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防城

第一章 防城

防城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輛失控的馬車在路中間橫行。

馬夫拚命拉緊手中的韁繩,但前方的馬匹卻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血紅的馬眼中充滿著狂暴。

「讓開,快讓開!」

馬夫嘶吼著,他根本控制不住失控的馬匹,身下的車架不斷顫抖,隱隱約約要散架裂開。

路上的行人連忙避開,人體要是被這頭失控的馬撞到,不死也要殘廢。

馬夫瞪大了眼睛,因為在他的前方,有一個小男孩站在那裡,很明顯是被嚇得走不動路了。

「小子,讓開,快跑啊!」

馬夫絕望地喊著,但是越是這樣,那個小男孩的雙腿就越是打顫,根本邁不動步伐,周圍的大人根本來不及抱走他。

眼看就要失控的烈馬就要踏到小男孩的身上,馬夫甚至已經閉上了雙眼,他已經可以想象到即將發生的血腥畫面。

「嘶!」

馬夫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架住,然後直接從車上飛了出去,隱約間他看見失控的馬匹居然被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給抓住了,整個馬身都被定住,動彈不得。

「啊,是城衛軍的勇士!」

周圍的群眾驚嘆道。

是的,一個身匹鎧甲的男人單單靠著雙手就將一匹失控的烈馬給制服住了。

只聽他沉聲一喝,身體軀幹一扭,直接將馬匹側甩到了地上,巨大的撞擊直接讓馬昏死過去。

「好厲害。」

人群當中傳出讚歎,大家都不斷對這名勇士進行稱讚。

男人回頭看向身後的小男孩,將他抱了起來,「小朋友,有沒有受傷?「

小男孩可能還從驚嚇中緩過來,只是獃獃地搖搖頭。

「兒子!兒子!」

呼喊聲從人群中傳來,一個婦人很快的擠了出來,她連忙從男人手中抱過小男孩,痛哭起來。

「夫人,這位小朋友沒受傷,只是受了點驚嚇。」

城衛軍的勇士和善地說道。

「謝謝您,這位勇士,讚美神明,讚美您。」

夫人激動地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得,另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來人!」

他話聲剛落,五名同樣身穿鎧甲的衛兵從一旁出現,他們圍繞在那名馬夫旁邊,等待著男人的指令。

「駕駛失控馬車,危害到群眾的生命安全,將這名馬夫帶走。」

「是,隊長。」

馬夫立刻被套上手銬,他眼中露出一絲無奈,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不過還好沒有人受傷。

「各位,讓大家受驚了,我們會妥善處理這件事,大家散去吧。」

隊長微笑著說道。

周圍的群眾為他們鼓起掌來,很快就都各自散去,那名母親帶著孩子也對隊長再三感謝,才抱著男孩離開。

隊長看著那名馬夫被帶走,突然想起來身後還有一匹昏死的馬匹。

他一回頭,卻發現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蹲在馬匹面前,擺弄著馬的眼睛。

「你在幹什麼?」

隊長不解地問道。

「這不是意外。」

年輕人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話。

「什麼意思,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是誰啊?」

年輕人摘下手中的手套,站起身來對著隊長說道:「你好,我叫符買,防城檢察院的法醫。」

「檢察院的法醫?」

隊長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有點不可思議,在他的印象里檢察院的法醫都是一些年齡很大的,看上去就很經驗豐富那種。

符買點點頭,沒有在意隊長的眼光,他掏出一個本子來,自顧自地在上面寫著什麼東西。「

「你在寫什麼,話說你剛剛說這不是意外指的是什麼?」

符買將寫完的紙撕下來,遞給隊長說道:「意思就是這匹馬的發瘋並不是普通的意外,而且這不是第一個案例。」

隊長借過紙條,不解地看了看,這是一張手寫的檢察院收條,收管這匹馬到檢察院中,批註——法醫符買。

居然不是助理法醫,這麼年輕的正式法醫。手寫收條很正常,一般在來不及正式批文的時候手寫收條是具有臨時效應的。

「中毒了?」

「這匹馬直接送到檢察院的法醫院就行了,簽我的名字就行了。」

符買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顯然沒有想回答隊長的意思。

「等等,作為現場執行人,我有權知道當事案件的具體細節。」

雖然這只是一件馬畜傷人案件,但是正常來說他們根本不會管這個馬匹,直接追究的可能是那個馬夫的責任,但隊長沒想到事情還有其他發展。

「這位隊長,怎麼稱呼您?」

「莫亞。」

「莫隊長,如果想知道事件詳情,請先去檢察院申請五級許可權,這件事現在不歸你們執法院管了,申請許可權后還想知道就來法醫院找我。」

說完,符買就離開了這裡,莫隊長看著符買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不解。

這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件,居然連自己都沒有許可權了解,作為城衛軍隊長的他,可是擁有著六級許可權的。

執法系統所有文件的許可權分為十級,按道理來說六級許可權的他已經很高了,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有內幕。

「來人,帶著這個紙條,找幾個人將這個馬送去檢察院的法醫院裡面。」

「是!」

防城執法院

莫亞從審訊室走出來,剛剛對那名馬夫進行了審訊,很正常就是一件馬匹失控案件,他什麼也不知道,只好簡單對馬夫口頭教育了一遍,然後罰了點錢,就讓他走了。

「呦,老莫,今天怎麼親自審訊犯人了,不就是個意外嗎,這種事一般交給我們執法院裡面的小兄弟不就行了。」

「沒啥,轉換轉換心情,我先撤了。」

莫亞沒有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他主要還是負責城衛軍的,正常來說也不歸他管。

眼看天色暗下來了,他也該下班了,準備在回家的路上打上幾瓶瓦爾街的啤酒,那裡的啤酒真的是爽口又夠勁,麥香十足,是他的最愛。

至於符買所說的許可權問題,他也懶得去費工夫了解,讓他們那群搞研究的煩去吧。

而在另一邊的法醫院,符買正穿著白大褂戴著面罩一個人給馬屍解剖,馬匹一開始只是被莫亞給摔昏了過去,但是後來卻猝死了,所以只能對屍體進行解剖了。

符買目不轉睛地盯著手術刀,對於動物的解剖他也同樣在行,不然怎麼以這麼年輕的歲數成功晉陞成正式法醫。

今年21歲的符買其實才從法醫院畢業一年,他是孤兒,所以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那家福利院就在法醫院的旁邊,所以從小在別的小朋友在過家家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偷偷溜進法醫學院裡面玩。

他偷偷溜進去的時候都是在晚上,正好遇見了一位經常深夜搞研究的老法醫。

老法醫訝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敢一個人深夜來法醫院,一開始他直接喊人給他送了出去。

但是符買並不死心,他對法醫室裡面那些標本十分好奇,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溜進來。

老法醫對他的態度也從剛開始的驅趕到後來的接納,他沒有兒女自然也沒有孫子,見到符買對這些東西旁人避之不及的東西如此好奇。

他也順帶著對他教導了起來,這一教導,就是十多年,這也是符買如此年輕就能成為正式法醫的原因。

經過長達幾個小時的時間,符買終於完成了解剖。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失控的案例,這不僅僅是動物失控的問題,之所以許可權如此之高,是因為這失控案例其中,是有人類病例出現的。

「果然,這次也有。」符買用鑷子從馬的心臟中夾了出一塊碎片出來。

他將沾滿血的碎片清洗完成後放在布上面,旁邊還有幾塊同樣的碎片,這已經是第五次案例了。

在之前五具屍體中,他也找到了同樣的碎片,動物,人類都有,但是不同的是他們有些是在肺部,腎部,肝臟等其他器官中。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符買喃喃地道。

對於這東西他從來沒見過,在拿給他老師看后,老法醫也表示沒見過,整個法醫系統裡面都沒人見過這個東西。

不過正是因為確定了這個東西的存在,也排除了傳染病的可能性,避免了恐慌發生。

符買低頭看了看手錶,已經很晚了,只能每天再來了。

其實他們法醫的工作很輕鬆,因為其實防城的治安是很好的,法醫的數量雖然很少,但是任務不算多,工作時間也很自由。

加上大部分法醫都是一些年齡很大的老學究,所以檢察院並不要求他們每天來坐班,當然案件處理還是要有人負責的。

收拾好了東西,符買將五塊碎片打包也一起帶走了,他總覺得這東西有點奇怪,不放心將它們留在這裡。

瓦爾街

符買每次回家都會路過這裡,以美食聞名的街道,濃香的烤肉味流竄在空氣中,他的肚子也嗷嗷地叫了起來,他無奈一笑,今天就吃一頓烤肉來犒勞自己吧。

肉香撲鼻的烤肉讓人食慾大開,加上一杯麥香四溢的啤酒,符買直接埋頭大吃起來。

他平常其實不怎麼吃肉,雖然他對屍體這些東西見怪不怪了,但是再怎麼樣也會有一些芥蒂,聯想到肉上面難免會有一些反應。

酒足飯飽的符買心滿意足地從瓦爾街走出,對於今天這頓美食他還是很滿意的。

其實法醫的薪水還是很高的,對於他來說,其實每天都這麼吃都無所謂,但是他平時吃飯還是很簡單的。

順著路燈符買拐進熟悉的小道裡面,穿過這個小巷子他就能直接走到他家的後面,這樣就不用再多走幾個大街道了,雖然這裡沒有路燈,但他還是很輕車熟路的。

借著星點月光,符買慢慢地走著,突然他感到一絲不對勁,因為他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按道理來說這條小巷子很快就能走出去了。

難道是自己喝酒了感知出現錯誤?

符買清醒了幾分,他腳步不再虛浮,逐漸加快了速度,但很快,他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因為他發現這條巷子自己走不出去了,平常五分鐘的路程,現在起碼有二十分鐘了。

漆黑的環境,詭異的巷子,加上最近發生的古怪案子,一絲恐懼覆上符買的心頭。

他邁開步子,直接跑了起來,腳步聲帶著迴音不斷傳回他的耳朵,劇烈的喘息聲響起。

但是不管他怎麼跑,這條巷子彷彿是永無止境的,根本走不出去。

符買停下了腳步不斷喘息著,他大腦飛速思考,但這根本就超出了他理解的範圍,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快符買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雖然氣喘吁吁但是聲音不算太大,當他嘗試屏住呼吸的時候,那厚重的喘息聲並沒有停下來。

反而離他越來越近,彷彿就在他身後一般。

渾身冷汗冒出,僵硬雙腿彷彿灌鉛一般根本賣不開,他用盡全力將頭慢慢轉過去。

黑暗中,一雙疵裂的血眼正死死地盯著他。

【作者題外話】:前面幾章會比較慢熱,請觀眾老爺耐心收看,不會讓大家失望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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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牌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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