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曾存在的物語
我是不可原諒、無可救藥的人。
躲在牆角中,不願被外人注意,連影子都被捲起來扔到了身後。
那是一段物語,不存在的物語,曾存在過的物語。
(1)
「哈嗚!」夏傾大口大口的吃,把卷餅吃進了肚中。
嗯,心滿意足。
一旁的若嚦也是拚命的往嘴裡塞,顯然是為了和夏傾比拼,但更顯然的是沒比過。傾並不在意,但看到若嚦有些生氣的小臉蛋,還是默默的在筆記本上記下「以後,吃東西不能吃太快」這個點,然後長舒了一口氣。
很早傾就在這麼幹了,好多自己從來不會在意注意的細節若嚦總是會指出來,記性不好只能記在一個小本上了,要時刻提醒著自己要對若嚦好點。
傾真的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但只要能保護好她,虛假的名號,什麼的都無所謂。
現在,過去,也都無所謂,10年的時間一晃而過,之間經歷的坎坷,曲折,期間幾次險些喪命,但都還是熬過來了。作為人類,生活在這裡,平靜安然的生活,好幾次都讓他不知不覺的流下淚水。
若嚦終於吃完了,傾自然地用餐巾紙給若嚦擦了擦嘴角。
「真是的,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不要再吃那麼急了。」
因為若嚦的表情實在有些不適。
「好啦,好啦,我當然是因為興奮...嗝。」
「噗...咳咳」因為若嚦突然打起了嗝,夏傾急忙背身忍著笑。
「喂,幹嘛,你是笑了…嗝。」
「沒有。」
「哼,好心情都沒了。」
「咳咳...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特地邀請我來這裡。」
傾整了整衣領才轉過身來,此時的二人正處在一家小店裡,專賣卷餅的小店。
「這可是家10年老店…嗝。」
「是啊,沒想到都已經過去十年了。」
「還有,就是,我懷孕了。」
「咦咦?喂喂喂,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要放在最後說呀…真的,是真的嗎?」
傾興奮地都不敢碰若嚦,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傾有些不敢相信。若嚦倒是高興的抱了上來,讓傾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是真的,這種大事就算不是真的,我要讓它變成真的!」
「唔,呀!我真的是高興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個形容詞語境不對吧?不過當時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還有個壞消息你想知道嗎?」
「什麼?」
「是個女孩哦,一半一半的概率都賭輸了,我還想著是個機會和你一樣強大的男人呢!好害怕會把她教成一個女戰士,你可要管好我呀!」
這麼可愛的女孩,誰又會知道她是血魔,誰又會不愛呢?
夜晚若嚦輕輕地在傾的脖子上咬下,臉上浮現著滿意的光暈,兩人,好比是雙生的比翼鳥,需要著對方,依偎著對方,不能失去對方。在得到身份后,兩人在這個相對偏僻的城市中安居下來,不斷學習著,最後找到了工作,得到了錢,但也只是勉強度日,租著十幾平米的小屋子,能開心的一起在陽光下奔跑,樂觀的生活。
「你還記得那天我第一次吸你的血嗎?」
「噢,清清楚楚,可不想再想起來了。」
「之後,我報上了名字,擅自和你簽訂了契約,現在我想告訴你…不不不,給你透露一點吧,這也算是大驚喜喲!」
啊,顏若麗真是會弔人胃口,那到底是什麼呢?親在床上擺出大字形表達心中的鬱悶,那就是我對你的愛都是貨真價實的真真切切的哈,你還真是個大笨蛋,我也一樣哦親起身揉了揉入了一頭銀色的秀髮說道嗚,我說的都是真的呀,好多年鎖靈組織都沒有動靜了終於。逃脫追殺的二人終於可以迎來幸福的生活了嗎?如果物語真如物語。
(2)
(兩年後)
若利當起了主婦,兩歲健康的女兒自然也要和二人一起受這60平小屋的折磨,飽受不平,但也沒有辦法,一天16小時在各地飛奔工作的夏傾,獨自一人撐起了整個家,還是多靠了自己特殊的體質。
總之,生活更加艱辛,但快樂卻填滿了整個家庭。
「喲!小夏,這麼早就走嗎?」紅a白帽大叔給夏天帶了瓶水,叼著煙問道。
「嗯,不好意思今晚就留你一個,今天有點特別......」
「害,兩個人看店不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嘛,前幾次我也請過病假什麼的,但如果是你的話,也許生病也來,總之這種事兒我也不多問,唉,算了,你早點回去給你妻子個驚喜吧!」
「那......」
「我給你掛全勤!」
就這樣夏傾走出了商場的大門,他沒想到會讓大叔給猜中了,在心中說1萬遍感謝吧,不過,今晚的月色真的明亮,就好像......
「食九月!」
突然,一發無聲的子彈穿過了夏傾的胸膛,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擊飛了數米。
「對,就是我,沒想到見過一次面就能記住我了,看來你還真是個骯髒的狂熱追隨者。」
手持一把經過特殊設計的量子方格化手槍,身姿妖嬈的高調女子就是「食月會」成員之一。
正如夏傾所見,無比明亮的月光是狐妖的幻術世界的特徵之一,那把槍便是她享樂所用的工具——「左手扳機」
它擊穿的傷口任誰也無法復原,就算是夏傾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唉,可惜了,原本以為這麼多年你會變得更強,讓我多玩一會兒呢,沒想到隨手一槍就中了,無聊。」
食九月譏諷話語不斷,傾原本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死去,但渾身沒有任何失血的感覺,難道是自己麻木了嗎?傾試探性的起身,卻發現身上並沒有一處傷口。
「什...什麼?啊...啊!什麼,原來沒死?」
剛才是幻術嗎?那她為什麼要自作多情的演出?
「變得強了啊!我倒要看看幾槍才能殺死,你要讓我盡興哇!」
傾知道剛才自己一定是中槍了的,但為什麼卻在一瞬間所有的傷害都消失了呢?是自己其他的未發現的能力嗎?
「我的妻...言若嚦,她有沒有出事?!」
「是摯愛就要說出來嘛,不過我追到了你就只對你一個人發起攻擊喲,就只會愛你一個哦!」
「那就是我對你的愛都是貨真價實,真真切切的。」
傾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這句話,「真真切切」是多麼的細思極恐。
總之,若嚦她一定還瞞著傾什麼,一定出了什麼事,但要先解決眼前的這個大麻煩。
「那麼我就讓你玩個盡興吧!」傾邊扭曲著幾棵大樹,將它們連根拔起,撕成尖刺般的碎片,邊向前衝刺。
「這才是好孩子嘛。」