍惚間看到所有人都穿地破布爛條。
一陣耳鳴后,李白出現在墓地,這裡還是離開前的樣子,一樣的混亂和一樣的濕潤,只不過這裡沒有敵人。
李白仔細觀察著現場,草叢裡的動靜讓他頓時警惕起來,兩聲貓叫才放鬆下來,貓?難道?熟悉的黑貓從中走出,邁著真正的貓步走來,李白激動地熱淚盈眶,恨不得瞬間到貓叔面前。
貓叔開心地說歡迎回來,李白點頭。李白進到城裡,還是熟悉的道路,就是有幾家商鋪換了人。李白來到老友說書人那裡,花錢聽了首《宋柯伐難》,一首講訴主人公為了天下蒼生去討打妖邪的故事。
一曲已盡,李白把最後半杯桂花釀一飲而盡,回到了那個家。李白一回來就推開母親房間的門,空蕩蕩的,已經失去了。
圍牆上的藤蔓綻放著花,似乎在歡迎李白回來,雖然李白不在,但貓叔還是打掃的乾乾淨淨。還好有貓叔,不然欲買桂花同載酒,可惜故人已故又不復。
「有什麼打算嗎?」貓叔說。
李白思索再三,眼神由可惜變成可恨,緩緩吐出兩個字——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