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分劍氣

更新時間：2013-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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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墨月見到楚寒又是這幅模樣，攙扶住楚寒的手再次鬆開，顯然她意外楚寒還是在害怕。

墨月突然間一放手，弄得毫無準備的楚寒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楚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扶著牆從喘息中恢復過來：「墨月你不要誤會，我剛才不是因為害怕才那樣的，只是我和那個人無仇無怨，卻失手殺了他，我、我心裡存有愧疚啊！」

說著說著，楚寒又激動起來，不顧手上的疼痛再次緊握住拳頭，一大股鮮血順著傷口湧現出來。

聽罷，墨月這才回過頭來，現在的她十足像一個小姑娘，心思難以叫人揣摩。

「這次就算是我錯怪你了吧！不過人已經殺了，即使你心中在悔恨也改變不了已定的事實，不如坦然面對。況且你是處於自衛防範才出手的，錯不在你，是他們見財起了貪念。」

墨月的臉上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沒有了冰冷也沒有了剛才讓楚寒為之心跳的嬌嗔，彷彿再次變成沒有感情的機器。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殺人了啊！公安局和法院才不會因為他們貪財而赦免我的罪的！還有他們口中所說的五柳山那個門派相信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的！」

「還有！我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有力氣？為什麼我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你到底還有什麼沒和我說的？快點告訴我好嗎？說清楚啊！」說到最後，楚寒幾近聲嘶力竭的咆哮，原本帥氣的臉上也變得猙獰起來。

這麼多離奇的事情都發生在楚寒一個普通高中生身上，讓他脆弱的神經快要崩斷了，他實在受不了活在一個有一個秘密中，搞得他不僅沒有心理準備還活活想一個白痴一樣，連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

「五柳山？這個門派我聽都沒有聽說過！估計是某個山裡新興的小門派吧！不足為懼！公安局還法院這兩個門派我也沒有挺說過，在我和主人的那個時代這些門派都不存在，不過我出去轉悠了這麼一趟倒是看見不少掛有公安局牌子的地方，難道是我趁機的這段時間裡江湖上又出現了一個蔚然大宗？」

墨月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兩條好看的細眉糾纏在一起，煞是可愛。

可是站在她後面的楚寒差點沒有突出血來，剛聽墨月說的前半句話倒沒有什麼，可是後面越聽越離譜，公安局居然變成超級門派了？楚寒滿頭黑線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虧自己還這麼認真這麼激動的問她，到頭來回答自己的居然是這麼雷人的答案。

隔了好長時間，楚寒才再次開口：「公安局不是門派啦！怎麼跟你說呢？嗯……公安局就像你們古代的衙門，是專門打擊犯罪和維護正義的地方！」

「衙門？朝廷的走狗？！哼！他們才不是維護正義的人呢！走！跟我去踏平了那個骯髒的地方！」

楚寒不解釋倒好，解釋完以後，墨月變得比他剛才還要激動，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巨變，從冰冰冷冷拒人千里之外變成了殺氣騰騰十步殺一人了！

黑色的秀髮無風而起，再加上白皙的臉龐，讓楚寒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一部日本電影的女主角——貞子。

嗯……比貞子要漂亮千萬倍。楚寒心裡無恥的想到。

「啊！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了，皇帝和朝廷早就被我們革命先烈推翻掉了，所以公安局現在絕對是一個公正廉明的好衙門！」楚寒被墨月拖著就走，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剛才那些困擾自己的煩惱都放下了，趕緊給墨月解釋清楚，要是被她拖走大鬧公安局的話，在算上自己的殺人罪，天啊！不敢想象自己被繩之以法後會落個什麼下場！

「現在沒有皇帝和朝廷了？你確定你沒有在說夢話嗎？」墨月停下腳步，回過頭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嗯！我說的是真的！現在距離你們那個年代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發生這麼大變化也不是不可能的啊！」看到墨月停止下來，楚寒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可是十分害怕麻煩再次落在自己身上。

墨月攏了攏散亂的頭髮，哼了一聲：「這回就先相信你！走回去吧！找個地方把你手上的傷包紮起來，省得讓我看見噁心。」

這番話還是那麼冰冷，讓人難以接受，但楚寒心裡卻毫無在意，因為他知道墨月其實是刀子嘴豆付心，沒有惡意的。

「可是我們現在回去，要是剛才那幫人報了案，警察一定會抓我的！」楚寒緊張道，從小到大警察叔叔一直在他心裡處於一個高大威猛，超級無敵的存在，現在自己犯法，楚寒心裡最忌憚的還是人民警察了。

「放心吧！要是剛才劫匪真的是江湖中人，絕對不會到官府報案的！他們應該會按江湖規矩辦事，動用俗世的力量絕對是小人所為的！」聽到楚寒說報案，墨月臉上立即露出鄙夷的神色，弄得楚寒渾身都有些不自然了，好像自己剛剛說了一件很低賤的事情。

「江湖規矩？他們會怎麼解決？」楚寒聽到這個詞，心裡有些發毛，感覺這種解決方式有可能還不如去公安局報案，讓自己死得痛快些好。

墨月又一次托起下巴，做出沉思的樣子：「如果規矩沒有變的話，應該是他們回到門派，將此事稟告給師傅，讓師門派出更加厲害的高手來向你尋仇！換種說法就是派人殺你償命！呵呵，楚寒你現在終於邁出了這一步，和主人當年一樣，因為有仇人給的壓力才會讓自己變得有動力，促使自己武功劍法突飛猛進！光看著一點，你變得和主人有些像了。」

一番話說下來，墨月感覺輕鬆無比，就好像楚寒莫名其妙多出一個仇家是件好事，而楚寒卻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得胸悶，那五柳山派出的高手不知何時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自己現在除了一身蠻力之外，好像一點武功都不會，到時還不是一樣死翹翹，可能連自己什麼時候被殺的都不知道。

楚寒心裡無比悲慘的想道，自己的人生好像就要被花上句話一樣，空落落沒有底，靈魂似乎都跟著墨月的那一番話被抽空了一樣，失去了靈氣。

「你死不了了！他們現在還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你剛才那一拳絕對像是高手所為，估計他們需要實現調查你的底細，和身後是不是有勢力做靠山才能定奪與你解決此事。所以據我保守估計從他們調查你，到發現你是平凡人應該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那又怎麼樣？苟活一個月，之後還不是一樣死？光憑我身上突然冒出來的蠻力就能打敗他們嗎？」楚寒心裡十分氣憤，要不是自己身上突然冒出來的力量，他也不會一拳打死人，引禍上身了。

「什麼蠻力？！那是主人在離開前，給劍靈石裡面注入的十分劍氣！用來給你傍身，你卻不知好歹，說著是蠻力！你變成現在這幅英俊的模樣完全是因為主人的十分劍氣給你帶來的變化！」聽到楚寒稱身上的力量為蠻力，墨月立即就不樂意了，寒著臉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楚寒一眼。

「切！」楚寒翻了個白眼，隨後又想到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我、我不會一直是這幅樣子了吧？」

「我呸！你想得倒美！主人給你留下的只有十分劍氣，沒動用一分就會少一次機會，每一份劍氣代表著主人一層的力量，而且持續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一小時，你變成主人的模樣也只是動用劍氣造成的副作用罷了，等到劍氣失去效果，你也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所以你也不要在做白日夢了！」

墨月說著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臉色變得紅潤起來，要是他一直保持主人的模樣倒也不錯，自己好長時間沒有這麼親近的看著主人了。這個荒誕的想法在墨月的腦海里一閃而逝，臉上的粉紅色也隨之被冰冷代替。

「可是就算動用獨孤前輩留下的劍氣，我也沒有把握贏得了那個未知高手啊！我除了力量大以外什麼都不會啊！」心中本來閃現出一絲希望的楚寒，考慮到自己現實條件又開始沮喪起來。

「沒有關係！這一個月的時間我會教你一些簡單的基礎劍法和身法，等你熟練運用以後，在配合主人留下來的強大力量，不管是什麼高手來，相信你都會有一戰之力的。」

相對於楚寒的不自信嗎，墨月卻表現得信誓旦旦，彷彿在一個月之後，她真的能把楚寒調教成一名拿得出手的江湖人士。

楚寒抬起頭，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墨月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墨月看著那張無比熟悉和親切的臉龐，心裡很不是滋味，那個人明明已經走了，現在卻偏偏要給自己這種錯覺，她的眼中難以掩飾住濃濃的悲傷。

看到墨月走過來，楚寒自作多情連忙伸出手準備等著墨月來攙扶自己。可是墨月在離楚寒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化作一縷流光鑽進楚寒胸口的黑色玉石里，弄得楚寒措手不及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前面的空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快點走吧！天已經黑了！」

墨月的聲音在楚寒的腦海里響起，顯然她已經回到了劍靈界裡面和楚寒心靈感應對話來著。

「你不是說永遠也不要回去玉石裡面了嗎？」楚寒走了一會，奇怪的問道。

「哼！」一聲冷哼在楚寒心中響起，「你現在連自己住的地方都是別人給的，我要是一直待在外面不僅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連我自己都要跟著你受苦！不過楚寒你要記住，以後你要是有能力，必須給我單獨買一處住處，彌補我現在的損失，知道嗎？」墨月不滿的說道。

「知道啦！」聽到墨月提出無理的要求，楚寒也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要是我現在能回到家裡，拿到自己以前的零花錢，給你買個房子絕對不成問題……」楚寒心裡小聲嘀咕道。

雖然楚寒服役壓低了聲音，但墨月還是聽見了：「哼！你那個二叔二嬸以後我絕對我讓他們後悔的！」

「你說什麼？」楚寒因為剛才在回憶自己還在家中的幸福日子，所以沒有聽清墨月的快言快語。

「沒聽到就算了！快點走吧！」墨月似乎不打算在重複一遍，催促著楚寒快點離開。

隨後，楚寒又是問了幾遍，墨月都哼哼哈哈的沒有回答，到最後索性不理楚寒了，沒辦法楚寒只好悶著頭走路，不再想那些煩惱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